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景湛可憐兮兮的樣子，葉蓁蓁為自己的心嘆了口氣，終于還是認輸了。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回了句“快休息吧”，就是這句話聽起來跟咬著牙說的似的，雖然輕但是又能聽出一僵的覺。

現在的顧景湛腦子混沌，聽不出來這些，他還以為葉蓁蓁肯關心他了，就是能跟他和好了，心神稍微一放松，還沒去完全過去的麻藥勁就又上來了，頃刻間他就又昏睡過去了。

葉蓁蓁看著他終于睡過去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人一放松，反而有閑心去關注剛剛顧景湛的異常了。

葉蓁蓁擔心地看了看睡的顧景湛，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之后，輕手輕腳地離開病房，去尋了個醫生詢問剛剛的況。

得到醫生告知說，這都是正常況，麻醉劑逐漸失效的時候，確實會有一部分人的癥狀是會胡言語，況類似于發癔癥，至于說些什麼，這都因人而異沒什麼奇怪的。

確定不是有問題之后，葉蓁蓁才重新回到了病房，猶豫了一下，葉蓁蓁把凳子搬到了離病床近一點的位置，坐在了床邊。

病床上，顧景湛的臉失去了往日里的嚴肅，整個人安靜的躺在這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得到了葉蓁蓁回應的關系，他的角微微上揚，整張臉的線條都因為上揚的角和下來，看著很乖巧。

葉蓁蓁輕輕的了顧景湛的角，到指尖及到的，只覺得整顆心都跟著和下來，臉上也出了微微的笑意。

“奇怪，明明你媽媽和爸爸格都很好，活潑好相，怎麼到你這就變異了？表和理事的方式都一板一眼的，跟個小老頭一樣，在你眼里是不是事只要按部就班慢慢走下去就可以了啊？”

葉蓁蓁看著顧景湛的臉，手不自覺就了上去。

“真是沒出息，明明說了不再管你的事，不再喜歡你，可是我還是有些放不下。”

知道這些話睡得正香的顧景湛聽不到，葉蓁蓁說起來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我其實知道你跟林雅音沒什麼逾矩的行為，都是林雅音一廂愿上來的，我也知道你對我一開始就不是，但我總想著，只要你在意我，我就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開竅……”

“可惜，我慢慢發現，你在意已經了習慣……顧景湛，我要的是熱烈、專一、偏心的，你給不了我，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

葉蓁蓁在心里默默補充一句：希今天之后，你能真正認識到這點，不要再在我上浪費時間了。

病房重新安靜下來，直到顧知意帶著吃的進來。

等到顧知意一過來，葉蓁蓁不顧的再三挽留，堅持離開了。

顧知意只能憾地送走了葉蓁蓁，自己留下來看護。

葉蓁蓁離開之后也沒有回家，而是從醫院樓下開始，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一會，重新把自己的心安頓好，調整好緒之后才了車。

第二天顧景湛一睜眼，下意識就去找葉蓁蓁的影，昨天昏睡過去之前，他分明聞到了葉蓁蓁的味道，而且，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看到葉蓁蓁陪在他邊，聽他說了好久的話，最后還安他了。

但是……沒有。

顧景湛忍不住開始懷疑，昨天是不是自己太想葉蓁蓁，所以出現幻覺了。

看到顧景湛一睜眼就四看，顧母就猜到他是在找葉蓁蓁，沒好氣地懟道：“別找了，你老婆讓你氣跑了。離婚證都領了你不會還指人家跟以前一樣跟前跟屁張你吧？”

顧知意趕把手上剝好的香蕉塞到老媽里，制止想繼續說下去的行為。

顧景湛表看著平靜，確定葉蓁蓁不在之后，就怏怏地重新合上了眼睛。

顧知意趕把顧母拉到病房外邊，低聲音說小話。

“媽，我哥都夠慘的了，你怎麼還火上澆油啊！”

顧母認為自己沒什麼問題，兒媳婦都到手了還能丟了，找誰說理去？所以看見造兒媳婦丟了的罪魁禍首，總是忍不住想刺兩句。

顧知意雖然跟顧母想法一樣，但是現在還指著哥哥把嫂子追回來，生怕自家媽媽罵的太狠了，把哥哥打擊的放棄了。

“媽，我看昨天嫂子的樣子，不像是完全不喜歡我哥了，肯定是我哥哪里做的太差了，讓嫂子覺得們倆在一起也不會幸福，過不了一輩子了！”

顧母贊同點頭，補充道：“看昨天的事，那個林家的姑娘估計沒在們中間摻和，說不準就是給你哥折騰離婚了！”

兩人在外邊嘀嘀咕咕，顧景湛躺在病床上，閉著眼，將心洶涌的失落藏下，覺自己現在就像沒了油的機，想都沒有力氣。

就在剛才，顧景湛記起了在麻醉劑效果沒有完全過去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葉蓁蓁是真的來過，至于那些撒賣乖的行為，這種出自本心的行為雖然顯得稚，但是顧景湛并不覺得丟人。

對比起思考丟不丟人這個問題，顧景湛更在意的是這件事中出的信息。

本不愿意搭理他的葉蓁蓁面對他的“示弱”，還是妥協了，甚至主安他了，雖然最后葉蓁蓁還是沒有留下，但是這無疑也說明那樣的撒賣乖對葉蓁蓁是有用的。

只要一想到要永遠的失去葉蓁蓁，顧景湛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巨大的恐懼和空虛完全無法承，與此相比，示弱這個選項顧景湛選的毫無心理負擔。

如果嚴的邏輯思考和有理有據的公平無法幫他留住老婆，那換一種思維有何不可，所謂的面子和理智對他來說，遠沒有葉蓁蓁這個人重要。

不會談就學怎麼談，對自己學習能力非常有信心的顧景湛打開了手機，給李寧發信息。

【整理一些如何談的可用教程，午飯前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