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姜愿的回答，陸臣衍并未立即給出回應。

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這話應該是我問你。”

“什麼？”

“以你那邊的時間……”陸臣衍微微挑眉：“你現在是醒來，還是還沒睡？”

姜愿微微張了張，差點把時差這回事忘了。

滿腦子都是想要確認陸臣衍是否認出來，沒想到這一茬。

姜愿趕打開世界時鐘，然后含含糊糊道：“我應該沒睡著，就是迷迷糊糊的，煩的很，就給你打視頻。”

“我本以為你應該已經睡，就你這作息，沒想到你還沒睡。”

姜愿裝模做樣的將話題引回來：“陸臣衍，你今天為什麼沒睡？”

“去了Live House一趟。”

“你會去Live House？”姜愿故作震驚的捂著：“是蕭清遠的那個嗎？”

視頻能夠看到自己此時的表，姜愿只能吐槽，是真能裝，那驚訝的模樣，假的很。

索陸臣衍沒出什麼排斥的表：“得到消息，有個人經常去那邊，過去看看。”

“人？”姜愿張的。

慶幸陸臣衍對一直都是坦白相對。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從來不會扯謊。

也正因為如此，姜愿每次看著他對自己的冷漠，和無于衷，心里都不是滋味。

姜愿矛盾就矛盾，喜歡陸臣衍對的坦白，但有時候又希陸臣衍對別那麼坦白。

“工作上。”陸臣衍言簡意駭。

“那你到了嗎？”

“沒有。”

“那你打算明天再去嗎？”

陸臣衍搖頭：“既然不上，便沒什麼。”

“哦。”

“不過……”

“不過？”

“倒是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陸臣衍說完低頭淺笑了下。

姜愿狐疑的盯著他：“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嗯，一個姑娘，有意思。”

“是怎麼個有意思法？”姜愿追問。

這是在陸臣衍邊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對一個人興趣。

還是一個異。

即便這個人，是自己，姜愿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

“陸臣衍？”姜愿見陸臣衍沒吭聲便追問。

不過陸臣衍神淡淡看一眼：“沒什麼。”

“怎麼就……”

“不睡會兒嗎？”陸臣衍將話題轉移：“你那邊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去培訓的地方，好好休息，那邊培訓任務很。”

“不想睡，我自己會安排好。”

姜愿口吻已經不太好，直接就結束通話，將手機丟到一旁。

想著陸臣衍的話，氣的不行。

雖然陸臣衍里說的姑娘是，但姜愿就是覺得不是滋味。

在陸臣衍邊這麼多年，黏過他，過他，親過他，什麼都干了，可偏偏陸臣衍無于衷。

結果今晚就戴了個面，什麼都沒做，陸臣衍就對表達了興趣。

怎麼的？

全世界人，除了跟溫迎，陸臣衍能夠輕易的表達出興趣？

姜愿這心里怎麼都不是滋味。

越想越氣。

以至于一晚上都沒睡好，加上又喝了酒。

第二天醒來，頭疼到炸裂。

蕭清遠給送飯上來，看著姜愿盯著黑眼圈，倒是笑了：“見你這麼憔悴的樣子，我怎麼有點高興？”

姜愿看他眼神不太友善，加上現在黑眼圈，臉蒼白，跟鬼沒什麼區別：“晚上鬼索命的時候，希你還能笑的出來。”

“嗯……能不能換個選擇？換個男鬼？”蕭清遠認真思索著：“最好瘦一點，材比例上短下場，長最要。然后長的年氣一點，最好冷酷一點。”

姜愿皮笑不笑：“最好是這個男鬼名字程最。”

“欸，還是你懂我。”蕭清遠甚是沒臉沒皮的笑起來。

姜愿懶得搭理他，進了洗手間洗漱一番出來就吃飯。

蕭清遠反著坐在椅子上，看了姜愿半天，才問：“你就這麼放棄培訓，在這里呆兩個月？”

“誰說的？”姜愿看了他一眼：“我已經跟芳華那邊提實習生申請，那邊通知我幾天面試。”

“好好的國外培訓不要，非要去什麼芳華。”蕭清遠吐槽。

“芳華怎麼了，百年品牌，創下過多歷史？進這樣的企業，不知道能夠學到多東西。”

蕭清遠嗤之以鼻：“那也是以前姜流云在時的價值。現在的芳華……”

后面的話沒說，但姜愿看到蕭清遠的搖頭跟嫌棄。

姜愿心里是不舒服的，脈里對于芳華這樣走下坡就難，加上就算姜愿非姜家的兒，對于崇拜的品牌遭遇這樣的結果，也是難。

就好像輝煌一輩子的人，晚年凄慘。

“以后不會。”姜愿嘀咕一聲。

芳華一定會再站起來。

“你說什麼？”蕭清遠沒聽清。

“沒有。”姜愿不愿多說，低頭認真干飯。

吃完飯，蕭清遠帶著飯盒離開，姜愿簡單收拾下，化了個淡妝掩蓋黑眼圈，便打車去姜素那邊。

姜素昨天出院，姜愿也想去看看姜素和小外甥。

因為沒記憶，對姜素的沒有多濃，但對小外甥的很不一般。

那麼小小的一團，姜愿回味起來都覺得香噴噴的，抓著手乎乎的，想多抱抱寶寶。

姜愿買了禮上門。

是姜素給開的門。

而姜愿在看到姜素眼下的烏青，以及比醒來時還要蒼白的臉，當即詢問：“姜素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一晚上沒睡……”

“哇嗚嗚嗚！”

“姜愿你進來隨便坐，寶寶哭了，我先過去看看。”

姜素慌里慌張就往里面跑，因為跑的太著急，人虛晃了下差點給摔了，不過寶寶哭的太凄慘姜素顧不上，只能跌跌撞撞回了房間。

姜愿將買的東西放在客廳，跟著姜素到的房間。

姜素穿著睡，抱著嗷嗷哭的寶寶哄。

寶寶也好哄，幾乎是一抱起來就不哭，塞著，吧唧吧唧著。

“寶寶很鬧嗎？”姜愿站在門口看著。

“嗯，從醫院回來之后，幾乎一晚上都不睡，一直哭。”

“你不是在坐月子嗎？寶寶也只有你一個人在照顧？”姜愿問的時候朝外面看了看，家里幾乎沒人。

而面對姜愿這個問題，姜素眼眶瞬間紅了，顯是有一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