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問出那句“你到底想要什麼之后”，顧景湛一點也沒有被質問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有點高興。

之前，顧景湛多次表示自己想要重新開始，想要和好，葉蓁蓁始終都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因為沒這個打算，現在卻直接面對面提出這個問題，在顧景湛看來，這是葉蓁蓁終于決定正視自己的目的了，可不是高興麼？

“我們之間，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我想補償你，想跟你和好。”

顧景湛的皮相無疑是沒得挑的，即使不看他優越的材比例，單看臉，他也有讓人癡迷的資本。他的五如雕塑般完，鼻梁高，連眉骨的細節都無可挑剔，被他那雙如星空般深邃的雙眼注視著的時候，很容易讓人產生自己整被這個人被深深的重視著的錯覺。

如果換一個人被顧景湛這樣深告白，恐怕很難抵抗，可惜葉蓁蓁不是別人，只要看見這張臉，就忍不住想起那個患得患失、失去自我的自己，進而想起自己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走出來。

“顧景湛，我們之間談不上誰對不起誰，之前我喜歡你，那我為你做什麼也都是心甘愿的，雖然了點委屈，但也只能說活該，不算你對不起我。”

葉蓁蓁說到這里，突然笑了一下：“非要說誰對不起誰，也是我對不起我自己。”

一字一句都在撇清自己和顧景湛的關系，拿著一把剪刀，親手把他們過往剩余的微薄聯系一一剪短。

顧景湛心頭發痛，他浪費了這麼長時間，直到要失去了，才搞清楚自己的，他想要補償、想要修補，但冷靜又理智的把自己與完全分隔開來，將他隔離在了的世界之外，想讓他放棄。

現在就算他說自己，也不想要這份了。

顧景湛咽下滿苦，這段時間雖然跟葉蓁蓁接的機會不多，但從的反應，他能夠到，對他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只是始終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不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靠近……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你說的，你喜歡我是你的事，那我喜歡你也是我的事，我愿意嘗嘗你曾經的滋味。”

顧景湛的聲音不大，但葉蓁蓁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真誠：“我知道你曾經很介意林雅音的存在，所以我還是想把我的解釋都說給你聽。”

顧景湛沒有給葉蓁蓁拒絕的機會，言簡意賅的將自己從小到大與林雅音的糾葛給葉蓁蓁講了一遍。

從因為父輩的糾葛對多幾分看顧，到聽了林雅音的鬼話答應離婚，樁樁件件、仔仔細細地全都講給葉蓁蓁聽。

“……生日禮是管家理的，與顧家好的家族都有，出國幫理麻煩那幾次是因為我剛好也在國外，找上門來我不好拒絕，那些說我喜歡之類的傳言，是你提離婚后，沈逸之告訴我的。”

顧景湛鄭重地說：“我從前太小看林雅音了，對你又不夠用心，才讓有機會傷害你。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葉蓁蓁別開了臉，不讓顧景湛看到泛紅的眼眶，然后冷著聲音對顧景湛下了逐客令。

顧景湛知道不能之過急，只好依言退了出去。

重新安靜下來的病房里響起一陣抑的泣，葉蓁蓁抑多年的委屈終于得到了真正的釋懷。

醫院的走廊里，幾個小護士聚在一起魚。

“你知道麼，今天我們醫院的大金主親自陪著一個人過來辦了住院。”

“對，不只是親自陪著，聽說還特別張，肯定是……”其中一個小護士輕輕用肩膀蹭蹭同伴，引起一陣哄笑。

拿著飯盒路過的趙娟停下腳步，知道這家醫院的注資人是顧景湛，那這個被顧景湛陪著過來的人是誰就很好猜了。

趙娟的心跳開始加速，出笑容，走到護士邊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去套話，想知道葉蓁蓁現在的況怎麼樣。

“是不是今早來的，長得很漂亮那個啊？”

“可不是！長得可漂亮了！”沒防備的小護士笑瞇瞇的附和道，還好奇的問：“阿姨，你認識嗎？”

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阿姨，一直很在意容貌的趙娟氣想打人，但是又只能忍著：“我哪認識啊，今早上看了一眼，怎麼樣了？”

“是車禍啦，好在人沒事，就是皮外傷和輕微的腦震，休息幾天就好了。”

小護士還想說些什麼，那邊護士長突然兇地喊們趕干活，圍在一起的幾個護士趕散開了。

趙娟聽到葉蓁蓁沒什麼傷，著臉回到了林雅音的病房。

“媽，你回來啦~今天吃什麼好吃的呀？”

林雅音看到趙娟進來，撒地沖喊道，趙娟把湯給林雅音端過去，勉強笑笑：“今天燉的湯，你快喝點吧。”

林雅音早就了，沒注意趙娟的異樣，高高興興地喝著湯跟趙娟分今天從群里聽到的“好消息”。

“群里有人說，葉蓁蓁出車禍了，真是活該……”林雅音在那幸災樂禍，趙娟往常都會跟著一起罵，今天卻毫無靜，林雅音這才覺得不對。

“媽……媽！”林雅音使勁拍了拍趙娟的胳膊，終于把神游天外的趙娟注意力拉了回來：“你到底怎麼了啊？怎麼心不在焉的？”

趙娟正六神無主，見兒問起，就把自己做的事一腦告訴了兒。

“所以葉蓁蓁出車禍，撞的人是你找的？”

林雅音聽了的話，雖然也覺得爽，但是更多的是怕，如果這件事被顧景湛查出來……

是想想就忍不住打冷，一想到這個，又開始在心里埋怨母親的不合時宜，現在自己正面臨牢獄之災，討好顧景湛還來不及，這個時候跑去對葉蓁蓁……

“媽，要不我們去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