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87章 直覺
異常NPC……?
歌莎小姐一愣。
這個的確是他們用來邀請安格爾的由頭,但是,不過就是副本的一個小小攻略,真的有必要去探討嗎?
難道你不該問一下其他的問題嗎?比如,歌者一族對厄難木偶的調查與分析?
歌莎小姐雖然心中有些腹誹,但看著安格爾那平靜自持的表,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頭:「也是,勇者副本的異常NPC,的確很有討論價值。」
乾的說了這麼一句後,歌莎小姐也沒問安格爾要討論異常NPC的哪些方面,而是直接將他們進勇者副本後的經歷,簡單的講了一下。
歌者與羽森一族進勇者副本後,一共做了三件事。
搜集報、推進任務、留待後置。 請到ѕᴛo𝟝𝟝.ᴄoм查看完整章節;
所謂搜集報,便是通過流、詢問、暗訪等不同的方式,去對副本中的部分人進行側寫,尋找異常之。
這一步,安格爾其實用箱庭視野看到了,不過彼時,他認為這種方法太過繁瑣,很難迅速鎖定目標。
但如果以結論反推過程,歌者與羽森一族似乎真的做到了?
「你們是怎麼確定異常之的?」
玫葉夫人見安格爾看過來,一臉尷尬表示不知;安格爾立刻了悟,將目看向了歌莎小姐,抬起瓷白的腦袋,注視著安格爾:「因為我的特殊能力。」
歌莎小姐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安格爾詢問。
安格爾很清楚,若直接詢問對方的能力,這個問題必然「超過」了他們目前的關係。
換言之,這個問題屬於「淺言深」的一部分,他一旦問出來,之後對方大概率會從其他方面索要回來。;
安格爾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心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詢問。
歌莎小姐進夢之晶原的時間太短了,沒有完歷練仙境的可能。換言之,口中的特殊能力,肯定與犬執事、呂諾他們的特殊天賦無關。
上也沒有仙境道的信息,安格爾甚至還用潛力眼觀察了一下,除了一串問號,什麼也沒有發現。
在這種況下,安格爾真的很好奇,歌莎小姐的能力到底是什麼?以及,從何而來?
最重要的是,為何能繞過夢之晶原的限制?
所以,安格爾還是沒有克制住心的好奇,順著的話,問道:「不知歌莎小姐的特殊能力是什麼?當然,如果這件事涉及,歌莎小姐也可以選擇不答。」
歌莎小姐白瓷的臉上出笑容,看上去天真爛漫:「安格爾先生想知道,我怎麼會拒絕。」;
「況且,我的能力如果先生願意多花點時間觀察我、了解我,也能推測出來。所以,告訴先生也無妨。」
歌莎小姐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安格爾聽出來了,但他故意忽略,並未有什麼反應。
歌莎小姐也不在意,緩緩道:「我的能力,源自本所饋贈的一顆類規則能力之種。所以,先生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類似規則的能力。」
歌莎小姐不僅解釋能力,甚至還把能力的源頭都一併說了出來。
據的說法,的本,也就是白瓷歌者,在安排時去往不同世界「尋路」時,給所有時都安排了一顆能力之種。
這顆能力之種,可以通過「平衡時間」來培育。
何謂平衡時間?
