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說什麼?你要和誰離婚?”
“死丫頭你膽了是不是,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都不和家里商量一下!”
薄母尖銳高昂的聲音仿佛一般利劍,差點把天花板穿。
薄棠用手捂住耳朵,安靜看著崩潰發瘋的模樣,只覺得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要夸張。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要離婚的是呢。
“對,你沒有聽錯,我要和你的首富婿離婚!”
“我為什麼要和家里商量?問了你的答案肯定也是不同意。”
都懶得稱呼那人的名字,反正在母親心里最重要的是他所代表的金錢和地位。
薄母當然抓狂,上一秒還在心里盤算著要如何讓薄棠借著這件事多要點生活費;下一秒就聽到如此駭人的話。
“我當然不同意!”
急得在病房里團團轉,拍這手心對薄棠分析不能離婚的理由。
“第一,你以為你長得漂亮不缺男人喜歡就完了嗎?你嫁給過秦硯初,整個S市還有男人誰敢要你嗎?”
薄棠深吸一口氣,不明白難道孩子生來就是為了嫁人的?
嫁不出去就會死?
“我也可以不嫁,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換句話說,難道嫁了人就能過上好日子嗎?”
已經親驗證過了,嫁人并不能解決問題,甚至嫁錯了人比不嫁更恐怖!
薄母說不過,又企圖用“責任”二字讓薄棠如同上一次一樣妥協。
“好,我不說你找不找下家的問題,單說你有能力養活自己嗎?”
“你從小就被你爸和你哥寵壞了,除了吃喝玩樂還有什麼本事?”
“更重要的是咱們家現在都是靠婿養著的,你離婚了讓我怎麼辦?怎麼辦?”
“棠棠,你聽我的不要任了,好好回去跟婿認個錯,離婚什麼的萬萬不能!”
的每句話不是在貶低薄棠的能力就是在為自己考慮。
薄棠是一個清醒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三年前就選擇了妥協,這一次不想再被道德束縛。
“媽,你看不起我可以,我會用行證明我即便離開了秦硯初也能活得很好。”
“你放心,每個月十萬的零花錢我不會,離婚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沒得商量!”
想讓去給秦硯初道歉,不可能!
臟了的男人和牙刷沾了屎一樣惡心,看都看不下去更別說往里塞。
“你這什麼破比喻……”
可真夠惡心的。
“男人花心很正常,就算婿在外面有人,只要你還是正房大太太不就可以了?嫁”
“最重要的是你得有個一兒半傍,我看得出秦老很喜歡你,你要有了孩子,以后還會了你的好嗎?”
薄母越想越激,覺得這真是一個好辦法。
棠棠不想要男人可以,但不能有孩子啊!
“不生孩子的人是不完整的,你聽我的盡快懷一個知道嗎?”
薄棠:“……”
這不等同于去父留子嗎?
沒想到母親的思想什麼時候如此開放了……可本質還是利用一個無辜的孩子來博取自己的利益,商人的本質暴無疑。
“不,我不會給他生孩子的!”
不想讓自己為博取利益的工,在一個沒有的家庭里長大。
見橫豎都不聽自己的話,薄母也氣了,把削好的蘋果往里塞,狠狠咬了一口。
“你,你真是個棒槌腦袋,我生了你簡直就是生了個仇人!”
“算了算了,我管不了你了,我走!”
說完二話不說拿起自己的包就轉,摔門而去,本不管薄棠一個人在醫院是否不便。
“是不是我只有把自己打碎了,才能重新拼湊起來?”
門板在空氣中“咯吱”搖曳,“咿呀呀”的得無比凄慘,正仿佛薄棠心的寫照。
**
翌日。
薄棠出院,樓鉞深記得是今天,早早的就理好了手中的事務前來接。
“鉞深哥哥謝謝你,不過”這會不會耽誤你的正事?”
不想欠太多人,怕自己還不起。
樓鉞深閱人無數又怎麼會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他要的就是讓欠他,最好是還不起后以相許。
“不用擔心,我今天調休沒什麼事,想著你一個人在醫院肯定不方便就過來了。”
“對了,伯母沒有來嗎?”
他這幾天都有來醫院探薄棠,不知是不是時機不湊巧,每次來病房里都只有一個人。
薄棠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淡漠的回了一句:“大概是在忙著打麻將吧。”
從的回答中樓鉞深聽出了幾分怨氣,猜想是們母發生了矛盾,心里想著改天個空,他得去拜訪一下薄母才行。
他安的了薄棠的腦袋,充滿磁的聲音帶著專屬于的溫,“沒關系,有我在。”
“嗯。”
男人說著,主提起床上那兩包重往前走,薄棠穿著一條白V領長,空著手跟在他后。
“鉞,鉞深哥哥,行李給我,我自己提吧。”
樓鉞深避開了過來的手,還特意給薄棠展示了一下他西裝外套下的結實雙臂。
“不用,如果我連這點東西都提不,那還算男人嗎?”
“走吧,我送你回家。”
樓學長會主關心,還會像哄孩子一樣的頭頂,紳士的幫提包……和秦硯初在一起時,后者只會嫌棄麻煩,讓快點走。
薄棠看了一眼樓鉞深拔修長的背影,論材和氣質,他并不比秦硯初那狗東西差。
自己當年到底怎麼想的?
抿著紅,薄棠慢吞吞的小聲說道:“鉞深哥哥,我……我不想回家,你可以送我去另外一個地方嗎?”
眼神里都是被親傷的悲傷,樓鉞深勸誡的話到了邊怎麼也開不了口。
最后他選擇尊重薄棠的意見,“可以,今天我是司機,你說了算。”
薄棠被他的話逗笑,以前一直以為樓學長是個嚴肅高冷的人,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去雍錦灣。”
樓鉞深對S市了解不多,但他也知道“雍錦灣”所在位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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