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上有著相同的味道。
甚至更過分一點,居然生出一種他在擁抱的錯覺。
溫書棠晃晃腦袋,試圖將赧的想法趕出去,踩著拖鞋到衛生間里洗漱。
冷水嘩嘩沖下,不爭氣地洗了三次,才勉強將臉上那異常騰起的紅熱褪下去。
走到客廳,桌上擺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
周嘉讓換好服出來,額發上沾著未干的水珠,給拉開椅子:“過來吃飯吧。”
溫書棠點點頭。
一夜安眠,力恢復不,胃口也好了許多,吃完餛飩又拿了一枚水煮蛋。
周嘉讓正在看醫生給開的藥,仔仔細細地讀完注意事項,他從中摳出一粒,卻仰頭自己喝下。
溫書棠被驚到,連忙手阻攔,但還是慢了一步:“你喝藥干嘛。”
周嘉讓沒答,將藥遞到面前,又端來一杯溫水:“忍一忍,有一點點苦。”
溫書棠愣愣接過,還沒反應過來,關切地追問:“你也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周嘉讓靠在椅背上看著,“我就試試苦不苦。”
溫書棠急得揚起語調:“藥不能吃的呀!”
但他只是扯,滿不在意地笑笑:“沒事。”
“怎麼就沒事了。”
溫書棠擰起眉心,也顧不上自己這邊,拿起藥盒去找說明書,想看看這藥有什麼不良反應。
周嘉讓握住手腕:“真沒事,我心里有數。”
“把藥喝了,聽話。”
溫書棠嘟囔著嗔他一句:“你又不是醫生。”
看癟著,兩腮氣惱地鼓起,就像被惹炸的小貓,周嘉讓勾起角,臉上笑意更重了些。
喝完藥,撂下水杯,掌心里被塞進兩枚小圓塊。
垂眼看去,溫書棠發現是兩顆彩虹糖。
周嘉讓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一。”
溫書棠想起來,上次被老季訓完話,從辦公室出來,他往手里塞的也是這個。
甜味自舌尖蔓延開來,忍不住好奇:“你是很喜歡彩虹糖嗎?”
“你不喜歡嗎?”
“喜歡的。”想到什麼,溫書棠用食指蹭了蹭鼻尖,“小時候爸爸告訴我,看見彩虹就代表著會擁有好運。”
停頓片刻,不大好意思地繼續說:“但彩虹不是常常都能遇到,所以每次我覺得很倒霉的時候,都會去買這個糖,就像彩虹真的出現了一樣。”
“其實也就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吧。”
周嘉讓嗯一下:“我也喜歡。”
……
預備鈴響起的前十分鐘,兩個人走進班級。
謝歡意和班長一齊湊過來:“棠棠你來啦。”
“怎麼樣啊?”們倆分別抱住左右胳膊,將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覺好點沒?還有哪里難嗎?”
溫書棠彎起眼睛:“沒有啦,你們放心吧。”
早自習結束,幾人到關舒妍辦公室,把事經過完整講述了一遍。
關舒妍一向護短,最見不得自己的學生被人欺負,況且溫書棠子乖巧,是最讓人省心也是最喜歡的那掛,火氣蹭一下就冒出來,掌重重拍在桌面上。
“真是反了天了,學校里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隨后又心疼地溫書棠頭發,告訴不用怕,會和年級里反應,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九中對這方面很重視,閆振平知道后,也表示絕不包庇,立刻讓人去調了監控錄像,雖然那里線很差,拍攝距離也遠,但還是影影綽綽地捕捉到兩個影。
學校里技有限,于是又求助警方,最后找到了欺負溫書棠的兩個人。
但并不是九中的,是附近一所職校的。
大概是見警察出,知道自己確實捅了簍子,也怕把事鬧得更大,兩人直接代了原委,說是有人讓他們這麼做的。
一個是余莉,另一個就是祝思嫻。
因為余莉同樣不在九中,不屬于他們管轄范圍,只能給對面學校理,至于祝思嫻這邊——
剛上完數學課,溫書棠就被到辦公室里。
把人送到辦公室門口,周嘉讓了下的頭,寬道:“不用怕,我就在外面。”
溫書棠點頭:“我不怕。”
祝思嫻已經在里面了,閆振平給看完那段監控,卻面不改地質疑:“所以呢?這上面的人又不是我,和我有什麼關系?”
