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真是好大的規矩。”
元氏的話沒說完,外邊便傳來了梅襄的聲音。
元氏眉心跳了跳,抬頭就瞧見梅襄正好從外面過來這里。
梅襄角噙著一抹笑意,他一進來既沒先向元氏行禮,也沒向大嫂子問好。
而是目一頓巡脧,找到了端著茶盞正要奉茶的寶婳。
他的臉立馬冷沉了下來。
“不懂規矩的東西,誰準你過來打攪母親了?”
寶婳愣了愣,端著茶盞的手指也輕了。
也顧不上給元氏奉茶,趕忙把茶盞放下來,束著小手,仿佛真的犯了什麼錯兒一樣。
“我……我不是故意的。”
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乖乖地站好,等他來指責。
梅襄抿了抿,后一句應當更兇的話陡然就輕了不下來,“下次不許再來母親這兒了,不然我撕了你的皮。”
這般溫又兇狠的話,元氏都生出了些皮疙瘩下來。
寶婳連聲答應,乖乖地跟到他屁后面去。
心里可清楚了,嫁隨,嫁狗隨狗,二爺不來,就不能再來了。
梅襄掃了元氏一眼,聲音不溫不冷地說道:“那我就不打擾母親了。”
然后將寶婳給領走。
給元氏氣得……
指著梅襄離開的方向,對柳氏道:“這個小畜生……他竟然敢直接他媳婦不敬婆母!他……”
柳氏起給了背,聲音輕緩道:“母親莫氣了。”
這廂寶婳跟著梅襄回到了深春院。
梅襄凈過了手,寶婳忙接過下人手里的帕子為他手。
“二爺……”
“都忘了代你,往后不許再去那里了。”
梅襄聲音淡淡的,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緒。
寶婳還是遲疑了一下,“可是母親啊……”
知道他和元氏似乎有些不大對付,但不大對付到哪個地步也不是很清楚。
但母為尊長,他這樣會不會太胡來了?
梅襄冷哼了一聲,也配做他母親?
“總之以后讓人,你也當做沒有聽見。”
寶婳“嗯”了一聲,又遲疑道:“那二爺……你會不會休了我?”
梅襄愣了愣,這才抬眸瞧見寶婳委屈的小臉。
“好端端的,說這種晦氣話做什麼?”
他真是不聽見“休”字。
“我們才親,我就這樣你不滿意了,我又沒有很厲害的娘家,二爺想休了我豈不是很簡單了……”
寶婳才得親,當然也有做人新媳婦的煩惱。
研究了幾天,也沒研究出怎麼才能做好媳婦這件事兒。
“人家都說兄弟如手足,人如服,婳婳雖然是一件比較厚的冬,很和、很實用……”
漂亮的杏眼瞅著他的表,里對著自己明貶暗褒,夾帶私貨地推銷自己,“還很漂亮,就算是花錢也買不到的一件小棉襖,就算這麼好這麼難得的一件棉襖,也是很有可能會被人拋棄的。”
梅襄忍笑。
明眼人都知道他剛才兇得不是,他分明是在氣元氏。
況且他后面不也收了聲兒?話雖然狠了些,可聲音也輕了下來,卻好像當真的模樣。
也不想想,就算真的是買服,宴客吃飯,收禮破財,整個府里的人都要跟著忙碌幾個月,就為了迎這麼件小棉襖進門,那也不能說扔就扔啊……
“真沒想到,一件小棉襖竟然還可以有這麼多的優點麼?”
他的語氣仿佛很是稀罕。
寶婳點了點頭,“因為這件棉襖和其他的棉襖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
寶婳挨他懷里去,輕道:“這件小棉襖會哭,會撒,以后還會給二爺生個小小棉襖……”
梅襄愈發地忍俊不,“那二爺可要現在就穿上你這件小棉襖了。”
他說著便要去親,寶婳趕忙擋住,赧道:“現在天還沒黑呢。”
梅襄皺了皺眉,“講究那麼多做什麼?”
寶婳立馬一本正經道:“我現在是正經人的媳婦了,不能不正經。”
梅襄去端桌上的茶喝,問:“那你以前呢?”
寶婳紅了紅臉,“我以前就是個狐貍,不知得勾著二爺的子呢。”
梅襄面古怪,險些嗆著。
寶婳告訴他,這都是元氏說的。
他冷笑一聲,又代了一遍,日后沒有他在,不許去元氏那里。
寶婳乖乖答應下來,他才作罷。
到了晚上,元氏那邊的人便將一個小紅的丫鬟給送了過來。
梅襄沒有打發走,寶婳便讓人將對方帶進來瞧了一眼,便瞧見了一個段婀娜衫裹的子。
那子勒出口和細腰,得簡直男人看了就想要流口水……
寶婳便簡單地問了問一個月要拿多月錢。
小紅聲道:“奴婢的月錢從大夫人那里扣。”
了深春院的主人之后,寶婳立馬神一震。
還……還有這種好事?
不給錢就能給自己干活的下人啊……
這下就算是寶婳看著小紅都覺得想流口水。
等到梅襄沐浴完進屋來時,便恰好瞧見寶婳對著個妖妖艷艷的子挨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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