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
“爾爾,我好幸福啊。”
“真的好幸福,我們,嗝,我們在一起一周年了。”
偌大的別墅里,醉的滿臉通紅的男人抱著懷里的人一個勁的滿足呢喃,一字一句,滿滿都是他炙熱的意。
人致如畫小臉上的淺淺笑意瞬間然無存,可哪怕此刻神淡下來,都掩蓋不了眉眼間的勾人風,纖細的指尖緩緩抬起從男人的額間寸寸下到高的鼻梁上,紅輕啟,咬字清晰,語氣卻并未有多起伏。“是嘛?”
男人大抵是真喝醉了,沒聽出不對,一把抓住人的小手抵在下意的蹭著,一句接一句的話從里蹦出,“當然是啊。”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真的,好喜歡。”
好喜歡啊...人舌尖過這幾個字后,的角總算染了些笑意,不過卻是冷的。
“溫啟凡,竟然這麼喜歡,可要好好珍惜呢。”
說著,小手輕輕的在近在咫尺的俊臉上拍了拍,拍完便毫不留起了。
男人大半個子都靠在上,這會支撐冷不丁沒了,一個重心不穩便朝前狠狠栽去,重落地的悶哼聲在寂靜的別墅大廳里格外醒目,只人像是沒聽到一樣,頭也不回的去了隔壁餐廳。
“爾爾?”
“你怎麼突然走了?”
“我剛剛摔到了,好疼。”
“你怎麼不說話?是我剛剛哪里說錯,惹你生氣了嘛?”
“爾爾,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男人從沙發栽到地上后也沒想著要爬起來,又或者是醉的太厲害,忘了要爬起來,就一直蜷在那自說自話,說著說著還委屈上。
可那個去到餐廳的人眼睛都沒眨一下,甚至慢條斯理拿起桌上的紅酒倒了小半杯。
紫紅的在高腳杯里輕輕搖晃過后,人卻一滴都沒喝,一點一點淋在了心準備的燭晚餐上。
這是第一次下廚,為了紀念和溫啟凡往一周年。
以為這個曾追了三年的男人,得要死要活呢,這才在往的一周年紀念的今天稍微表現一下,好回饋一下人家的滿腔意,卻不想,爾爾?
呵。
許又清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到今日,二十五年了,還從未有一個名字爾爾。
牛排泡了紅酒,濃湯是,蔬菜沙拉也是,就連餐桌也沒有例外,莫名多了好幾條蜿蜒曲折的小紅河,酒水漫到桌沿下滴落,沒進價值不菲的定制地毯里。
許又清就這麼站在一旁看著,白皙纖細的小手抬起,有一下沒一下攏著耳邊長發,不多時,角微勾,開始期待明日起來時,保姆阿姨見到這一幕會是如何場景。
夜深了,該睡了。
許又清抬腳上樓,自始至終都未朝客廳地上趴著的男人一眼,更別提去聽一聽他此刻的囈語,“爾爾,你還不回來。”
“你還不,還不回來,我就要喜歡上許又清了。”
“許又清,,跟你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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