時其實就是不同時間階段的自己,平衡時間,就是把時中的「時間」離,平衡到能力之種,培育這顆能力之種。;
離的時間越多,能力之種的效果越強。
有些時並沒有選擇深度培育,認為比起能力,個的強大很重要。
有些時則是選擇了離一部分「時間」,將能力之種培育到一定階段,同時兼顧個與能力。
而歌莎小姐不一樣。
幾乎耗盡了所有「時間」,將能力之種培育到了極致,晉到了「類規則階段」。
因此,擁有了一個類規則級別的能力,但是也因為平衡的時間太多,中的時間被離,變了瓷偶嬰兒的狀態。
作為時,沒有長的可能,因此這種狀態是不可逆的。
除非時死亡,要不然會永遠的維持瓷偶嬰兒狀態。
安格爾聽到這,也算是明白了,為何歌莎小姐會是嬰兒狀態……敢是為了得到一個強大的類規則能力,而主平衡了時間。;
「就為了一個類規則能力,值得嗎?」
歌莎小姐:「一開始我是認為值得的,因為我的能力之種是一個非常實用的信息推衍類能力,而尋路本用不著我有太強的戰鬥力,但信息推衍類的能力,可以讓我在合適的時間,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對於我的尋路任務,這是一個非常實用的能力,越極致越好。」
因此,歌莎小姐不餘力的將它培育了出來。
「但也因為我太過極致的培育,讓我退化了如今的狀態。導致我喪失了太多的知,需要用沉眠來恢復力。也因此,我只能待在魔笛的,最終還錯過了對厄難木偶的知……」
現在看來,當時就是太過極致的培育,沒有注意到厄難木偶跟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注意到了,歌莎小姐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理……;
「說回正題,我的類規則能力是一種信息推衍能力,但這種信息推衍並不一定完全需要信息來做為推衍依據。」歌莎小姐:「我的直覺,也可以當推衍的證據。」
安格爾:「???」
在安格爾看來,信息推衍是一種基於客觀現象、基礎信息、以及邏輯算力,做出推衍的事實。
就類似看到「蜂比往常晚歸巢」的現象信息,就能推衍出接下來可能會颳風落雨的結果事實。
因為當即將颳風下雨時,空氣中的度增加,氣降低,花朵的香氣會被抑制,蜂外出采會到影響,所以會推遲歸巢時間。
當然這個例子是凡人都可以做到的推衍,而超凡者知到的信息更多,綜合推衍的結果也更離譜。
甚至可以稱之為「預言」。
這就是安格爾所理解的信息推衍。;
但聽歌莎小姐的意思,不僅僅是客觀事實,哪怕的直覺都能當做證據,這就有點離譜了……
客觀信息和唯心念頭,是南轅北轍的。
歌莎小姐似乎猜到安格爾的想法,緩緩道:「這就是它屬於類規則能力的原因,雖然表面是信息推衍的能力,但其本質是一種『唯我』的直覺法。」
「如果用你們巫師的能力來說,可以理解為『好運二選一』的進階版。」
「我可以通過信息搜集、直覺知,對一件事是好是壞,做出一個明確的判斷。」
「這就是我的能力了。」
說到這,歌莎小姐又用勇者副本的況舉例:「我讓歌者與羽森一族的人,搜集了副本中幾乎絕大多數NPC的信息。然後我再通過唯我直覺,知並確認哪些值得關注,哪些信息有特殊關聯……最終找到了異常NPC。」;
安格爾:「……」
縱然歌莎小姐講述了自己的能力原理,安格爾還是覺有些太離譜。
只是搜集信息報,就能確認是好是壞,值得或者不值得。
不過。
「這種能力,你能在夢之晶原使用?」
歌莎小姐:「這個問題,要看先生怎麼定義了。」
「正常況下,夢之晶原封絕了所有能力,我的確無法使用唯我法。但是,我的唯我法源自直覺,因此我的直覺很準。」
準到可以將之當能力的地步。
「就比如,當初先生不是詢問玫葉夫人,我們是怎麼在溪谷幻霧之中,準確尋找到勇者副本的位置的。」歌莎小姐:「其實就是我的直覺在引導他們前行。」
「僅靠直覺?」;
歌莎小姐頷首:「是的,夢之晶原可以隔絕我的類規則能力,但沒辦法隔絕我的直覺。」
「當然,在夢之晶原中,我的直覺也不是萬能的。就比如,對於勇者副本大量NPC信息的理,我的直覺就做不到。」
「但沒關係……我可以下線。」
安格爾:「!!!」
他好像有點明白,歌莎小姐是怎麼去找到異常NPC的了。
果不其然,歌莎小姐給出的答案和安格爾猜想的一樣:「我下線以後,類規則能力不再被制。就能在現實中回顧副本信息,使用唯我法進行線索推衍,鎖定異常NPC。」
安格爾:「……原來如此。」
想想也對,就連格萊普尼爾都能在現實中占星,利於夢之晶原布局,更何況擁有更強大的信息推衍能力的歌莎小姐。;
在明晰歌莎小姐能力後,安格爾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和歌者與羽森一族初見時,他們就對自己很尊敬,這與安格爾在上帝視角下觀察的況有些不一樣。
他們的格明明是桀驁的,卻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像是小綿羊。
所以,這也是歌莎小姐用能力算出來的?
