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出現第一道魚肚白時,城樓上開始一陣,士兵換防,一隊人踏上城樓,另一隊人被換了下來。
高大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隨即是左右列隊恭迎的鎧甲兵士手執火把,將城門外照得亮如白晝。
“將士們,隨我迎戰出去,為了保衛皇城而戰!為了吾皇而戰!”一個戎裝披風的子抬手舉起手上的虎符,隨即策馬疾馳而出,“沖啊!”
“沖啊!”
城樓上士兵執弓箭嚴陣以待,城樓下士兵跟著騎兵如水般涌出去,殺氣森森,驟然打破凌晨的安靜,空氣中充滿著一即發的殺氣和不安。
城門大開無疑出人意料,不遠的雍國將士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急急拿起手邊的盾牌和利,站起朝城門方向看去,果然士兵們像是自尋死路似的一腦兒全涌了出來。
號角聲驟然吹起!
“全軍聽令!”主將楚云驍握著長槍,利落地翻上馬,“敵軍夜襲,立即迎戰!”
“是!”
“前鋒營聽令,敵軍夜襲,立即迎戰!”
“是!”
“驍騎營聽令,敵軍夜襲,立即迎戰!”
軍令一道道傳下去,休息了半夜的將士們以最快的速度起,拿起邊的武出營列隊,等候號令。
沈凝和姬蒼緩緩走出大帳,著前方鐵騎揚起的塵土,須臾,沈凝微微瞇眼:“有人替我們開了城門。”
楚云驍執著長矛的手高高揚起:“攻城!”
話落,一馬當先而去!
他后的前鋒營騎兵齊刷刷跟上,訓練有素的鐵騎整齊劃一,陣陣鐵蹄沉悶如雷,兵戈鋒的場面就在眼前。
然而勢突然一個反轉。
只見敵方為首的竟然是個將,雙方距離只剩下三丈遠時,毫無預料的一個回旋槍,直接將跟隨在左邊的將領橫掃下馬,并直接用長矛刺穿了他的口。
突如其來的一幕完全出人意料。
跟著一起出城的南昭將士們頓時傻眼,隊伍仿佛一下子就了,一個個皆不敢相信地看著:“英……英妃娘娘?!”
被刺穿的人是守城主將韓武,忠勇侯韓珣的堂弟。
“此人乃是叛徒,他的堂兄出師不利,已為雍國的階下囚!”英妃直脊背,端坐在馬背上,冷冷說道,“倘若雍國拿他堂兄的命來威脅他,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投降,因此皇上命本妃清除此人,諸位不必驚慌!”
這個理由聽著合合理,可后的將領大多是跟著韓武的人,對此無法接。
但雍國將士鐵騎蜂擁而來,完全不給他們繼續質問的時間,在對面一聲聲“沖啊”的吶喊中,他們只得拎起長槍拼。
雙方戰的那一瞬間,英妃利落地躲過對方主將刺過來的長槍,同時抬手一槍扎進了自己一人的脖子,并揚聲問道:“方才出穿云箭的那個人是誰?我要見他!”
楚云驍詫異于這位將突然間的反水,心頭正生疑,對面的南昭士兵已經憤怒地指控:“英妃才是叛徒!是叛徒!”
軍中驟然生出一恐懼不安來。
原本跟在英妃邊的幾個將領紛紛策馬退開幾步,生怕為下一個槍下冤魂。
英妃竟然反手殺自己人?到底想干什麼?
從何得到的虎符?
大開城門領兵而出,到底是為了跟對方決一死戰,還是故意引敵軍城?
正在這時,烏的雍國大軍后面,一個堅定有力的子聲音穿全場:“穿云箭是我出去的,請這位將軍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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