許長樂看向他,輕輕眨了眨眼:“沒有啊。”
“別騙左哥,你左哥第六準著呢。”林左才不被糊弄。
明明白天都還好好的,覺從吃飯的時候開始,他長樂妹子心就不好了。
雖然臉上還是帶著笑,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許長樂笑了,揚了揚手里的牌:“那左哥,你給我覺覺,我這把到底能不能贏?”
林左:“……別想了,你今天沒那氣運。”
幾圈牌過去了,許長樂一把都沒贏。別說贏了,每把輸的都是最大的,簡直就和散財子似的。
都有人看不過去了:“文景,你也管管你妹,別讓一會兒把你老婆本也輸沒了。”
許文景則一臉無所謂:“隨便。我家金山銀山都是我妹賺的,想怎麼造怎麼造。”
他就坐在許長樂后邊看著出牌,明明有兩把不錯的牌,天胡開局有手就能贏的那種,生生被打得稀爛。許文景也沒阻止,讓玩個痛快。
林左能看出心不好,他這當親哥的會看不出來?
一群二世祖當然不會玩小的,幾過去,許長樂已經輸了小八位數了。
許業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本來就喜歡打牌,尤其現在還有這麼個冤大頭,這送上門的財神爺,他能讓人跑了?
許業也上了牌桌,拳掌。
許長樂掃他一眼,笑了一下。
牌桌上是很講究風水和氣運的,這群人發現,許業就是許長樂的氣運。因為自打許業上了牌桌后,許長樂就沒輸過。
新的一牌發下來,許業已經有些汗流浹背了。
他真的已經很謹慎了,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能準地把牌喂到許長樂里。許長樂別人的牌誰都不吃,就專門和他杠上了似的。
許業是準備大賺一筆的,誰知道自打上了牌桌就沒開過張。
他額頭滲汗,手里幾張牌都快握爛了。他一邊看著牌池里已經打下去的牌,一邊在腦中飛速盤算。
冷不丁,忽然聽見許長樂問了句:“許先生,我聽人說欒城有個地下黑市,做人易的,你知道嗎?”
正在給大家倒茶的魏玲一聽見“易”幾個字,手一抖,摔了個杯子。
驚恐地看著許長樂:“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噢,我有個朋友生病了,需要做移植,一下半下找不到合適的配型,所以我想幫他找找。別人告訴我,欒城有個黑市來著,你們知道嗎?”
許業的注意力全都在牌上,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下意識就回答:“啊,我是知道。”
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已經晚了。
許長樂笑著說:“太好了,許先生可不可以把聯系方式給我?我去咨詢一下,說不定可以幫到我朋友呢。”
“但我也只是聽說過,沒有聯系方式……”
“麻煩許先生幫我打聽打聽吧。許先生家大業大的,一看就是欒城有頭有臉的人,不會連這個都打聽不到吧?”
男人最不能聽的就是別人說自己不行,更何況許業這種喝高了的。
他哪里還顧得上別的,滿口答應:“放心,這件事包在我上,我一定給你打聽出來!”
許長樂笑著說:“這兒這麼多人看著呢,許先生可別糊弄我,只答應不辦事啊!”
“放心,我一定給你聯系到!”
魏玲瞬間就急了,卻沒法說什麼。
牌局繼續,氣氛更熱鬧了。
秦晏禮完一支煙進來,就看見許長樂單手撐著椅背,另外一只手扔了手里的牌,懶散說了句:“又承讓了各位。”
睥睨傲然,游刃有余,像是掌握一切的主神。
轉過頭和許文景說了句話,許文景在腦門上彈了一下。
姚霏來了電話,許文景出去接了,秦晏禮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坐在了他的位置里。
許嘉蘭給秦晏禮端了杯清茶過來:“秦哥哥,你了那麼久的煙,喝一口茶潤潤嗓子吧。”
秦晏禮道了聲謝,喝了兩口。
許長樂琢磨著地下黑市那事兒,沒注意到自己后其實已經換了人。
當初是被許家人打暈了裝進袋子里,直接送到黑市小作坊里的。并不知道那個小作坊在哪里,又有什麼人。
重獲新生后,也找人查過,但這似乎是一個很神的地下組織,并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倒不如直接把許業當切點,問他。
只要許業給了答復,就能順著查下去。
許長樂心不錯,沒把許業太,讓他贏了兩把。不過和他輸的那些比起來,只是蚊子而已。
秦晏禮默不作聲地看著許長樂手里的牌,沒忍住捻了捻手指。
他自控力很強的,在煙喝酒打牌這種事上尤其強得離譜,鮮會有按捺不住的時候。但是現在,他又想到了上次和許長樂那配合得天無的一局牌。
有些手,想和再打幾局,再爽幾把。
許長樂喂了一張紅桃J給林左,讓他贏了這把。
隨手端起手邊的茶杯,灌了兩口。
秦晏禮一怔,那是他的茶。
“這太平猴魁不錯啊。”許長樂說。
林左瞬間嚷嚷起來:“我也要喝綠茶,有太平猴魁怎麼不給我來一杯?”
許長樂一無所知,直接將一杯茶喝完了,杯子自然而然往后一遞:“再給我倒一杯去。”
沒轉,以為后邊還是許文景。但是其它人眼珠子卻差點掉下來,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有人使喚秦晏禮。
察覺出不對勁,許長樂一扭頭,總算看見了他。
“……不好意思。”立刻收回手。
秦晏禮卻眼疾手快地住了杯子的另外一邊:“不要,我去給你倒。”
“不用了,不麻煩秦先生。”許長樂想收回手。
秦晏禮卻不放。
兩人展開了一場奇怪的拉鋸戰,拉鋸對象竟然是一只茶杯。
許嘉蘭這時候拎著瓷壺過來了,細聲細氣地問:“剛才哪位要綠茶來著?”
眼睛一掃,看見許長樂這邊,許嘉蘭頓時瞪大眼,驚:“許長樂,你干嘛搶我秦哥哥的茶杯啊?”
許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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