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仿佛含了幽怨一般。
寶婳回過頭去,便瞧見梅襄今日滿喜慶的模樣。
他生得俊,今日穿著這喜服看上去竟分外妖冶,有種人說不出的韻味,卻又與他平時是截然不同的。
“二爺……你這樣穿真是好看。”
寶婳有些扭地起,又問他:“二爺方才揭我蓋頭的時候,我也好看嗎?”
那會兒寶婳張地很,小臉憋得通紅,都已經人笑話過了。
梅襄將勾到懷里,看著水眸瀲滟,靨如花,輕道:“把二爺都迷得看直了眼睛,你沒聽們連二爺都嘲笑了麼?”
寶婳微微慶幸,小聲道:“幸好我沒有多看二爺,不然也要被二爺迷得看直了眼睛,到時候也要一樣被人嘲笑了。”
梅襄挑起,那張俊無儔的臉忽然在寶婳眼前放大,寶婳慌得忙闔上眼,纖長的睫抖著,揪了梅襄的襟,到底沒有避開。
可等了許久上都只有涼颼颼的風,遲疑地睜開眼,發覺梅襄眉眼里含著笑意,似乎被這傻乎乎的模樣給逗笑了。
“呀……”
寶婳忙推開他,著自己的擺也不想同他解釋什麼直接蹬了鞋子拱進了喜被底下。
“二爺你快去洗澡吧。”
寶婳悶悶地聲音從被子底下傳出。
過了許久都不見有靜,寶婳才出腦袋看了一眼,梅襄已經不在原地,很顯然是更沐浴去了。
掩著微微雀躍的心跳,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好。
這樣就能永遠和二爺在一起了嗎?
只是下一刻寶婳的腦袋里冷不丁就想到了朱太后那日特意召進宮說的那一番話,心口忽地一不安。
寶婳趕忙搖了搖腦袋,將這些畫面拋開。
又抬眸瞥了一眼那對喜燭,見它們烈烈燃燒,火焰明粲,心口才漸漸安穩下來。
梅襄沐浴回來之后,寶婳又懸起了心,秉著自己為人新妻的本分,跪坐在被子上,乖巧地等他上榻來。
梅襄笑問:“你做什麼?”
寶婳拘著小手,看著二爺上薄紅的綢,不知怎地就突然聯想到了一顆鮮多的果子,被紅的外殼包裹住……就像二爺現在這樣,很是人。
他似沒仔細,白皙的結上甚至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水珠。
寶婳咽了咽口水,雙眸微微恍惚。
“嗯……二爺累了嗎?”
頗是心地問他。
梅襄對著點了點頭。
他是有些累了。
“啊?”寶婳水眸里忍不住掠過些失。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累了呢?
寶婳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又手將兩邊帳簾放下來。
待掖好了帳子,確定外邊一點都瞧不見里面了,才又重新打量了梅襄一眼。
“二爺,婳婳今晚上怎麼樣?”
梅襄兩臂往后撐去,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寶婳。
“婳婳掖得真嚴實,一點都沒出來。”
他毫不吝嗇地夸了一句。
寶婳紅著臉訥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寶婳往他旁湊去,見他脖子上那滴水珠還在,鼓足了勇氣過去將那水珠輕輕含口中。
嗅到他上的冷香,又有種暈乎乎的覺,趕忙退開幾分,他還沒怎樣,就自己得不能自已。
“二爺,你今晚上真的很累嗎?”
寶婳看著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暗示道:“婳婳瞧你手指還能抬得起來,應當還存了點力氣在呢……”
梅襄仍是忍笑道:“只剩下抬起手指的力氣了,剩下那點點力氣……婳婳是想把二爺榨干麼?”
寶婳怏怏地把自己到他懷里去,腦袋輕蹭,“二爺,二爺……”
就像是一只撒的小花貓,扭扭蹭蹭,想要一件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卻偏偏于啟齒。
梅襄的目愈發古怪起來。
“今晚上不能不完所有的禮節……不然,會不吉利的。”
寶婳急得淚眼汪汪,好不容易避過了所有的避諱,在梅襄回來之前還護著喜燭不熄,眼看到了最后一個禮節,他卻累到沒力氣了。
這怎麼能行?
這樣不吉利的事發生了以后,寶婳覺得自己以后心里都會有影的。
可能二爺日后兇一句,都會覺得就是因為當初房花燭夜該做的事沒有做完……
寶婳越想越傷心,后悔的模樣,幾乎就要告訴梅襄,好后悔沒帶一包藥進來,給二爺壯壯。
梅襄實在是忍不住笑,一陣接著一陣,口震不已。
寶婳在他懷里被他笑得一頭霧水。
“我的婳婳,才親的當天晚上怎就變了個小鬼?”
梅襄說。
寶婳像是被他說中了什麼,又是心虛又是惱,蓋彌彰道:“我、我沒有饞二爺的子,我就是……就是覺得這樣不吉利。”
“那你剛才做什麼親二爺的脖子?”
他問。
寶婳漲紅了臉,竟被他給問住了。
“我……我……”
抖著小,忽然委屈了起來,“我是二爺的媳婦,怎麼就不能饞二爺的子了……”
這麼一句理直氣壯的話,被說得理不直氣也不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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