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的意思啊，暖暖喜歡曦月阿姨，而且暖暖相信曦月阿姨就是我的媽咪。”

厲曦月總覺得，暖暖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嘗試著旁敲側擊，“暖暖，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

小孩子最不擅長的，大概就是說謊了。

薄意暖張得低下頭，小手不安得索著，上卻否認道，“沒有，這都是暖暖自己的覺，是暖暖的心里話。”

厲曦月把抱到懷里，讓坐在自己的雙上，耐心引導，“寶貝，說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阿姨知道你沒有什麼壞心思，也不會欺騙阿姨對不對？”

薄意暖本就不擅長說謊，再加上面對的是厲曦月，就更加不敢瞞了。

“曦月阿姨，其實暖暖知道你前段時間不在厲家，你是不是去了暖暖的家鄉？”

“你怎麼知道的？”

“是林霜阿姨告訴我的。”

林霜？

厲曦月不算驚訝，這倒像是會做出來的事。

“那……林霜阿姨還跟你說什麼了？”

薄意暖如實回答，“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就是告訴暖暖，曦月阿姨出國是為了解決你和爹地之間的誤會，可暖暖覺得爹地和阿姨之間沒有什麼誤會，在暖暖心里，阿姨就是我的媽咪，我也相信你就是我媽咪。”

的小手勾著厲曦月，黑亮的眼眸里出一期許，像是在等待著的回答。

“暖暖，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對于厲曦月來說，緣早就已經不是把和暖暖綁在一起的原因了，哪怕沒有緣，一樣會把暖暖當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看待。

但沒有想到，暖暖心里亦是這樣的想法。

“當然啦，暖暖說的全都是真心話，絕對沒有一句假話。”

“阿姨相信你，因為阿姨也一樣喜歡你，想要親近，把你當作自己的親生兒。”

薄意暖鉆進懷里，“那暖暖以后，可以不阿姨了嗎？”

厲曦月明白了的意思，期待得看著，“那暖暖想什麼？”

“媽咪！”仰起小臉，一雙杏眼笑了彎彎的月牙狀，一遍又一遍得喊著，“媽咪媽咪媽咪！”

厲曦月鼻頭酸酸的，是，也是欣。

紅著眼眶，一聲又一聲得應著。

腦海中不想起薄梟今天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

一直都在思考著這件事，知道薄梟一直介意著他和溫若的過去，也一直介意他們之間有暖暖這個牽絆。

可如果，他真不只是為了寬自己而說得那些話，那當年的事就一定是有誤會的。

也許唯一可以給答案的，就是那份酒店的監控視頻了。

才剛剛答應了暖暖會留在這里等著薄梟回來的，現在才剛剛過了中午12點，怎麼也得等到下午去了。

但現在，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暖暖，你先在自己的房間里待一會兒，媽咪回一趟厲家取個東西，馬上就回來，好不好？”

薄意暖像個小掛件似的掛在上，不舍得問，“媽咪要取什麼東西？可不可以讓厲管家幫忙？”

厲曦月帶暖暖出來以前，把u盤放在了書桌的柜子里，還上了鎖，讓旁人送過來的確不是很現實。

“媽咪要的東西鎖在柜子里，鑰匙在媽咪上呢，暖暖別擔心，媽咪去去就回。”

“好吧，那暖暖就在家里等著媽咪。”

“乖暖暖，真聽話。”厲曦月打開房門下樓，匆匆忙忙走到大廳，正好上了薄家的傭人。

“曦月小姐，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我有點事要回家一趟，麻煩您照顧一下暖暖，我晚點再過來接。”

“放心吧曦月小姐，爺應該也就快回來了。”

厲曦月停住腳步，“薄梟說了他會回來嗎？”

“是的，剛剛來過電話，已經在路上了。”傭人點頭，笑道，“您要不等著爺一起？”

厲曦月搖了搖頭，還是決定先回去查看視頻，“不了，我有點急事。”

說完，便快步走出別墅，上了車。

……

半個小時之后，薄梟也返回了薄家別墅，剛一進門就直奔地牢。

溫若被關在地牢的這些日子里，已經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像是一行尸走一般癱坐在地上，眼里早已經沒了之前的亮。

看見薄梟走進來，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又很快低下頭去。

在這暗無天日又的地牢中，每天吃著薄家傭人吃剩下的食，活得還不如一只看門狗。

薄梟邁步走進地牢，將手里的鑒定報告扔在了溫若的臉上。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溫若連看也不肯看一眼，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只是呆呆得看著某一，神渙散。

負責看守的屬下解釋道，“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跟任何人說話，就像瘋了一樣，每天就等著我們給放飯，吃完了就繼續這樣發呆。按照您的吩咐，為了不讓自殺，所有的餐都是一次的。”

“裝瘋賣傻。”薄梟沒了耐心，走到邊掐著的脖子，將摁在冰冷的墻上，“溫若，告訴我當年的真相，否則我要你的命。”

被掐得呼吸困難，卻不再向過去一眼求饒，只是面無表得看向薄梟，仿佛在期盼他快些手，最好能夠立刻殺了。

看到的眼神，薄梟突然收了手中的力度，將扔在了地上。

“你想死？”

溫若捂著嚨咳嗽了幾聲，依舊什麼也沒說。

而薄梟已然是看穿了的意圖，“你想死，我就偏不讓你如愿。”

他轉頭吩咐手下，“之前找厲家那邊借來的刑，都還在吧？”

手下點頭應著，“都在，您之前說會有用到的時候，所以我們還沒有還回來。”

