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兒說得不無道理,魏夫人沉默了片刻,說道:“紙始終包不住火,這件事遲早會被許安發現的,或許現在許安就已經知道了。”
魏常江心臟猛地掉一拍,“怎麼可能?”
魏夫人:“怎麼不可能?助理回來告訴我,許安今天全上下就只帶了一樣珠寶,這個珠寶還不是自己設計的,是跟咱們同個展區的牌子,要麼,已經知道那個諾的父親才是的救命恩人,在這種大場合戴戒指彌補多年的虧欠,要麼就是,看上了那個品牌的設計師,我懷疑許安早就已經確定繼承人人選了。”
魏珠兒腦子里瞬間蹦出諾的模樣來,不接這樣的結果,“不行,要是當上許安的繼承人,咱們魏氏珠寶豈不是要被踩到腳下了!爸爸媽媽,你們想想辦法吧!”
“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想。SUMING品牌背后是傅商北。”魏常江心急如焚,魏氏因他而起,也要因他而敗落?是想想這樣的結局,就令他呼吸困難,大手忍不住抓頭發,然而頭發拉扯頭皮的痛楚,完全緩解不了此時的焦慮。
“媽媽~你幫幫爸爸吧。”魏珠兒向母親求助。
魏夫人讓兒安靜,看向丈夫,“許安的做法已經跟魏氏徹底離心,老公你不用再把希寄托在上了,絕對不可能選咱們集團的設計師當徒弟。為了保證集團的最大利益,只能讓許安早點退休,無法選出繼承人。”
魏常江搖頭,“怎麼可能選不出來,才六十幾歲。”
六十幾歲的老年人,如果心氣高的,還能出來再就業呢,許安怎麼可能選不出繼承人。
魏夫人沉穩地看著丈夫,“如果得了老年癡呆呢?”
魏常江下意識,“我讓人竊取過許安的檢報告,目前很健康,沒有得老年癡呆的風險。”
魏珠兒恨鐵不鋼,“爸爸,就算沒有,咱們讓有不就好了。”
看著兒輕而易舉說出這種話,魏常江心驚,“珠兒,不可以做這種事,要是做了,魏家就真的完了,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那就眼睜睜看著魏氏珠寶沒落 ,老公,魏氏珠寶沒落,魏家的那些親戚會怎麼看你,想過嗎?”魏常江最在意旁人的評價,魏夫人這話正中下懷。
有一種人,從小生活在父母親戚的打教育之下“材”,天然地把他們的評價奉為圭臬。魏常江之所以儒雅正直,就是因為他的父母希他是這樣的繼承人,在外儒雅有風度,在事業上運籌帷幄,在家庭里要夫妻恩,教子有方。
他沒機會生兒子,親戚們說了好多壞話,直到魏氏一躍而起,那些人為了分紅,開始結奉承他,閑言碎語才煙消云散,魏常江再也不想聽到親戚說他下生不出兒子了。
他神疲憊看向妻子,“你打算怎麼做?犯法的事,如你所說,紙包不住火,會把魏家推進火坑,到時候,我們都沒辦法再有好日子。夫人,我們不是神,沒辦法把一切事都掌握在手里。”
“放心,我有分寸,在你向我坦白真相那一天,我就開始做準備了。”魏夫人的這一番話,讓魏常江大為,他沒想到自己戰戰兢兢這麼多年,生怕從頂峰跌深淵,他的妻子竟然早就暗中布局,安全在這一刻填滿了這個老男人的心房。
迎著父倆的注視,魏夫人笑,“我聯系一個人,咱們和他見面,只要滿足他的需求,他會幫助我們的。”
“許安的主治醫生嗎?”魏常江又開始焦慮,因為他并不相信醫生可以解決一切。
“不,是和許安有著千萬縷剪不斷的關系的人。”魏夫人說道。
機關住宅小區。
許安猛然打了個噴嚏。
許寧臉一變,沉聲道:“小陳,去你安房間里拿件外套給穿上。這麼大個人了,冷了還不知道穿服。”
許安很是冤枉,指了指墻上,“我覺得是冷氣開太大了。老姐。小陳小陳,快下來,不用拿外套,把空調調高點就行。”
“好咧。”小陳把空調調到了27度。
“本來就26度了,恒溫的溫度你就打噴嚏,我真不信你。你要是生病了,誰來跟小陳照顧我呢?”許寧理直氣壯,“小陳小陳,聽我的,去拿外套給穿上。”
許安:有一種冷,做老姐覺得你冷。
不想扯來扯去,許安就老老實實穿上外套了,姐妹倆一邊共進晚餐一邊閑話家常。
到了第二天中午,就有人迫不及待前往許安設計工作室投稿,許安的助理接收稿件,登記完,將稿件送去機關小區給許安過目。
許寧趁機跟妹妹一起欣賞,看完后很無語,“這是用以前早就做好的設計濫竽充數的吧?這跟河流有什麼關系呢。”
許安笑,“這人肯定是對自己不自信,但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投稿來運氣的。”
許寧冷哼:“如果我的學生如此不認真,我就不給他畢業了,讓他留級。”
許安哈哈大笑。
兩天后的早晨,一輛豪車開機關小區,停在許寧教授的房子外面,來人下車,按了門鈴。
小陳前來開門,看著門外陌生的中年男人,禮貌詢問:“請問你是?”
“我是許安的兒子。”男人說道,抬手扶了扶眼鏡,黑眸掠過一不可捉磨的。
“安的兒子?”小陳知道安有兩兒一,但從來沒見過,如今人在眼前,小陳愣了一下,隨即請男人進屋。
小陳忙去書房的臺稟報許安:“寧,您的兒子來了,正在客廳呢。”
許安和許寧臉都大變,許安已經沉默了,許寧滿臉怒氣,“把他趕走。”
可惜,男人已經到了書房門口,不打招呼便推門進來,“媽,大姨,好久不見啊,這麼多年,我都很想你們呢。”
許寧氣笑了,“這里哪里有你媽?只有不給錢你跟心機結婚你就拋棄的可憐老太太而已,鄭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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