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會,靳容與隔著手機,只聽了個零碎,現在聽了個清晰版,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妥。
還真是沒想到,現在的廣播劇發展了這樣。
加上又是小舅子和友閨配的音,都有點聽對方墻角的意思。
“行,不聽了。”
他云淡風輕答應,“反正他們不是承諾說改好嘛。”
許又清本來還想聽聽修改版,這會好像找不到理由了。
而且,并不確定修改過的劇里有沒有埋雷。
“那我看看有沒有需要批復的文件。”
“好,你看。”
許又清登進OA,過了幾個審批,又回復了幾封郵件后,正準備退了,關機,靳容與卻突然點了點屏幕,“還有封郵件沒看。”
許又清順勢看去。
郵箱名是拼音,nianqing,念卿?
還是...某個念頭從腦海里冒出來后,許又清下意識來了一句,“這個郵箱號沒見過,應該不是我們工作室的員工。”
靳容與盯著郵箱名看了一會后,直接手指覆上頻,輕點兩下就把郵件送進了垃圾箱里。
“那應該是垃圾廣告,就放回收站吧。”
許又清嗯了一聲,沒有反對。
理完工作,時間仍舊尚早,靳容與想起沒聽完的廣播劇,有了主意,“又又,我們看個電影?”
許又清看向筆記本,“拿它看?”
讀書那會,和岑夏倒是經常在寢室里拿筆記本看電影電視劇,畢業后,住在屬于自己的公寓里,有超大屏的聯網晶電視,還有投影儀,就沒再用過了。
“又又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靳容與攬住,薄著小耳朵,聲細語繼續,“家里的投影儀還沒用過,想在離開前,用它一次,省得浪費。”
離開二字著實讓許又清疑了一下,“去哪?”
靳容與掰過的臉,與自己面對面。
“又又,你是不是忘了曾答應過我什麼了?”
許又清額了一聲,小臉上帶著些許無奈,“我好像被迫答應了你多東西,所以,你懂得。”
靳容與也愣了一下,隨即撲哧一聲笑起來。
“那我現在是不是算又又的債主了?”
許又清抓著他的手,在他手心摳了摳,“你說是就是吧。”
靳容與登時眉眼間全是笑意,薄輕啟,心里話口而出,“開心。”
許又清無奈又好笑的。
“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一時真不想起來,他們接下來要去哪。
“又又”靳容與擁著,耐心解答,“爸媽他們回來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真忘了?”
要知道,他可就是為了那事,才火急火燎讓兩家人見面的!
許又清配合想了想,沒過一會便有些恍然。
“你,是說同居的事?”
“不然呢?”
靳容與抱住,甕聲甕氣問,“又又想反悔?”
那倒沒有,就是,哎,最近事一件接一件,真給忘了。
“什麼時候搬呀?”
許又清問著,想起什麼,又來了一句,“你真要搬過去?”
靳容與的當然太過堅定,讓許又清一時恍惚,回想起了一年前。
和溫啟凡在往第一天,溫啟凡就讓搬過去同住,還說只是太想跟多些相的時間,并不是為了強迫做些什麼。
一個‘用心’追了三年的男人,在剛確定關系的時候說那樣的話,許又清即便再理智,也是一個有了心的普通人。
一時腦熱,答應了,沒有準備太多行李,直接就搬了過去。
而溫啟凡,有些諷刺,但不得不承認,也算說到做到吧。
事沒有敗前,覺得兩人同一個屋檐下,有話就說,有想做的事,就一起去做,看電影也好,逛街也好,散步也好,又或者,只是哪家店上了新菜,去嘗嘗口味也好。
無話就各自忙自己的,可以互相求助,但不會無故打擾。
那樣的狀態,真的很好。
可到底,假的還是假的。
事敗了,在一周年紀念日的這天。
而,也在自己的忍范圍給過對方機會,然后,毫不留離開。
面前這次,是第二次同居了。
與前一次有很大的不同。
靳容與沒有選擇讓搬進他的領地,一直要的是跟回家。
他是真的把自己給了。
“那你什麼時候搬?”
許又清在他懷里仰頭,眼角帶笑,“你搬的時候要請大家過來聚一下嘛?”
“要聚!”
靳容與迫不及待就接了話,“等你好了就搬!”
“好~”
許又清并不拒絕。
大平層的投影儀在男主人離開前,終是被用了一回,不算浪費。
當晚,許又清睡著以后沒有再燒了,安安穩穩睡了一個整覺。
第二天,冒明顯好些了,但是還沒好完。
許又清的意思是可以搬家,但靳容與并不想友太勞累,即便,可能只需要應酬一下自己的朋友。
第三天,許又清算是徹底好了。
搬家,開始。
“不是,許乖乖你剛說什麼?讓我家寶寶去你那公寓收拾東西?”
岑夏熬了一個大夜才把下架的劇全改完,第二天在公寓睡了個昏天暗地,晚上也就和首昊辰爬起來吃了桶泡面,然后兩人又摟著繼續睡。
第三天,生鐘響了,神清氣爽醒來準備和邊的男人做點什麼,結果死黨來電話了。
“對,你們要是起了就早點過去把東西收走。”
“不是,為什麼啊?你那公寓三間房,留我們一間不行?”
岑夏就茫然的。
就是死黨跟那個什麼溫啟凡的渣男同居一年,偶爾回去的公寓還給和昊辰留了房間呢!
現在,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都不用兩間房,一間就行的。
結果,不給留了?
許又清看了眼不遠正親自收拾行李的男人,低聲音道,“不行,不方便。”
為什麼三個字都到岑夏邊了,猛地意識到什麼,又給咽了回去,匆忙改口,“你要跟你家男人同居啊?”
“嗯。”
許又清非常謝死黨的正常反應速度,卻不知道電話那頭,岑夏的驚得都能塞進一個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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