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在姜澤言懷里哭到低糖發作，把姜澤言氣得，恨不得收拾，又不得不哄著吃飯。

確切地說，是連哄帶嚇。

他端著小米粥，一口一口喂給姜酒，想咬他都沒力氣，忍著哽咽喝了半碗，緒才漸漸收住。

不怕姜澤言把鎖在這，但害怕姜澤言會去找顧辭的麻煩。

他們現在的關系本來就只是普通朋友，更何況顧辭還是秦歡的學長。

不能讓人家陷進莫名其妙的麻煩里。

“陳洋沒在監獄。”姜酒放下粥碗，看向對面的姜澤言，打算跟他把賬算清。

他剝著蛋殼，“他去找你了？”

姜酒著余淚，搖頭。

“陳家其他人去找你了？”

姜酒繼續搖了下頭。

姜澤言站起，將蛋遞到手里，“你有證據是陳家做的？”

他直勾勾盯著，眉目一郁的野勁兒。

姜酒莫名地心慌了一下，著頭皮，“你人告訴我的。”

姜澤言揚了下眉，沒否認，只是剝開煙盒，“陳家背后牽扯著一樁販毒案，把他放出來是把他當魚餌釣大魚，不是因為他無罪。”

“那些罪證，夠他們全家牢底坐穿。”

姜酒愣住，所以說這段時間一直給制造麻煩的不是陳家？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姜澤言被氣笑，“我親口答應你的事你都不信，你讓我說什麼？”

姜酒抿了抿，大腦卡頓幾秒后，腦海中突然跳出兩個字，辛然。

其實之前姜酒懷疑過，只不過陳洋的事沖擊力太大，先為主了。

如果真的不是陳家，那只可能是辛然。

看著姜酒震驚又懵懵然的神態，姜澤言嘆了口氣，給倒了杯水，然后背過，點燃煙。

明的高腳杯倒映著男人的背影，寬闊，壯，就連汗流淌時也那樣目驚心。

;姜酒咬了口蛋，試探問：“那你知道是誰嗎？”

男人嘬口煙，肩頸繃的隨著霧靄漫出而漸漸放松，“我會查。”

姜酒說不出來心里是什麼滋味。

沉默了會，刨問底，“在公園那一晚呢？”

始終無法接姜澤言就那樣看著被一個發了瘋的男人拖進樹林里。

“我不知，救你的人是我。”

姜酒徹底愣住了。

“都問完了。”姜澤言抻掉煙灰，看著的眼睛，“良心痛不痛？”

姜酒咬，桌下的手心用力摳著桌底，還想問，是辛然做的嗎？

可問題到邊姜酒還是咽了回去。

能想象姜澤言聽到這個問題后的表，而且現在也只是猜測，并沒有實質證據。

姜酒突然就了，一顆心得一塌糊涂。

明明是想離開姜澤言的，卻又在這種時候很沒出息的到一意外，甚至是有一些慶幸。

可慶幸什麼呢？

慶幸姜澤言不算食言，并沒有縱著陳家欺辱？

姜酒生地咽下蛋，一口氣喝完半杯水，想回房間冷靜冷靜，

只是當站起的時候腰突然被男人摟住。

淡淡的煙混著那抹悉的烏木香，悄無聲息就俘虜了。

其實一直都很依賴姜澤言的味道，無論是他晨起須后水的氣息，還是深夜汗滴落的，亦或他口腔里薄荷與雪水的清洌，都讓沉淪，難能自拔。

這段日子的疏離，靠的全是。

夜里，還是會想他，瘋狂地想，想到哭。

“良心痛了？”

他掌心著小腹將人圈在懷里，然后低頭埋進肩窩。

那火熱而又抑的呼吸就這樣順著姜酒的領口浸到前，與混的心跳融為一。

“就覺得我欺負你，怎麼就不記得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