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哥竟然那麼喜歡對方。”
病房里,溫啟凡終于在釋放所有崩潰清醒后沉沉睡了過去,溫母仔細替兒子掖好被子,才拉著兒到門外休息椅上說話。
溫慈溪也很頭疼,“可喜歡有什麼用,人家不會回頭了。”
溫母偏頭盯著兒看了許久,才問,“你哥和是因為什麼分開的?要不,我去見見?”
想當初,兒子特意回溫家跟說,想帶個人回來給見見,當時,是真的怕是第二個陳玥爾,尤其是對方一確定關系就住進了兒子的別墅里。
溫慈溪目視前方,神無奈,“我哥拿人家當了陳玥爾那個賤人的替。”
溫母怔了一些,不確定道,“就這個?”
“是啊,就這個。”
溫慈溪雖然也覺得許又清有點小題大做,但被替的那個人不是...所以,沒有發言權。
當然,如果有哪個男人把當替,估計,的反應不會比許又清好到哪去。
溫母擰著眉,想了想,又問,“那你哥跟那個陳玥爾有沒有發生什麼?”
溫慈溪搖頭,并不遲疑。
“好像沒有。”
“嫂,不是,是許又清一走,我哥就后悔了,然后好像就跟陳玥爾斷了聯系。”
兒的話還在耳邊,溫母又想到那天在商場見陳玥爾時發生的事,要是兒子還跟那個姓陳的人有牽扯,也不會任由打罵那個人。
“那那個許又清的,氣也太小了些。”說著,又忍不住嘆氣道,“這年頭,哪個男人在外面能真的干凈。”
溫慈溪聽著,不自撇了,“何止是氣小,簡直就是睚眥必報。”
“嗯?”
溫母不解。
溫慈溪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公司最近發生的事簡單代了一下。
溫母還沒聽完,臉就變了。
雖沒說話,可溫慈溪將的反應看得清楚,見狀,小聲問了一句,“媽,你現在還想見人家嘛?”
不想兩個字幾乎是本能從腦海里蹦出來的,可溫母還是沒說,而是回頭看了眼閉的病房門。
“我想不想的已經不重要,就是你哥,我”話還沒說完,溫慈溪就忍不住開口打斷起來,“媽,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對我哥這麼好?你又不是他親媽。”
溫啟凡和是同父異母,而且,媽嫁到溫家時,哥好像有點懂事了,聽家里以前的阿姨說,哥那個時候并不喜歡媽,甚至是排斥的。
溫母沉默了有一會才掐著兒的臉說,“那我還不是為了我們。”
“我們?”
溫慈溪不期然瞪大眼睛。
意思就是,還有?
溫母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才無奈開口,“是啊,原本你爸都不打算讓我懷孕,他怕他兒子委屈,可你太爭氣了,即便他萬般不愿,你也還是來了。”
“我只能說幸好你是個孩,如果是個男孩,媽媽都不能保證能留得下你。”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徹底看清你爸的心思,然后漸漸擺正心態,好好待你哥。”
也幸好,醒悟得比較及時,不然,現在說不定已經被趕出溫家了。
溫華明那個狗男人,上承諾只要對他兒子好,就會讓一輩子食無憂,在溫家頤養天年。
實則,背地里還是立了囑,但凡或者的孩子有異心,他們便會毫不留的被趕出溫家!
溫慈溪沒想過,原來竟是不被爸期待的存在。
可媽對,從未過半分意,一直認真,盡心盡力的教導自己。
是,是自己沒用,看不清,總覺得是負擔。
“媽”
小心翼翼抓著溫母的手,不自哽咽起來,“對不起。”
溫母僵了一下,才拍拍兒的手背,“不怪你,也是我太貪心了。”
溫華明沒死之前,只能當一個合格的母親,不能表現出哪怕一點點野心,或者死心。
可是溫華明死的太突然了,一個人,要撐起一個只認溫家人的溫氏,談何容易。
一邊寄希與繼子,一邊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如果兒能為繼子的左膀右臂,那和兒的未來是不是更有保障一些?
即便,哪天繼子突然恩將仇報,也不會怕,是不是?
可到底,事與愿違。
的兒,不是這塊料。
一聲無奈嘆息在心底落定后,被兒抓住的手突然疼了一下,是兒收了力道。
“怎麼了?”
問出口。
溫慈溪眼眶紅紅看著開口,“媽,我想進溫氏,等我哥睡醒以后,我就跟他說進公司給他幫忙。”
“助理也好,最基層的員工也好,只要能為公司做事,我都愿意!”
說不,肯定是假的。
只是溫母比誰都清楚,“你子驕縱,又散漫慣了,我怕你哥,不會要你。”
繼子跟他老子一個德行,公司允許關系戶,但必須要用能力,沒有能力的一概不要!
當然,這樣其實很好,省得公司沒越做越好,卻生了一堆蛀蟲。
溫慈溪臉上的堅決有一小半變了尷尬。
撓了下頭,小聲咕噥,“大不了,我給他寫保證書唄。要是做不好,我自己滾蛋,不用他開。”
溫母莫名覺得眼眶有些熱了。
想,大概是因為兒終于長大,懂事了吧。
“行。”
含笑輕輕點頭,“那你回頭問問你哥,他同意你就好好上班,要是不同意”說著,頓了頓,才又繼續,“你就看看你喜歡做什麼,做點你喜歡做的事,媽給你投錢。”
溫母想,只要兒不再像以前那樣天天跟一堆狐朋狗友一起混日子不務正業,砸錢給做生意,練練手也是好的。
“嗯!”
溫慈溪重重點頭后,才發現媽的頭發不知從何時起,再不像之前那樣黝黑亮了,銀雖不多,但也是歲月的痕跡。
剛剛糾結的事,在這一刻,有了新的答案。
“媽,我帶你去見見許又清吧。”
溫母抬頭,還沒說話,溫慈溪又道,“一半是為了我哥,一半是為了我們母倆。”
“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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