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都在傳今天楚家和舒家的婚禮辦得有多盛大,沈知珩跟秦枝一起出席,兩個人多扎眼。
相較于這些熱鬧,楊家整個別墅都是一片死寂。
這幾日楊老爺子一直都在上下打點關系,為自己兒子的事奔走。
其實就算有人想要追求楊雅楠,和楊家結親,給他們送一些名貴的禮,也不是什麼特別重大的問題,但關鍵在于,楊家人可是利用這個幌子,私下收了不價值昂貴的件兒。
古董花瓶、名貴字畫,還有不計其數的現金,楊家這是自己作死。
楊老爺子在政軍兩屆耕耘幾十年,如今晚節不保,很多昔日好的老友現在對他是能躲則躲,從眼前的形勢來看,這樣的渾水要是沾上了,那可就是給自己惹麻煩了。
人際往向來如此,風的時候,跟在后奉承的人不,一旦落了難,樹倒猢猻散,這幾天楊雅楠也發現自己被不曾經的好朋友、好姐妹拉黑了聯系方式。
父親的事還在調查中,楊家所有人現在都被限制了出行。就算沒有限制,楊雅楠現在也沒臉出去。
客廳的固定電話響起,傭人接通后,看向神已經有些萎靡的楊老爺子,匯報道:“有位趙爺找您,說要和您談一談。”
趙爺?
西城的趙家?
電話那頭傳來趙瑞鵬玩世不恭的聲音,他好像在什麼風月場所,楊老爺子聽到了音樂聲。
“楊爺爺,我是瑞鵬啊。您放心,我已經跟我叔打過招呼了,楊家的事他會盡量幫忙,您兒子過不了幾天,應該就能放出來。”
聽著他篤定的語氣,楊老爺子雖然懷疑,但是心里多生出了一些希。
趙瑞鵬的叔叔前段時間剛晉升過,是能說得上話的人。
“瑞鵬,謝謝你,這個時候,只有你們愿意幫我們楊家一把。”
趙瑞鵬正在外頭喝酒瀟灑,聽到楊老爺子的話,他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雙眼卻滿是狠辣,有意提醒:“老爺子不用客氣,應該的。但是我得提醒您一句,可千萬別忘了是誰把你們楊家害今天這樣的。”
楊老爺子沉著一張臉,他知道楊家這次的劫難跟沈知珩有著不了的干系,他也知道趙瑞鵬這小子跟沈知珩積怨已深,趙家跟沈家早已經是水火不容。
“你放心,我們楊家不會白白吃這種虧,任人宰割。”
趙瑞鵬這才滿意,“老爺子,這就對咯,咱們兩家現在可是有著共同的敵人,是一條戰線上的。”
——
臨近春節,秦枝這幾日越發忙碌,有不應酬,還有工作會議。
剛見完客戶,秦枝帶著顧維回秦氏集團,地下停車場,看到出現在電梯口的秦遠舟,秦枝知道這人是在等自己。
他還真是夠清閑的。
秦枝后的保鏢早就將秦遠舟列在了需要重點防備的名單上,跟趙瑞鵬這種人渣是一樣的,看見他出現,保鏢立刻上前,將秦枝護在后。
“跟了沈知珩就是不一樣,現在出門架子這麼大。”秦遠舟的話中滿是。
秦枝沒時間理會他,跟他浪費力。就要示意保鏢拉開這人,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樓上秦耀在,秦遠舟不敢跟上來鬧事。
眼見秦枝要走,秦遠舟大喊,“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你知道外頭是怎麼說你的嗎,秦家的臉都讓你丟了!”
兩個保鏢冷眼看著他,只等自家夫人一聲令下,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揮拳頭了。
顧維跟在秦枝后,皺著眉看向秦遠舟,天底下竟然有這種當哥哥的人?
自己的妹妹在外被人造謠,說的壞話,他不僅不維護,反而跑過來質問,他配當人家的哥哥嗎?
廢!
“我惡心?我丟秦家的臉?”秦枝不怒反笑。
果然,跟蠢人打道,本來不及生氣,只想拆開他的腦殼,看看里面的大腦構造。
秦枝都害怕自己跟他在一個空間里待久了,沾上蠢病。
“秦遠舟,你賭博招惹一屁的債,讓秦家險些傾家產,你不丟臉?秦書瑤勾引自己姐夫,著臉當小三上位,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不丟臉?”
秦枝雙臂環在前,“相比起你們,我就是太要臉了。還要我列舉你們好兄妹別的事跡嗎?比如你在集團里任人唯親,縱容自己手下的人在工程項目上收回扣、工減料?再比如……”
“你閉!”秦遠舟大聲呵斥。
秦枝鄙夷地看著他,“怎麼,是讓我到痛了?秦遠舟,你要不是秦耀的親兒子,就你干的這些事,早就夠死八百次的了,我真是跟你一樣犯蠢,早在第一次你欠債的時候,我就不該幫你,那些催收的人把你打死該多好。”
語氣極盡冷漠,秦遠舟對沒有半點為兄長的疼惜,何必要客氣?
“真是閑的沒事做跑去喂狗,把狗喂飽了,還反咬我一口。”
秦遠舟只覺得自己到了極大的侮辱,揚起手就要沖上去,保鏢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他連連后退,倒在地上,一只手掌撐著地面,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傷,眼神狠,
“秦枝,你得意,等你被沈知珩拋棄的那天,有你哭的時候。”
秦枝皺起眉,“你一個男人,說這種酸唧唧的話,難道你是瞧上沈知珩了?也是,你這樣的手黨,不得有人能給你錢護著你呢,不過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就你這值和材,去會所倒都不一定有人會點你。”
顧維站在一旁,咽了口唾沫,目從方才的擔心變了崇拜。
秦總若是狠下心來,這張就不饒人。
秦枝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遠舟,耐著子跟他說了最后一句話,“你看不到我哭的那天,我跟你和秦書瑤不一樣,我現在有的,都是我自己賺來的,而你們,沒這個能力。你若不是秦家的子孫,集團副總的位置,你八輩子都坐不上,還真把自己當蔥了。”
的話一針見,秦遠舟臉鐵青,他憤恨地起,再次朝秦枝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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