五分鐘后，其他手下就將那些刑一一送了進來。

每一樣，都是在古風電視劇里，嚴刑拷打時才會出現的。

溫若那張無所畏懼無無求的臉上終于是出現了恐懼的神。

“溫若，我再給你最后一次，說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興許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尸。否則，你在死前將會遭你此生最痛苦的折磨。”

薄梟隨手拿起一個生了鐵銹的刑，上面還有紅的斑駁痕跡，像是上一個被折磨之人留下的鮮。

溫若終于是怕了，跪在地上哀求，“薄梟，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薄梟半蹲在面前，將方才扔在地上的鑒定報告撿起來，再次扔到了面前，“看看吧。”

溫若抖著雙手接過來，當看見鑒定報告上薄意暖和厲曦月的名字后，像是握著一個燙手山芋一般，猛得扔掉了文件，“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不要問我！”

薄梟隨手出一鉚釘一樣形狀的刑，狠狠扎進溫若撐在地上的手背里。

痛苦得嚎了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搐痙攣，仿佛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

鮮順著手背的紋路滴落下來，染紅了地面。

但薄梟可沒有半點要憐香惜玉的意思，見不肯老實代，便出刑準備再次下手。

溫若終于扛不住了，“我說，我什麼都說。薄梟，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

痛得聲音都在發抖，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薄梟睨了一眼，坐在屬下剛剛給他搬來的椅子上，雙疊，目淡漠得看向。

溫若雙發白，一邊哭一邊說道，“暖暖的確是厲曦月的孩子，當年跟你發生關系的人也是，不是我。原本我是打算在畢業典禮上給你下藥，讓我們生米煮飯的，可是我沒有想到厲曦月竟然走錯了房間，提前到了我安排好的房間里等著你，當時我被一群學長纏住，沒能及時過去，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所以就演了一出戲，告訴厲曦月我和你發生了關系，懷上了你的孩子，正好你在跟你兄弟聊起這件事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誤會了你的選擇，我也就順理章得為了你的夫人。”

盡管薄梟已經猜到了結果，可聽到溫若親口說出當年事的經過，他的心口依舊像是被一團火堵著，那種灼燒和憤怒仿佛要把他整個撕碎。

他揪著溫若的領，咬牙質問，“那為何，暖暖會為你的孩子，被你帶到薄家！說！”

“我要是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事到如今，溫若還想著要跟他談條件，他提起，將整個人摔在墻上。

的后背在墻壁上砸出“砰”的一聲，周的骨頭傳來碎裂一般的疼痛，蜷在地上，痛得嗷嗷直。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溫若渾抖，因為疼痛痙攣搐，含糊不清得求饒，“是我，是我做的。我介紹厲曦月去的那家醫院里有我的舊友，生產當日我就聯合醫院的醫生，告訴孩子夭折，然后把暖暖帶到了我的邊。”

“薄梟，對不起，我真的只是因為太在乎你，太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搶走厲曦月的孩子的。”

“你知道的，從我在大學里第一次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

跪在地上，抓著薄梟的腳一遍又一遍得哭訴。

在聽到的這些話后，薄梟再也難以掩蓋心里的憤怒，狠狠一腳踹在的口，“滾！”

溫若被踢到墻角，后腰再次撞擊上去，卻好似覺不到疼痛一樣，再度撲了上來。

而這一次，旁的手下提前把摁住，沒再讓到薄梟一下。

薄梟邁步走出地牢，末了，他冷冷開口，“溫若，這輩子你就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為你曾經做過的一切贖罪吧！”

……

厲曦月駕車回到厲家莊園，一進屋就直奔自己的臥室。

從書柜里取出u盤，沒有半點猶豫得點開了文件夾。

鼠標按下的那一刻，監控中的容也逐漸在的眼前浮現。

畫面中，男人穿著深藍的西服外套，跌跌撞撞得走在酒店的走廊上。

三年前的畢業晚會上，薄梟就是穿著這套西裝。

看著視頻中的薄梟走進了一間酒店，鏡頭一轉，竟直接來到了房間里。

這簡直就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一樣，一定要記錄下這一刻。

厲曦月的記憶也在這一刻被重新喚醒。

清楚得記得在畢業晚會上喝多了酒，就近在樓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可沒有想到睡得迷迷糊糊之時，房間的門卻被推開了。

“什麼人？”錯愕得從床上坐起來，正要開燈的手卻被男人一把扼住。

“曦月，是你嗎？”

薄梟的聲音沙啞無比，險些沒有聽出來。

“薄梟，你怎麼會在這里？你這是怎麼了？”察覺出他的不對，掀開被子起扶起他。

到他手臂的那一刻，才發現他的滾燙得不正常。

“薄梟，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他的話還沒說完，男人溫熱的瓣就已經了上來。

雙手撐著他的膛，試圖推開他，嗚咽的聲音卻被堵在口腔里怎麼都出不去。

他吻的越發深，手掌掐著的腰，像是要將嵌骨髓一般。

這樣濃烈的意吞噬著厲曦月的理智，想到畢業晚會上，薄梟當眾告白的場景，逐漸放棄了抵抗。

畫面中兩人纏綿的影與腦海中那些斷斷續續的畫面逐漸重疊起來，而讓更加愧難當的是視頻發出的那些沉醉的低。

雙手發麻，臉頰不自覺得紅到了耳子，正要抬手關下筆記本電腦，后就傳來了腳步聲。

男人的聲音與視頻里的那聲輕喚同時鉆的耳，嚇得一驚，起的時候正好跌進了薄梟的懷里。

“我……你，你怎麼來了。”語無倫次，手忙腳得想要關閉電腦，可整個人卻被薄梟攬在懷里，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