“和你有什麼關系?”閆振平聲調拔得老高,向上推了把眼鏡,吹胡子瞪眼的,“人家都說了,就是你指使他們這麼干的!”
“老師。”
祝思嫻將長發勾到耳后,不不慢地反駁:“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們說得是真的啊?萬一是栽贓我呢?”
閆振平將幾張紙摔到桌上,桌面被撞出砰一聲:“你自己看!”
黑白打印的聊天截圖,上面明晃晃記錄了他們謀的全部過程。
見狀如此,祝思嫻干脆破罐子破摔,狠狠剜了溫書棠一眼:“是我又能怎麼樣啊,我就是看不順眼。”
“又賤又能裝,誰讓先來惹我的,是自己活該。”
閆振平簡直要被氣炸:“胡鬧!”
“你們現在都是高中生了,還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還做這種稚的事,把學校的規章制度都當作耳旁風了是吧?!”
祝思嫻卻沒半點悔過的意思,不以為然地說:“本來就不配在我們學校啊,要不是教育局風非要并校,還在六中那個垃圾堆里呆著呢,能有資格站在這?”
“而且——”鼻腔哼出一聲,目不屑地掃過,“這不也沒出什麼事嗎。”
砰——
門一下子被從外面踢開。
周嘉讓繃下頜,臉沉如墨,聲音像是淬了冰一般,只是聽著,都人脊背發寒。
“祝思嫻。”
“你該慶幸沒事。”
他一把扯過祝思嫻手腕,袖口跟隨作向上翻起,出一截黑紋,力氣大到恨不得把的腕骨碎。
狹長眼眸出幾分狠戾,他一字一句:“不然我絕對會弄死你。”
“周嘉讓!”眼見事態發展不對,閆振平過去把人拉開,頭疼不已,“你也想挨分是吧?辦公室是給你打架的地方?”
聽到“分”二字,溫書棠臉一變,在后面拽他角,小聲提醒:“別打。”
周嘉讓這才松了手。
閆振平灌了口花茶,勉強將火氣下,對祝思嫻說:“這樣吧,這件事影響也比較惡劣,把你家長請來學校一趟,我和他們聊聊。”
“他們早就離婚了,一個在倫敦,一個在日本,我也聯系不上。”祝思嫻輕飄飄地說,“主任如果您能找到他們的話,記得也通知我一聲。”
“……”
閆振平和藝班的班主任求證,發現事確實如此,無奈只能放棄這個方案,不過證據都擺在面前,倒也沒有再辯駁的余地,他干脆當場拍板:“除去全校通報外,停課半個月,并且記大過一次。”
“祝思嫻,你和溫書棠同學道個歉。”
“道歉?”
仿佛聽見了什麼荒唐的話,祝思嫻冷笑:“做夢吧,歉我是不會道的,至于罰,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就要往外走,但卻被周嘉讓再一次攔住。
閆振平以為他又要鬧事,一口茶差點嗆住,瞇起眼睛制止:“周嘉讓!”
“放心老師。”周嘉讓單手抄兜,一副渾不吝的模樣,“不手,就有一句話要對說。”
他視線盯著祝思嫻,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緩緩啟:“別忘了那晚我對你說過的話。”
……
“怎麼才停課半個月,這罰也太輕了吧,為什麼不能直接開除啊!”
校外的面館里,謝歡意一邊用力嚼面一邊憤憤吐槽著。
“沒辦法。”許亦澤嘆了口氣,在一旁開導,“學校也有自己的規定嘛。”
謝歡意翻了個白眼,又想到什麼:“對了,另外一個生什麼來著——”
“哦對,余莉。”抬眼看向溫書棠,“棠棠,你認識嗎?怎麼好端端的也攪混水來欺負你啊?”
溫書棠頓了下,然后才點點頭:“認識。”
“我們之前在同一個初中,嗯……鬧過一點小矛盾。”
矛盾的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講,畢竟這算不上彩的事,于說出口,也恨不得邊人永遠都不會知道。
其實一開始也不是沒想過余莉,只是覺得事已經過去兩年,這兩年間都是風平浪靜,并且他們現在又不在同一所學校,應該不會大費周章地來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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