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人給《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拍過照?
葉蓁蓁一挑眉:“那看樣子……師傅你得自己過來一趟了。”
“行!你給我地址!我這就過去!”
“哎,這不是哪個勞什子拍賣會的地址麼?我好像有邀請函……”
“老婆子!快!走了!”
……
視頻那頭不斷傳來七八糟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找東西。
來不及說再見的葉蓁蓁無奈地掛斷了視頻,重新又把注意力放在拍品上。
底下已經開始就《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競拍了。
“我們得告訴拍賣行一聲。”
下邊還在熱烈的競價,搶一幅假的畫。
“至在驗證畫作真假之前,不能就這樣讓多寶拍賣行把畫賣了。”
顧景湛直接按響了服務的按鈕,還趁機了葉蓁蓁的手。
“放心,‘品無假’是多寶拍賣行的宣傳的時候主打的方向。”
“這個問題他們知道怎麼理。”
服務響應的很快,包間的門很快被敲響了。
“進。”
推門進來的服務生又讓葉蓁蓁和顧景湛臉上不約而同的出了疑。
怎麼這個人也長得和葉蓁蓁那麼像?
這個人比葉蓁蓁看起來老了不,但是眉宇間的相似讓人無法忽視。
葉蓁蓁看看眼前的人,再看看臺上的人,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嚨里……
的手不由自主地上了自己的臉,面狐疑。
這張臉不是不小心被哪個整容機構當模板了吧?
“請問客人有什麼需求?”
服務生故作甜的聲音響起,那張與葉蓁蓁有三分相似的臉恭順地低下。
不止葉蓁蓁看了覺得別扭,就連顧景湛看著這張臉做出這樣的姿態,也很不舒服。
就好像看到了葉蓁蓁在對人卑躬屈膝,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顧景湛不想給自己添堵,干脆轉頭只看葉蓁蓁去。
他可以扭頭,葉蓁蓁不行。
想著還有正事要做,葉蓁蓁勉強下心里的不適。
“你們的《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疑似贗品,還請姑娘幫忙把你們的經理喊出來吧。”
“怎麼會!”服務員先是出了震驚的表,然后這份震驚化為了憤怒。
“這位小姐,話不能說,我多寶拍賣行可是老字號了!從來不干坑人的事!”
服務生看樣子很生氣,但并沒有失去理智。
著腰板,說話雖然保持了基本的禮數,但還是可以聽出因為抑緒引起的僵。
“小姐,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我今天只當沒有聽過這些話,祝您玩的開心!”
服務員說完就想走。
“如果……我可以證明呢?”
已經轉準備關門的服務員猛然回頭。
葉蓁蓁對著笑得和善:“我可以證明我說的話。”
……
一分鐘后,服務員慌忙離開了包間直沖后臺,去喊自己的上司。
“孫經理!孫經理!快通知嫣然姑娘,咱們這個拍品有問題!”
后臺因為這個消息一下子起來。
如果真的是拍品有問題,那所有經手這件拍品的人都會到牽連。
輕則辭退,重的話……把他們殺了也賠不起!
就在大家急得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帷幕后邊傳來了呵斥聲。
“急什麼急!跑什麼跑!沒規矩!”
被稱為孫經理的人邁著沉重的腳步從帷幕后邊走了出來。
蒼老但沉穩的聲音如一聲炸雷,一下子把場面控制住了。
“人去給嫣然姑娘送消息,把《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撤了。”
“那……那理由怎麼說啊?”
“就說,有人對拍品的真假提出質疑……”
“……我多寶拍賣行本著負責的態度,將暫時撤下拍品!”
臺上的嫣然一邊指揮人將《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帶下臺,一邊對臺下的人解釋道。
臺下因為《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被收走而喧鬧的人終于安靜下來。
但不服氣的人依舊是還是不服氣。
“怎麼?你們多寶拍賣行就這麼沒用?別人隨口一句話你們就聽了?”
“就是!你們多寶拍賣行不會是徒有虛名吧?”
“別不是覺得今天來的人不夠‘英’,所以沒有認真對待吧?”
……
種種質疑如雪花一般飛卷而來,臺上的嫣然對著臺下最先說話的人一笑,態度好的不像話。
“這位先生說的對,我奪寶拍賣行屹立這麼多年,自然有自己的底氣。”
“有人提出質疑,還給了我們理由,不管是為了我多寶拍賣行的聲譽還是為了各位的利益,我們都不會坐視不理。”
“如今把拍品撤下,也不是因為怕事,而是為了大家負責。”
“奪寶拍賣行認為能坐在這里,各位都不是庸才,如果花了大價錢買回去仔細一看,發現是假貨,那可就不好了。”
“大家說是麼?”
這話說的漂亮,一邊告訴大家多寶拍賣行不怕事,一邊告訴大家拍賣行也是為大家負責,免得大家真的買到假貨。
大家的注意力瞬間就從拍賣品到底真假轉移到了拍賣行的積極態度上。
不自覺就了幾分氣,更多的則是對多寶拍賣行的認同。
這麼一來,跟著起哄的人自然也不再多說。
臨危不,理得當。
不明白人看嫣然的眼里也都多了贊賞。
拍賣會自然不會就此停下,嫣然趁機把話題拉回拍賣,推出了下一樣品。
臺上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下一個品的拍賣,臺下,孫經理帶著人來到了葉蓁蓁所在的六號包間。
葉蓁蓁打開門,一個看起來有六十歲上下,神奕奕的老人,帶著一個穿著黑中山裝的瘦老頭站在門口。
“葉小姐,老朽孫山,這是我們多寶拍賣行的鑒定師陳明陳大師。”
葉蓁蓁禮貌地欠回禮。
“兩位是為了《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來的吧,請進。”
葉蓁蓁說著讓開了位置,讓孫山和陳明進來。
進屋之后,陳明面嚴肅。
顧景湛注意到,在陳明的眼神深有著濃濃的不滿和輕蔑。
他的臉瞬間沉下了。
沒有人可以在他的面前輕視葉蓁蓁。
沒等他發作,葉蓁蓁主拉了他一把。
明白葉蓁蓁意思的他只得暫時安靜下來。
顧景湛的存在太強,被他用警告的眼神看著陳明不甘不愿的收起了輕蔑。
但是不滿卻怎麼都不下去。
“葉小姐,空口無憑。”
孫山把手里的畫軸盒子放在桌上,往葉蓁蓁的方向推過去。
“《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我們帶來了,您說是假的,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
孫山話說得客氣,但眼里的明明白白的告訴葉蓁蓁,這就是先禮后兵。
如果給的出理由,那是座上賓,給不出……
葉蓁蓁自信一笑,對上孫山的嚴肅眼神毫不怯。
“我既然說了,那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孫山友好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蓁蓁打開畫卷。
畫上的山鼠活靈活現,發分明。
有的著爪子探著頭,似乎看到了什麼讓它好奇的東西,有的堆疊在一起,攀著樹枝……
每一只山鼠的模樣都憨態可掬,令人不由自主地會心一笑。
“在下不才,可也算浸書畫鑒定一道二十余年,有走眼!”
陳明忽然發難,指著《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厲聲詢問。
“不知道葉小姐從哪里看出《華品畫山鼠啄栗圖軸》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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