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無養跟在云是玉的后,由牽著往主廳走。
本來還好奇,為什麼云易嵐沒有告訴云家人云無養是他們家人的事,從云希轍里得知媽失憶了之后,就知道為什麼了。
說了媽也不會想起是誰的。
云府里的裝潢和從前大差不差,只是有個別景觀變了變。
裝潢還是和以前一樣低調奢華,但每一細節都著歲月的痕跡,越接近主廳,五年前云府全家在眼前被蕭驁斬首的場景的越是清晰。
覺云府的青石地面上還在淌。
致的雕花窗欞在下熠熠生輝,的思緒就快要被拉回五年前所有的一切支離破碎的那一天。
云無養總覺得,云府的空氣中還漂浮著腥的氣息,一時到有些呼吸困難。
忽然,一只的手從后面了過來,是沉玉。
沉玉微微有些涼意的指尖輕輕到了云無養的手心,讓有些張的緒一時得到了緩解。
沉玉是從出生在云府就開始跟在邊學習照顧起居的丫鬟,年紀大概要比年長五六歲。
像蕭驁那麼詭計多端的人,不會不知道沉玉和云無養的關系。
明明云府里里外外的下人都被換了一圈,偏偏還繼續任由沉玉留在云府,還讓了的丫鬟。
不相信這是什麼巧合。
從前和朝夕相的沉玉,也不清楚是否還能信任。
更不清楚眼前的沉玉到底是人還是傀儡。
了自己的眉心,覺得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多了,頭很痛。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察覺到沉玉到云無養側的手,云是玉低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無養,沉玉和你還真是投緣,才第一面見你就這麼喜歡。”
“還有件事你不知道呢。”
云無養投去疑的目,“何事?”
云是玉笑著來到沉玉側,雙手輕輕搭上的肩,沉玉的子先是一抖,隨后連忙低下頭。
一副謙卑的樣子。
“啊,剛到府上時,爹娘覺得的名字不吉利,因為我的名字里帶有‘玉’字,‘沉玉’二字的含義不好,爹娘要給改名,真是死活都不改。”
“當時挨了幾十大板都沒松口,說什麼也不肯改名,爹娘問原因,你猜說什麼?”
“什麼?”
“說沉玉這名是上一任主子賜的,那一任主子已經死了,‘沉玉’二字的意思并不是將玉沉底,而是說玉的分量很重的意思,爹娘聽了以后,也就同意了繼續‘沉玉’。”
云無養的眼中閃過一驚訝。
云無養自然知道“沉玉”二字的含義,看向沉玉,眼中滿是復雜的緒。
因為這是曾經云府的爹娘告訴的,沉玉,是他們全家都將云無養視作寶貴的玉的意思。
只是現在,全家都死了,連自己的名字也被人占了去。
云無養聽到這里,心中五味雜陳。曾經也是云家視為珍寶的“玉”,如今卻了別人的名字。
現在倒是和自己的名字一樣了,云無養。
“原來還有這種人,不知道沉玉前任主子是誰,想必這麼忠心,那個人在天上看見了一定會很開心吧。”
“是啊,也不知道前任主子是誰。”云是玉重復了一遍這個問題。
氣氛顯得詭異了起來。
“不說這些了,無養,快隨我來吧,待會兒見了爹娘記得要行禮,別失了分寸。”
“好。”
跟在云是玉后,穿過長廊,來到主廳門前。
過致的窗欞,灑在云無養的臉上,留下一片斑駁的影。
隨著云是玉步大堂,心中卻是波瀾起伏。
才走進去,就見大堂,爹娘端坐在上,云易嵐早就見過,所以見到云無養之后,臉上的表十分放松閑適,略帶些興。
但坐在他邊的人不同。
的表嚴肅,端坐著,渾出威嚴,頭上的步搖連晃都不晃一下,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十分嚴厲。
這就是娘,秦舒。
和穿越前的娘格很像,但現在的這個,多了幾分陌生和疏離。
云無養深吸一口氣,緩緩跪下,雙手疊置于額前,低頭行禮。
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兒無養,拜見爹娘。”
秦舒的目在云無養上打量了片刻,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并未立即開口,而是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確認什麼。云無養的心中不有些張,但努力保持鎮定,靜待秦舒的反應。
終于,秦舒開口了,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起來吧,無養。”
云無養依言起,抬頭向秦舒。
只見秦舒的眼中閃過一滿意的芒,微微點頭,道:“你比我想象中看起來格要穩重些。”
這句話讓云無養有些意外,不看向云易嵐,卻見他正含笑著自己。
本以為秦舒的這句話是夸贊,卻不想下一句話讓云無養的心瞬間跌落。
“還以為鄉下來的養會是什麼完全不識大的土包子,沒想到倒是個懂事的,長得也還符合我的心意。”
“就是......我怎麼看你有些眼?我在哪里見過你?”
云易嵐的臉上閃過一難,他十分想告訴秦舒,這就是他們的親兒。
但秦舒沒有關于云無養的記憶。
就算說了,秦舒也不會相信。
“是....能得到娘的青睞,是兒的福氣。”
“嗯,算你會說話,既然從今日開始就是我們云府二小姐了,也請你學習我們云府的家規,尤其要尊重你的長姐,玉兒是個不得委屈的人,你既然是后來者,可不要妄想什麼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云無養知道秦舒這是說什麼呢。
這是點和蕭驁的那點破事呢。
還以為只是在宮里傳開了,沒想到宮外的人都知道了。
“娘.....你說什麼呢,妹妹才第一天到我們家,你這樣說話可要把嚇壞了......”云是玉嗔怪著坐到秦舒邊。
秦舒笑著將攬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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