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晏禮被人走了,胡阿姨還忍不住在嘖,嘆秦晏禮那道疤太恐怖。
“到底有多恐怖?”許長樂問。
“恐怖的不是那道疤本,而是造那道疤的傷。”胡阿姨指著自己的胳膊,“你看見沒,他胳膊上其實有兩道,正反,一樣的。”
胡阿姨指著自己的手肘:“是利刃從這里扎進去,扎穿,然后往下劃。”胡阿姨一邊劃一邊說,“劃到這里,離手腕還有兩寸的位置停下。他整個小臂,被縱向劈兩半了,所以才會留下那樣的疤。而且他的疤是做手消過的,都消不掉。”
許長樂:“……草。”
想想那個場景,比被關進黑作坊里活摘沒強到哪里去。
“他姓秦誒。”胡阿姨說,“誰能那麼對他?”
許長樂沉默一瞬:“有沒有可能正是因為他姓秦,所以他才那麼倒霉。”
胡阿姨閑暇時看過的小說瞬間涌腦海:“豪門紛爭?黑道火拼?惡意綁架?還是他心的人要離開他,他捅了自己一刀子說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
許長樂:“……”好想法。
見許長樂不說話了,胡阿姨這才意識到自己食言,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許小姐,我開玩笑的,不好意思啊,你別介意。”
“我介意什麼?”
“我不是說秦先生別的人,我胡說八道的,他現在最的肯定是你。”
許長樂哭笑不得:“您說什麼呢?”
“你們不是對象嗎?”
“不是,我們是朋友。”
“啊?”胡阿姨的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都是大寫的不高興,“你們沒搞對象啊?”
“……真沒有。”
“可是有沒有人說過,你們好般配。”
“……這個也沒有。”
“你們邊的人都是干什麼吃的?不會撮合撮合嗎?”胡阿姨一拍大,恨不得能原地做,“哎呀,沒有眼力見的一群人。”
“不是,阿姨,我們沒那個意思。”許長樂十足無奈,“我們各自都有喜歡的人,我們不會在一起的。”
“你喜歡的人有秦先生好看麼?”
“他在我心里是最帥的。”
胡阿姨了然:“那就是沒有了,肯定的嘛,秦先生那麼好看,誰能比他更好看?你們現在這些小姑娘眼有問題的,談了丑丑的男朋友也覺得自己的對象天下第一帥。”
“這不是帥不帥的問題。”
“那你喜歡的人有秦先生有錢嗎?”
“……這個確實沒有。”國能找出幾個比他秦晏禮有錢的?
“有秦先生材好嗎?”
“誒!”許長樂來勁兒了,“這個可能真有。就算超不了他,也絕對不相上下。”
“有秦先生人好嗎?”
“有!”許長樂毫不猶豫,“他天下第一好!”
胡阿姨一臉“完了”的表。
許長樂明顯就是那種墜河的小生,靠著濾鏡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好得不得了,其實屁也不是。
鮮花又到了牛糞上,造孽。
胡阿姨的表失落得許長樂都不忍直視了,就仿佛喜歡的人真就上不得臺面。
許長樂不樂意了。雖然胡阿姨不知道說的是誰,但還是不想讓別人覺得祁言不好。
“這樣告訴您吧,胡阿姨,我喜歡的人是你們西南軍區的。”
胡阿姨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那我信你的眼了,我們軍區的孩子個頂個的好!”
許長樂:“……”您這才是親媽濾鏡吧?
“誰呀?是誰呀?”胡阿姨興致地追問。
“這可不能說。”許長樂用被子擋住下半張臉,“說了對他不好。”
“這有啥還不好,說不定阿姨還能撮合撮合你們。”
許長樂又搖頭。
胡阿姨的八卦屬算是了解了。要是說出祁言的名字來,胡阿姨估計能打破砂鍋問到底。
許長樂的相當嚴,想說的東西可以說。不想說的,誰都撬不出來。
胡阿姨一晚上都沒睡好,把認識的小伙子從頭到尾過了一遍,也沒琢磨出到底會是誰來。
第二天,一群人來了許長樂的病房。
只認識秦晏禮和小黑,其它一概不認識。但是看著為首那位老者肩膀上的枝葉和星星,就到一種莊嚴的力。
最后留在病房里的一共有四個人,秦晏禮等人都出去了。
胡阿姨頂著一宿沒睡好的臉湊到秦晏禮邊:“秦先生啊。”
“嗯?”
“你知道許小姐喜歡的人是誰不?”
秦晏禮狐疑地看著:“您問這個干什麼?”
“我好奇。”
“我說了您又不認識。”
“不可能!咱們軍區的我怎麼會不認識?”
秦晏禮覺自己好像聽不懂的話:“什麼軍區的?”
“許小姐說喜歡的人是咱們軍區的啊,所以我才這麼好奇嘛。”
秦晏禮是知道胡阿姨的八卦屬的,讓來照顧許長樂主要也是怕悶,胡阿姨可以幫解悶,沒想到第一晚就直接聊到了問題。
“講的。”秦晏禮道,“不是咱們軍區的。”
胡阿姨:“……”一晚上白想了。
秦晏禮看向房間里,許長樂正在被問話,直直地坐在病床上,像是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
如此乖巧的模樣,實在是太難在上見到了。
胡阿姨的問題還沒問完:“那你胳膊上的傷又是怎麼弄的?到底是豪門綁架,還是黑道火拼,還是為了心的人?”
秦晏禮:“什麼心的人?”
不是,胡阿姨和許長樂這一晚上到底都聊了什麼啊?
病房里的首長看了過來,秦晏禮朝他撇了下臉,首長瞪了他一眼,秦晏禮了鼻子。
又過了十幾分鐘,一行人才出來,首長沒好氣地對秦晏禮說:“催什麼?我還能吃了?”
秦晏禮一臉坦然:“理解您的心,但也請您諒病號,遭遇意外本就重創,不起嚇。”
“我看好著呢,一點兒都不像被嚇到的樣子,還提醒我賠出租車司機的車。”
秦晏禮笑了:“我賠,不勞煩您。這下您放心了?真是好心,沒問題的。”
“是好的,聰明勇敢,正義也足。”首長一臉正直地看著秦晏禮,“現在和你說話的不是長,而是裴鴻。”
這是不談公事,要談私事了。
“裴爺爺,您說。”
裴鴻朝著病房努了努下:“心上人啊?”
秦晏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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