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慎言!”
秋姨娘本來是識趣地走開的了,但聽說大理寺卿親自來了,就意識到事不對勁,所以趕又回轉了過來。
沒想到一到書房門口就聽到宋廣霖氣得口不擇言,居然說出了如此大逆不道質疑皇上的話。
秋姨娘這下也顧不得別的了,提著擺快速了書房,擋在宋廣霖面前,躬對江一游行禮:“江大人實在是對不住,我們老爺最近因為府上接二連三的出事心很不好,一直有酗酒的習慣,他今日應該也是喝多了。”
酒后口出狂言也比他清醒著質疑皇上口諭罪名要來得小得多。
秋姨娘說完沖著江一游討好一笑,從婢的手中接過食盒,輕聲開口:“諸位一路前來大概也口了吧?這里有一些解的茶點,不管是出了什麼事,還請諸位先坐下歇歇腳,等我們老爺稍微平復了一下醉意再來繼續商談可好?”
“還請江大人行個方便。”
秋姨娘這番示好若是上個獅子大開口的,絕對是要狠狠撈一筆。
江一游是向來不做這些事的,加上手不打笑臉人,他到底是沒有繼續咄咄人,而是看了宋廣霖一眼,輕聲丟下一句:“那就麻煩這位姨娘好好幫宋丞相醒醒酒,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大理寺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們不能逗留太久,所以希能盡快離開丞相府回大理寺。”
“若是一炷香之后宋丞相還沒醒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想宋丞相應該也不希自己被大理寺的人帶走的消息傳遍整個盛京吧?”
宋廣霖氣憤難當。
他從朝為開始就沒過這樣的委屈!
想當年他岳丈是大將軍王,哪怕他一開始職小也沒人敢小瞧他。
后來他一路運亨通,誰見了他不得出討好的笑?
江一游這個青瓜蛋子,不過就是靠家族蔭蔽才得了大理寺卿這麼個位置,居然還敢跟他囂。
若不是最近他上接二連三的出事,他絕對是要拉著江一游去皇上面前要個說法的。
但現在看到秋姨娘單薄的子擋在自己面前,宋廣霖到底是慢慢冷靜下來。
大理寺的人出去之后,宋廣霖才氣呼呼地坐到了椅子上:“你怎麼回來了?”
秋姨娘臉上帶著歉意:“抱歉老爺,我本來已經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聽說江卿來了擔心會出事所以才趕了過來。”
“希我沒有壞你的事。”
宋廣霖瓣了,到底是沒說什麼。
事實上秋姨娘這次來算是幫了他。
但以宋廣霖的子,才不會直接說出來。
他對待人向來是以打為主。
秋姨娘縱然再合乎他的心意,他也不可能再如同當初對待周姨娘那般對待了。
丞相府可遭不住第二個周姨娘那麼造。
“你坐吧。”
宋廣霖手了眉心:“這一趟大理寺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不過不用擔心,我正不怕影子斜,我很快就會回來,這期間府里若是出了事你先盯著,等我回來自然會理。”
秋姨娘點了點頭,看到宋廣霖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秋姨娘才小心翼翼地道:“老爺你且放心去,我會在府里等你回來。”
宋廣霖心底十分熨帖,握著秋姨娘的手拍了拍,輕聲道:“好。”
……
“主子,宋廣霖已經被帶到大理寺了。”
“聽說他本來還在府里口出狂言,但被一個姨娘給勸下了。”
馬車,嬴姮聽到齊商的匯報扭頭看了進了馬車之后就一直閉目養神的宋元襄一眼。
看到眼睫微微抖著,就知道其實沒在睡覺,只是借助這樣的作來躲避跟自己說話而已。
看來醉酒的事確實在宋元襄的心里留下了一些痕跡。
嬴姮無奈一笑,主開口:“需要我人去幫你把宋廣霖的罪名坐實嗎?”
宋元襄避無可避,只能睜開眼。
知道嬴姮肯定能看出來是故意避開跟他的流的,但實在是沒臉見人,所以寧愿裝作閉目養神的樣子也不愿意跟嬴姮大眼瞪小眼。
“不必,只要牽扯進這件事來,宋廣霖上的污水就洗不干凈了。”
“而且……”
宋元襄似笑非笑地看了嬴姮一眼:“你又怎麼知道宋廣霖確實沒做這件事呢?”
嬴姮挑眉:“宋廣霖會做這樣愚蠢的事?”
花錢雇傭人來構陷皇子,這是最下乘的法子。
而且這個法子花錢如流水,收效卻并不會太好,猶如隔靴搔,其實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嬴姮覺得宋廣霖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會做這樣得不償失的事。
但聽宋元襄的意思,好像知道點什麼。
“還請郡主為我解。”
宋元襄聞言眉頭一,下意識扭頭看了嬴姮一眼,正對上他含著淡笑的眸子。
璨若星辰,耀眼得人有些不敢直視。
迅速挪開了視線,輕聲道:“因為他的確有參與其中啊。”
“拿來收買那些人的銀子,的確是從丞相府出去的。”
嬴姮挑眉,略加思索就明白了宋元襄的意思:“你是說,有人打著丞相府的名義行事?”
宋元襄點點頭。
說起來這還要多謝芳華院的那些人。
當初沒懲治那些人,那些人各自回到自家主子邊之后對都十分謝,加上南星等人留在院子里,有事沒事就去晃晃,了解了府里不事。
宋元襄才知道原來丞相府大半人都是周姨娘留下的,雖然周姨娘現在不在了,但的兒還在。
宋元憐自從得知宋廣霖靠不住之后,就想要榨干丞相府的最后一價值。
拿宋廣霖給的嫁妝,再讓丞相府的人幫忙去辦事,這等潑臟水的招數雖然爛但是確實好用。
如果今天真讓功了,那八皇子男生相沒什麼威脅的事就要傳出去了。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反正對于皇家來說絕對是丟人的。
皇上一定會更厭惡嬴姮。
就算嬴姮覺得不對勁找人調查這件事,也只會查到丞相府頭上,跟沒有關系。
丞相府的這些人果然是一脈相承的自私。
就是不知道宋廣霖知道是宋元憐搞出來的麻煩他是繼續幫兒討好淮安王,還是徹底跟這個兒鬧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