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軒云閣。
林靜琬坐在花廳看書,蕭宛如跟白霜坐在一討論著繡花用的花樣子。
出去串門的白興沖沖地跑了回來。
“夫人,柳夫人被接回來了。做了那等黑心肝的事,沒有半點心虛,反而更加猖狂了。雖被采微扶著進的府門,可卻都是拿鼻孔看人。”
“世子爺回來了,才回到挽居。就指責哭訴世子爺不信守承諾,這三日都沒有去牢里看過,嫌棄不了,現在正在挽居鬧呢。”
白不明白,請教地看向林靜琬:“夫人,您說柳夫人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
林靜琬笑著放下手中書:“不是臉皮厚。正是因為心虛害怕,所以先發制人以掩己過。”
“通過搶先指責世子爺,轉移世子爺對所犯錯誤的關注,最好是世子爺最后被鬧得心愧疚,這事就能揭輕松過了。”
“還可以這樣!”白瞪大眼睛,開了眼界:“那世子爺會不會真的就這樣揭過呢!”
“誰知道呢!”林靜琬看了眼蕭宛如,又拿起收本翻了一頁。
豎著耳朵傾聽的蕭宛如坐不住了,將手里繡了一小半的花樣子放回繡框里,起朝林靜琬福了福。
“夫人,柳夫人雖然是因為犯了事才進的牢房,可如今出來了,也算是好事一樁,我們一同去挽居看看吧!不管接不接我們的看,但都是我們的一份心意!”
“你想去?”林靜琬目從書上移開。
“嗯!”蕭宛如點頭:“到底要在一個府里生活,我們還是需要和諧相。”
林靜琬像是被蕭宛如說,再次放下書,站起來:“既然你想去,那我就陪你走一趟。”
說著,吩咐白霜:“去庫房挑幾樣補品,一起帶上。”
一行人剛走到挽居門口,就聽到了從里面傳來的吵鬧聲。
不,應該是柳單方面的控訴。
“子衍,我你,信任你,你是知道的啊!可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了馬上接我回府的食了言也就罷了。畢竟這件事是我做得有欠妥當,可你為何整整三日也不來看我”
“你知不知道這三日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傷的地方每到夜里就過骨子里的疼,那老鼠跟蟑螂更是群結隊地從我邊爬過,有的還爬到我的上。”
“我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一圈。難道我們的就這麼薄弱嗎就因為我做錯了一件事,你就要狠心拋棄我嗎?我做那事也是為了咱們侯府啊!我也是無心的啊!”
不得不說柳很會樹立自己的形象,抬高自己貶低他人。
柳的這番說詞,就是林靜琬聽了,都忍不住開始思考。
柳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可憐,那般偉大,那般無辜。
林靜琬、蕭宛如不約而同停住了腳步。
白張大了:“怎麼聽不到世子爺的聲音,世子爺不會要原諒柳夫人了吧!”
蕭宛如著帕子的手了,眸一閃,抬率先往院子里走:“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柳夫人吧!”
柳在鬧脾氣,挽居人人自危,也沒人守院門。
林靜琬一行人算是暢通無阻,徑直進到花廳門口。
“啊……夫人、宛姨娘,你們怎麼來了!”
守在花廳外,只敢小心往里觀的婢發現林靜琬跟蕭宛如的到來,發出一聲驚呼。
里面的控訴聲嗄然而止。
倚靠桌子站立的柳,眼睛噴火立即了過來。
林靜琬跟蕭宛如趁機走了進去。
“你們來做什麼?誰讓你們來的?”柳大喊大。
楚庭煜站在一側,眼里出深深的無奈。
這個時候他已經算是有點看清楚柳本質,但對柳他還殘留,沒有徹底舍下心來。
林靜琬掃了眼后的白霜,表平靜:“我們來看看你,牢里的三日委屈了!”
牢里的三日就是柳的屈辱,林靜琬不說還好,一說就是進一步刺激到了柳。
柳手指掐著掌心,目視白霜將提著的補品放在桌子上,怒意到達頂點。
一把掃將桌子上的所有補品掃落在地,指著林靜琬。
“惺惺作態,我早說了你就是個心機綠茶婊。明明就是你讓人打了我二十大板,讓那個狗將我抓進牢房,現在當著子衍的面送什麼補品。”
“子衍,你不許被騙了,就是個低賤的商人之,最會騙人!”
蕭宛如看著散落一地的補品,一臉心疼的上前,將補品又全都撿了起來,放回桌上,接著好心地去扶柳。
“柳夫人,你屁上有傷,這樣站著不舒服吧,還是我扶你到床上歇著吧。”
“你這幾日肯定沒有睡好,還是需要好好休息調養,不宜怒。表哥他心里一直是有你的,夫人當時打你也是權宜之計,為了我們侯府好。”
“你們所有人都好,只有我是個壞人對吧?”蕭宛如的安,引得柳更加怒。
一把將扶住的蕭宛如狠狠推開:“滾滾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林靜琬是一路貨。我給你個好男人不要,非得纏著自己表哥搞倫的賤人。”
“啊——”
隨著柳的一推,蕭宛如大幅度往后仰,跌倒在地上,發出一慘。
接著,就不了捂著肚子呼痛起來。
柳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隨后又恢復鎮定,一把拉住要過去查看蕭宛如的楚庭煜:“子衍別上當!”
指著地上蕭宛如:“蕭宛如你個死綠茶,又來瓷這一套。這次可不是跌到湖里能淹死你,這里就是平地,摔一下就起不來了,你以為你是瓷片做的!”
“不是,我好痛……表哥,我的肚子……”
蕭宛如還是捂著肚子,掙扎了兩下要起來,起不來的模樣。
林靜琬站在一側,盯著柳肚子,突然恍然大悟了一般。
“肚子?宛姨娘莫非是懷孕了!白快去請府醫,世子爺你快將宛姨娘抱到床上去!”
楚庭煜看著突然變得慌的眾人愣了下,隨后就想朝蕭宛如走去。
只有柳弄不清楚狀況,還死死拽住楚庭煜。
“懷孕?什麼懷孕?子衍你去抱做什麼?換個人抱。都給你戴綠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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