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打了聲招呼,讓開一條道。
祁蓮心沉著臉走進來。
正好看見傅檀修撿起碗去廚房,練地清洗。
皺了一下眉。
喬貝沒注意的神,請到沙發坐,給倒了一杯水。
這個人畢竟把原主帶回傅家養大,盡管不喜歡,還是愿意對客氣一點。
傅檀修洗了碗,出來又開始掃地拖地。
喬貝沒有買掃地機人,用的是掃把。
祁蓮心狠狠皺著眉。
兒子什麼時候干過這些活?
在這里過的什麼日子?
喬貝看傅檀修就知道干活,也不搭理祁蓮心,笑著打圓場:“傅檀修,一會兒再弄,過來跟媽聊天。”
不說還好,一出聲,祁蓮心怒火中燒地瞪。
這個人過分了!
竟然讓兒子干活,最可氣的是沒有幫忙的意思,還讓兒子一會兒再干。就沒想著過去幫忙?
看傅檀修的練程度,就知道這幾天沒干。
氣得心肝兒疼。
喬貝被瞪,莫名其妙,鼻子,不再說話。
祁蓮心實在看不下去,把包包一扔,走過去奪走傅檀修手里的拖把。
“我來。”
傅檀修松手,不忘指揮:“廚房沒拖。”
祁蓮心:“……”
眼神掃向喬貝,暗示很明顯。
喬貝愣是沒看出來,疑地看著和傅檀修。
不就是拖個地,咋還搶上了?而且祁蓮心也算客人,來了就干活,不太好吧?
拼命給傅檀修眼睛。
傅檀修不解:“你眼睛怎麼了?”
喬貝:“……”
“是不舒服嗎?我看看。”
“不用不用!我沒事。”
傅檀修出的手收回來。
祁蓮心一口氣堵在口,下不去。
諸多暗示也沒能讓喬貝挪腳步。
著拖把頭到喬貝腳下:“讓一讓。”
喬貝很配合地走開。
祁蓮心抬頭狠狠瞪一眼,去了廚房。
喬貝走到傅檀修邊,手指了他兩下。
“我剛剛不是眼睛不舒服,是想讓你把拖把拿回來,別讓媽干活,不太好。”
傅檀修整理沙發,面不改:“沒關系,又不是外人。”
喬貝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對傅檀修來說,祁蓮心確實不是外人,祁蓮心是幫傅檀修干活,不是幫。
便沒管。
祁蓮心在廚房差點把拖把踩爛。
實在生氣,扔下拖把就出了廚房,走到沙發坐下。
喬貝見累得氣,看了一眼那杯沒過的水。
“媽,喝點水。”
祁蓮心掃一眼,沒。
目看向傅檀修:“你住這里算怎麼回事?讓人知道會說閑話的,畢竟都離婚了。”
喬貝早就想讓傅檀修走,無比地贊同地說道:“嗯嗯嗯,對,會讓人說閑話的,媽,你管管,他住在這里不走。”
祁蓮心:“……”
傅檀修注視著喬貝,眼神冷颼颼。
喬貝脖子,避開他的目。
祁蓮心:“喬貝都知道這個道理,你怎麼不懂?搬回去吧,住在這里不是回事。”
傅檀修走到臺,把折疊床打開,鋪上被子,一副準備睡覺的架勢。
完全沒把祁蓮心的話聽進去,也不理睬喬貝不得他趕快走的小眼神。
祁蓮心驚訝地問道:“你睡這麼小的床?能睡嗎?太不舒服了吧。”
喬貝解釋:“我這房子小,只有一張床,他只能睡這里。”
祁蓮心皺著眉,完全不理解兒子為什麼要在這里這份罪。
傅檀修拿上服準備去浴室。
祁蓮心喊住他:“檀修,別鬧了,你都多大人了,做事能不能考慮一下后果?”
喬貝點頭。
這人真的稚,臉皮還厚,非得賴在家。
傅檀修轉頭,掃到喬貝的的小眼神,眸子又沉了幾分。
他看向祁蓮心:“我在這里照顧我兒子,再說了,我現在單,誰能說閑話,你回去吧。”
“你們離婚了,那個孩子跟你沒關系,喬貝也是這麼說的。”
“怎麼能沒關系?難道你跟我爸離婚了,我被判給我爸,我就不是你兒子了?”
“你瞎說什麼?我跟你爸好好的,怎麼會離婚?”
“就是假如。”
喬貝默默給傅檀修豎大拇指。
這男人敢說。
傅檀修進了浴室。
客廳就剩喬貝和祁蓮心。
氣氛安靜得一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喬貝跑到折疊床上坐著摳手指玩兒,不知道跟祁蓮心說什麼,怪尷尬的。
祁蓮心出聲:“喬貝,不是我說你,檀修工作一天已經夠累了,回家,別讓他干那麼多活。你一個大閑人,在家又沒事,家里這點小活都干不明白嗎?別什麼都等著檀修做。”
勸不走兒子,但也不能讓兒子被喬貝指使。
喬貝張口就反駁:“什麼我在家沒事?我照顧孩子很累的,晚上都不能睡整夜覺。讓傅檀修干點活怎麼了?是他說要照顧喬豆豆的,既然照顧,總得做點什麼吧。”
“我又不是他保姆,上我這里等著我伺候,我是不愿意的。”
祁蓮心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說你一句,你頂回來十句,喬貝,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蠻不講理?”
喬貝:“你不只說我一句,說了好多。再說了,你說得不對,還不允許我反駁了?我又不是傻子。”
祁蓮心:“……”
捂著口緩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口氣下去。
“我好歹把你養大,算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對我說話。”
喬貝:“我說話不中聽,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
祁蓮心要被氣暈過去。
提上包包,站起來:“跟你真是沒法通!”
接著甩上門走了。
喬貝鼻子。
傅檀修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見沒有祁蓮心的影,怔了一下。
喬貝道:“你媽走了,被我氣走了。”
傅檀修挑了一下眉:“你說什麼了?”
喬貝:“說我在家什麼事都不干,你工作辛苦,回家不應該讓你干活。可我也很辛苦啊。我就反駁了幾句,就生氣走了。”
傅檀修走到臺,站在面前,手了兩下的發。
“乖,不用管,以后家務活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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