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你怎麼來了……”看到周黛,魏常江臉上的難緩和了許多,他走向周黛,“黛黛,你幫幫大哥吧,向諾求個,讓放過魏氏珠寶,我愿意向下跪道歉。”
魏珠兒震驚地瞪大眼眸,“爸爸,你說什麼呀?”
魏夫人拽著魏珠兒的手臂,不讓輕舉妄,“珠兒,這是你姑姑。”
魏珠兒惱怒,“我才沒有這樣的姑姑,我只有一個姑姑,魏常月。”
聞言,周黛挑眉,“我也不想認你這種侄,你最好只有魏常月一個姑姑。”
“黛黛,小孩子任不懂事這樣說而已,你何必當真呢。”魏夫人打牌,“你哥哥一直都希你回到魏家來的,你看你這樣不打招呼沖上來,他也沒怪罪你。如果換魏常月,你哥早就訓斥了。”
“是嗎?可惜我不信。”周黛拒絕被魏夫人洗腦,鄙夷地看向魏常江,“后媽果然給你找了個很厲害的媳婦,綁架許安的事,你們一家三口合起來策劃的吧?”
“你在說什麼呀?黛黛,許安大師怎麼會被綁架。”
“夠了,都這種時候了還在這里裝是吧?魏常江,你做的丑事早就被曝了,我相信剛才黃局長過來已經提醒過你,如果你還不讓鄭建收手,把許安大師平安送回到京海,那麼之后的一切你都承擔不起。”
魏珠兒氣上涌,大聲反駁:“我爸又沒犯法,能承擔什麼啊?要怪就怪許安當年蠢,別人說什麼都相信!難不你們還能因為我爸不小心冒充過一次別人就讓我爸去坐牢了?法律上可沒這種規定!諾不就是想要我爸去道歉嗎,我替我爸去就是了。”
“呵呵,好厲害哦,沒想到魏家這麼多年的資源積累竟然養出你這麼個蠢豬來。魏常江,你知道諾背后是誰嗎?去世的父親是上頭罩著的退役軍人,母親是年家的千金,丈夫是傅皇集團的現任總裁,你覺得,你道個歉就完事了?”
魏常江臉大變,“你、你說什麼?是傅皇集團……”
“傅皇集團的總裁夫人,的外婆,是海外年氏集團的創始人,你斗得過嗎?”
魏常江淚流滿面,“我怎麼斗得過,我怎麼斗得過?”
魏夫人毫無心氣,“黛黛,你救救你哥吧,他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當時魏家給他的力實在太大了,他才了邪念。”
“每個占盡便宜后被拉下馬的人都會這麼說的,你想保存你們一家的平安的生活,就把許安大師送回京海,但凡有一丁點差錯,你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我們一定會幫忙救出許安大師,你放心。”魏夫人還在玩弄話。
周黛不想穿,這種人過慣了上等人的生活,早就撕不下臉上的假面了,就算千瘡百孔也要維持面。
“總說了,明天要看到最新的聲明,以及許安大師現京海國際機場。”
魏常江紅著雙眼,“你是聽了的意思才過來的?為了你的前途,你沒有想過我?”
周黛面不改,“當年你為了你自己的爺生活,也沒想過我和媽媽,過著養尊優生活的魏家大爺,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為你著想?”
這話似一打磨得十分鋒利的針破魏常江的耳,耳道嗡嗡作響,魏常江渾渾噩噩的大腦浮現起了十七歲的那個分別的夏日傍晚。
年僅五歲的周黛死死抱著十七歲的魏常江的大懇求:“哥哥,不要跟爸爸走,我們有自己的媽媽,不要后媽好不好?”
“傻妹妹,媽媽養不起我們的,我是魏家的大爺,我回去魏家,能得到更多的資源,你應該跟我一起走,你是魏家的千金小姐啊,新媽媽已經答應爸爸不會生孩子了。你乖,跟我一起上車回魏家吧。”
五歲的周黛松開了哥哥的大,“我不回去,他們嫌棄媽媽,我不回去,你要是走了,就不是我哥哥了,你聽到沒有?”
“那我先走了, 等以后再來接你。”魏常江自以為是,覺得妹妹還小,認不清形勢而已,等長大,意識到親生母親無法提供金錢和地位,就會明白,是屬于魏家的。
魏常江一直都這樣覺得,直到一年復一年,周黛都沒有再聯系過他,但他仍然固執地覺得,周黛還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所以才沒聯系他,只要他見識過社會險惡,就會向他求助。
他不敢承認,妹妹比他有骨氣,獨自承擔了自己的人生。他不敢承認,母親殫竭慮托舉了他,他卻選擇拋棄的真相。他不敢想起來回歸魏家之后,他再回到母親邊,是為了求母親給后媽捐腎,救救他的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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