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無力過。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難過?為什麼難過?悔恨?為什麼悔恨?憤怒?為什麼憤怒?委屈?又為什麼委屈?
但是無論如何,這一次都無法做到第一次之后的淡定,更不可能再假裝什麼都不曾發生。
因為那個,那種瀕臨絕境的張,還有那種難以言喻的危險的罪惡的,快。竟然如此深刻。仿佛隨著他的侵,植了骨髓。
仿佛上被他過的每一寸皮,都在嘲笑著。寂靜的房間里,突然就變得特別吵鬧。
這一次,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沒有不知所畏的暈厥,這種清醒的無力更加讓恥辱。直到現在,還是能覺的里那被他撥的~~,仍在一波一波的拍打著,的良心。
他說,珊珊,我你。
說,顧池西,我恨你。
叢珊抹了一把淚水,又走下了床走去浴室洗了個澡。再出來時候窗外已是萬家燈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夜流,做了個深呼吸。
張新周日的早上來到了酒店,帶了一份蛋糕房買的西式早餐,敲門卻沒有人應。路過酒店打掃房間的服務人員熱的告訴他,這位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已經退了房。
張新打給了顧池西報告了況,對方卻沒什麼反應。
“顧總,要不要我去A大看看?”張新問。
顧池西沉默片刻,“算了,讓走吧。”
“是。”張新回答。
“還有事嗎?”顧池西的聲音里帶著疲倦。
“城意建筑那邊的項目要投標了,我明天過去一趟把標書拿來給您過目。”張新說。
“行。”顧池西說,又忽然想起什麼,問:“順便看看那個珊珊的師兄,工作能力如何。”
“好。”
酒店在繁華的鬧市區,叢珊一個人退了房,便坐了地鐵回到了學校。周日的早上,寢室里還有人沒有起床,進了屋也沒出聲,只是坐在座位上發呆。
趙然洗了臉從衛生間走出來,見到叢珊一愣,“珊珊,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叢珊看看,“嗯。”懶得解釋。
趙然笑笑,也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于是道:“一起去吃早餐怎麼樣?”
叢珊想想,好像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一直都沒吃什麼。竟然一點都沒覺得。于是笑著點頭,便跟著趙然一起去了食堂,趙然買了一碗白粥,吃的很清淡,叢珊要了一杯牛,還吃了兩個蛋。
“你胃口好啊?”趙然笑著問。
叢珊笑笑,“嗯,我一直吃的多。”
“吃得多還不胖,真好。”趙然說。
叢珊樂了,“你也不胖,干嘛吃白粥。”
趙然低頭,“我早上習慣吃粥了,從小家里人就這樣。”
叢珊點頭,“好的習慣,吃粥養胃。”
趙然頭低的更低,喝了一口粥,忽然問:“珊珊,你是不是,又去找你堂姐了?”
叢珊一頓,猶疑的問:“為什麼這麼問?”
“你的這服是新買的吧?好看的,上次你去見你堂姐不也是換了一新服嗎。”趙然說。
叢珊暗暗松口氣,笑笑,“沒有,這是我媽給我買的。老人家最近大發善心,可能是看我失太可憐了吧。”
趙然笑笑,“你媽媽真好。”
兩個孩子一起吃了早餐,便回了宿舍,正上李燕剛起床。見到叢珊和趙然有說有笑的,李燕有點不高興。一把拉住叢珊到自己床邊上,低聲說:“你回來了怎麼不理我反倒跟一起吃早餐?”
叢珊頭上一滴汗,“你不是還沒起床嘛,懶人。”
李燕撇撇,繼續道:“昨天犀利哥回來了,還到了宿舍樓下找你,可惜你不在。”
叢珊問:“他找我干嘛不打電話,大周末的我肯定回家啊。”
李燕笑笑,“人家是想給你個驚喜嘛!還帶了花來呢,結果失而歸,何其可憐。”
“花?”叢珊樂了。
“嗯,你看,我給你放臺上了,開得可好了。珊珊,你覺得犀利哥人怎麼樣?”李燕問。
叢珊猶豫了一下,“好的,不過,就只是個師兄。”
李燕笑了,“人家可不只是把你當師妹哦。”
張新一進了城意建筑的門,就被王永明當菩薩一樣供著了。王永明就跟個太監似的,鞍前馬后的獻殷勤,那副臉讓低頭假裝工作的眾人忍不住暗笑。宋濤坐在電腦前,本來正專心致志的整理各部門報銷的票據,忽然就發現討論組的圖標不停的閃,點開一看,全是各種嘲諷王永明的。
“平時拽的二五八萬的,上頭一來人馬上就慫了。”
“那個人是誰啊?不會是大老板吧?也太年輕了,好帥!這樣一比,老王可真猥瑣。”
“當然不會是大老板啦,大老板哪有空跑咱們這小公司來巡查,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個總監一類的。這麼年輕就比老王位高權重,老王肯定哭暈在廁所。”
“我已經被帥暈了,西裝面癱什麼的真是大啊!”
宋濤笑笑,淡定的關了討論組的窗口,繼續埋頭整理那堆票據。他還是個試用期的新人,這種時候還是低調點,說話多干活。
王永明忽然推開辦公室的門,出半個子,巡視了一圈后,大聲道:“宋濤,你過來一下。”
宋濤愣了下,看看王永明,“王總,你我?”
王永明有點不耐煩,“趕過來。”
宋濤笑笑,急忙站起來走過去,路過的都是各困好奇的眼神。
進了門,宋濤見到坐在沙發上的張新,忽然就愣住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生人只看一眼就能有個印象,更何況這人是那天在學校里跟著叢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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