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忠利一瘸一拐地離開這里,沒有跟他們搭話。
“小兄弟,你覺得你今天能活著離開這里嘛?”那幾人突然冷笑起來,一把將孫忠利按倒在地,湊近他耳邊冷冷地道:“我們今天來,就是來要你的命!”
“救命啊……!”孫忠利痛呼一聲,上挨了重重的一腳。
“老大,這里還是太顯眼了,拖到林中再解決吧?”
三人將孫忠利往深林里拖過去,孫忠利的哀嚎聲也越來越小,他已經快沒有力氣了。
三人沒有馬上要他的命,而是將他綁起來打暈了。
“老大,要不直接活埋吧。開槍的話聲音太大,萬一野聞到他上的腥味,我們還很危險,流的到都是也不好,老板說了要理干凈一點。”
“我有一個好辦法,咱們先挖個坑,挖深一點,然后把他推下去,在坑里開槍,也不會到流,靜也沒那麼大。”
“行,就這麼辦,都作麻利一點,早點回去差。”
其實孫忠利并沒有昏死過去,他還保留著一理智。作為一個殺手,當然保命最要。
這幾天他在這荒山野嶺想了很多問題,沒事的時候,他一個人自言自語,把這些年自己犯的錯,都錄進錄音筆里了,他本來是要去自首的。
這群人商量著他的死法,說著與上家有關的事,都被他用錄音筆錄了下來。
那群人只顧著挖坑,沒注意到他已經醒了,他的手被反綁著,趁他們不注意,他將手進口袋,打開了錄音筆。
“老大,這塊地太了,本挖不,我剛剛四看了一下,發現那邊是懸崖,人摔下去必死無疑。我們何不換一種方式?萬一警方那邊來找他,找到那懸崖邊上,以為是他自己失足摔下去的,這樣我們還能洗罪名呢。”
“這個辦法是好,但是萬一沒摔死呢?我們回去,怎麼跟老板代?老板要的是果斷,孫忠利必須死!”
“這麼高的懸崖,肯定會摔死啊。能夠避免雙手沾,那我們為什麼不換種方式呢?”
“你小子今天有點不正常啊。咱們是殺手,手上早已經沾滿了鮮,還在乎多沾一點嗎?”
“不是啊大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覺得這樣方便,不用挖坑不用開槍,直接把人推下去就行了。”
“你小子,不會是臥底吧,一直在拖延時間?”
“就是啊,一會兒要吃飯一會兒要上廁所的,名堂多。”
“誤會、絕對是誤會!”男人笑著回應。
“手機拿過來!”
男人把手機遞過去,手機并沒有什麼異樣,兩人又把手機還給他。
“老大,我們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您竟然不相信我,簡直太讓我傷心了。”
“沒事沒事,跟著大哥有吃。”
“大哥,其實我的確有事瞞著你們,就是我老婆快生了,干完這一票,我準備不干了,誰愿意一輩子過刀口的生活呢?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總不能讓老婆妻兒跟著我們擔驚怕,我老婆現在還不知道我做什麼工作的,我擔心知道了,要跟我離婚。”
“東子啊,你當初選擇做殺手,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當初我都快活不下去了,誰給我錢,我就給誰賣命,沒想過這些。現在我有錢了,又有喜歡的姑娘,所以我想回歸正道。”
“一個手上沾滿鮮的人,還想回歸正道,你做夢呢?你若是想走正道,勢必要與我們為敵,我們倒不如先解決你,省得你出去告!”
殺手是無的,那把獵槍對準了東子的頭。
“老大,你確定不考慮一下嗎?我們出去之后就去自首,說不定還能爭取寬大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沒救了。”東子再次勸說道。
“東子,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老板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想背叛他!”
“手吧!”
砰的一聲槍響,倒下的不是東子,而是另有其人。
“老大,我們被包圍了!”另外一個小弟驚恐地喊道。
“東子,你果然是臥底!”老大捂住自己流的掌心,滿臉不可置信地著他。
很快,他們都被警察控制起來。
“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殺手。我從來沒殺過人,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他原本是陳浩南手下,一位很普通的小弟,因為一次失誤,他差點害死顧總和顧太太,但是顧總不計前嫌原諒了他,那時候他就發誓,這輩子只為顧南霆賣命。
這個反派份,他扮演了小半年,覺自己很有當演員的潛質。今天就是他跟警方通風報信,加上拖延時間,才功將這兩人抓獲。
“陳警,我是好人啊,你們別銬我行不行啊……”警方不知道他的真實份,把他一并抓了回去。
“汪sir,這里還有一個人!”陳警指了指被反綁著手腳的孫忠利。
孫忠利本想趁逃跑的,但是他的手腳都被綁著,實在彈不得。
警方一并將他帶了回去。
“汪sir,這位不就是嫌疑犯孫忠利嗎?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sir,我們剛剛在山上還撿到了一支錄音筆,不過錄音筆現在沒電了。”
“警,我是臥底呀,剛剛就是我通風報信,你們才找到那個地方,你們能不能給我松綁呀,我的手都疼了。”
“什麼,老實點。在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都不可能給你松手銬。”
“好吧好吧,我是良民,我乖乖聽話。”
其余兩人雖然被抓住了,但是什麼都不肯說。
孫忠利這會兒也醒了,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我的罪行,我都記錄在錄音筆里了,你們可以慢慢聽。”孫忠利非常配合。他心里非常清楚,他已經沒救了。老板沒想過救他,而是要殺人滅口!他的家人,十有八九也遇難了!既然這樣,他還不如下去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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