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洲的臉瞬間黑了,沉的仿佛隨時都能滴出水了。
阿黃?
顧漫枝這是真把他當貓貓狗狗了?
上次是旺財,這次是阿黃。
霍寒洲的眉心突突地跳著,猛的從的手心里回了手。
驟然間沒了又熱又的東西,顧漫枝癟了癟:“阿黃,連你都要棄我而去嗎?”
說著,的聲音里又染上了一的哭腔。
霍寒洲看著那張致的小臉皺一團,眉頭擰得更深了。
顧漫枝下意識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能夠聽到朦朧的嗚咽聲從被窩里傳出來。
真是沒有辦法,人都是這麼麻煩的嗎?
霍寒洲被吵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坐在了床邊,無奈地出了一只手。
顧漫枝再次將他的手抱在了懷里。
正好及到某的,霍寒洲神一凜,下意識地想要回。
可顧漫枝就像是害怕他再次跑了似的,死死地摟住,不撒手。
霍寒洲的臉又瞬間黑了下來。
這人……
顧漫枝咂了咂,霍寒洲清晰地到上的溫度在升高。
“周放。”
周放推門而進,看到霍寒洲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哄著顧漫枝,一只手任由抓著,另一只手輕輕地拍著的背……
他趕了眼睛,究竟是二爺魔怔了,還是他太困了沒睡醒?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律還有多久到?”
周放聽出了霍寒洲嗓音里的冷意和不耐煩。
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去耐心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按照慣例,醫生大概還需要二十分鐘?”
霍寒洲的薄抿一條直線:“打盆冷水進來。”
看著霍寒洲漆黑的臉,周放很心地提著建議:“二爺,若是您不想照顧大,我也可以代勞的。”
周放并沒有察覺到不對,以前溫瑤小姐生病,二爺不想照顧,都是讓他來的。
現在,大生病,二爺不想驚別人,又不想照顧,不就只剩下自己了麼?
霍寒洲一記冷眼掃了過來,眼底充滿著冷漠。
他的聲音冰冷徹骨,帶著濃濃的警告:“想死直說。”
難道是他猜錯了?
二爺很照顧大?
念及至此,周放覺得自己真相了,為了避免霍寒洲繼續發怒,他麻溜地出去。
“二爺,我現在立馬就去打水。”
周放很快打了水進來。
霍寒洲手了顧漫枝的額頭,還是很燙,溫度毫沒有降下來。
他的眉頭地蹙著,一只手將巾浸,擰至七干,放在了的額頭上。
周放此時此刻的表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二爺居然還有親自照顧人的一天。
尤其這個人還是個人。
這簡直就是驚天大。
他作為一個第三者,眼睜睜地看著二爺心照顧大,真的合適嗎?
長夜漫漫,花好月圓,他似乎不應該待在這里。
就在周放要不要猶豫究竟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律來了。
周放瞬間松了一口氣,還好終于不是他一個人了。
律大步流星地走進來,看著霍寒洲握顧漫枝的手,挑了挑眉:“喲,知道心疼老婆了?”
霍寒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讓你過來不是來看戲的。”
律直接無視他眼底的冷漠,慢條斯理地走過去,作不緩不急。
“看不出來你和顧漫枝相得還不錯嘛,當初替嫁過來還真是對了。”
霍寒洲抿著:“之前也沒發現你廢話這麼多。”
律翻了一個白眼:“這是對你人生大事的關心。”
“我聽說你家老太太讓你妹妹回來了,這是擺明了不相信顧漫枝啊,不過說真的,這個世界上真要有人能夠治好你的,也就只有顧漫枝了。”
霍寒洲抬頭看著他:“你認識?”
律怔了片刻:“算是認識吧。”
霍寒洲眸漸深,聲音冷淡:“什麼時候的事?”
律了下:“這個就很久了,大概好幾年了吧。”
“沒聽你說過。”
律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你也沒有問過我啊。”
……
周放總覺得兩個人的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律給顧漫枝檢查完,淡淡地說:“沒啥大事,就是這兩天吃的藥太多了,在積攢久了,出場汗好好休息明天就會好了,不過最近一個星期最好不要再試藥,否則氣倒流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著,律收著儀,嘀咕著:“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拼,當真是不要命了。”
霍寒洲不著痕跡地挑了下眉,隨后收回了視線。
“你似乎對很了解?”
律見他如此好奇,也不賣關子了。
“很了解也談不上只是我的老師和顧漫枝的老師是師兄弟,之前學流的時候見過幾次,這樣說來,還算是我的小師妹呢。”
霍寒洲低頭看著顧漫枝,眼底深閃著晦不明的。
“老師對贊不絕口,說是絕世天才,不僅通中醫,西醫也有涉獵,只是當初顧漫枝選擇了中醫,對此,我老師還懊惱神傷很久。”
“我和雖然認識,但是也沒說上幾次話,每次也都是流醫。”
“不過我之前就聽老師說,學醫很拼,恨不得是拼上命那種,自從學醫以來,每年試藥的次數數不勝數,有時候為了治病,本就不要命,簡直就像是個瘋子。”
說到這里律看了一眼霍寒洲,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可提醒你一句,顧漫枝可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人,這個人若是說對一樣東西興趣的話,那也只有治病救人了,我現在深深懷疑嫁給你就是為了治好你的病。”
“五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銷聲匿跡了一年,后來一直不知所蹤,說來上次姑請我過來,也是我這五年里第一次見到,的醫比之五年前又進了不,連我都不知道現在是何造詣。”
霍寒洲靜靜的聽著,皺了眉。
又是五年前的事。
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有必要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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