換言之,歌莎小姐發現了安格爾的份,甚至他與夢之晶原的關係?
另一邊,歌莎小姐發現安格爾突然沉默,眉頭還微微皺起,眼底閃爍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聲道:「不過我的能力也有極限,如果某件事的信息過於龐雜,且在變量極多,又被宏大敘事遮掩了直覺,那麼我的唯我法也無法運轉。」
「畢竟,我的能力只是類規則能力,而不是規則能力,僅僅和萬事屋的那位犬執事的讀心屬於同一級。」;
「就算達到了規則能力,有些事該算不出來,還是算不出來。」
「就比如安格爾先生,我對你的推衍,基本屬於一片未知。」
安格爾深深看了歌莎小姐一眼,上說著算不出來,但還是輕易的猜到了他的想法。
這真的是算不出來?
歌莎小姐繼續道:「不過,有的時候推衍不出來,也是一種信息。因此,當我發現安格爾先生於我而言全然未知時,我自然也猜到了先生的份。」
在超知的視角,安格爾發現歌莎小姐的緒十分穩定,只有在聊到安格爾份時,似乎有些微的激。
從這來看,應該沒有撒謊?
當然,也有可能歌莎小姐推衍出安格爾有超知的能力,所以刻意偽裝。
不過不管結果是怎樣,都不妨礙安格爾對歌莎小姐的警惕。;
「所以,你覺得我的份是什麼?」安格爾挑眉問道。
不僅僅安格爾,玫葉夫人也將目看向了歌莎小姐……也很好奇,安格爾為何屢屢被歌莎小姐所看重,甚至要求所有人對他表示尊敬?
面對安格爾拋出的詢問,歌莎小姐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先生的份,源於本的認知,因為本曾經也見過和先生同樣的人。」
「但如果我當著不知的人,點出了先生的份,這不就等於惡了先生麼?」
「玫葉夫人和魔笛,雖然格有時並不討喜,但讓它們死,我也很難下的了手。」
玫葉夫人和魔笛被歌莎小姐的話給怔愣住了。
啥?
因為這個問題,和魔笛要死?這麼嚴重嗎?;
別說玫葉夫人,就連安格爾都懵了。
安格爾:「……?」自己的份,已經敏到有需要連累到玫葉夫人和魔笛?
要說他有什麼份,不就是夢之晶原的締造者麼?
這個份嚴重到需要其他人死亡的地步?
安格爾覺得不至於。
還是說,歌莎小姐其實知道的是他的另外份……比如他在魘界的份?
之前說本見過和自己類似的人嗎?難道說,本也見到過魘界的生靈?
或就像星海列車199副列的貓頭鷹車長和斑點狗是朋友,白瓷歌者該不會認識的也是斑點狗吧?
安格爾雖然心很疑,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知道歌莎小姐有信息推衍能力,那麼無論能不能推衍自己,安格爾都要儘量保證信息的不外泄。;
而緒也是一種信息。
「你本也見過類似我的人?」
歌莎小姐點點頭:「是的,如果先生對此好奇,不妨等會我們單獨聊聊?」
安格爾想了想,頷首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