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說完又覺得邏輯不通，一個脖子幾乎斷掉的死人躺在邊，心理的傷害早就遠超生理的了。

但姜澤言說得也對，陳洋完全有機那麼做，可偏偏又只是嘎了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姜酒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個迷。

“阿言，夾在兩個人中間你真吃得消？”

他單想想都頭禿，“辛然的案子明天開庭，但案子結束之后呢，你娶？”

姜酒在姜澤言走后不久便驚醒了，神經太敏，邊有靜就會驚醒，哪怕已經累到眼皮都睜不開的程度。

拉開床頭燈，發現姜澤言不在房間里，有些慌，穿上睡就跑了出去。

看到書房的門下著燈，姜酒走近本想敲開門。

不料姜澤言的聲音突然傳出，“我不可能娶。”

他說得斬釘截鐵，口吻甚至還著一嫌惡。

姜酒手僵在半空中，屏住呼吸，沒有選擇敲下去。

想知道姜澤言口中的“”，到底是誰。

陸一鳴問：“那你告訴姜酒了嗎？”

姜澤言反問：“需要告訴嗎？”

“怎麼不需要了？跟了你四年吧，你把話跟人說清楚，人家小姑娘就不會胡思想了啊。”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禍事連著來，連陸一鳴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姜澤言不以為然，“一直都知道不可能。”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會娶辛然。

他更不理解，明明跟了他四年，姜酒為什麼還是不信任他。

門外的姜酒聽到這句話，大腦片刻的空白，有些窒息，仿佛靈魂被剝離出，后背無力彎曲。

可有什麼好難過的呢，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和姜澤言不會有結果。

只是不明白，人的心臟承力到底有多強，明明痛了那麼多次，還是毫沒有免疫，反而一次比一次痛得更厲害。

;姜澤言不可能娶，明明就知道的啊。

從前不可能，未來更不可能。

……

隔天，姜澤言帶姜酒看了心理醫生，回程的路上，姜澤言示意林默靠邊停車。

他從車門另一側下車，沒驚醒后座的人。

剛下去，姜酒睜開眼，著姜澤言離去的方向，認得這個地方。

海城中心城的植園，有條近道，通往前坪的法院。

林墨過后視鏡目睹這一幕，給姜澤言發微信匯報，【二爺，姜小姐醒了。】

姜澤言淡淡掃了眼信息，鎖住了屏幕。

他到的時候庭審已經近尾聲，陸一鳴戰無不勝的記錄依舊保持著。

這場十八億的產司，辛然分得了十二億，以及前夫名下八的份與不產。

原本凈出戶的局面，打了個漂亮的翻仗。

“阿言，我贏了！”

出了庭審，辛然跑上前想抱住姜澤言，男人掏出煙盒，手肘擋回了，想挽胳膊，他又掏出打火機，撲了個空。

“恭喜。”

他單手攏著火，焚燃煙，指間猩紅一點，站在微風中，他姿態慵懶矜貴，辛然幾乎看迷了眼。

“阿言，謝謝你幫我。”

“你該謝陸律師。”

“陸律師是你的人，沒有你，他不會當我的代理律師。”

辛然滿臉，著姜澤言的眼神充滿了期待，“阿言，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如果說從前還不確定姜澤言對的，那麼這場司已經足夠證明在姜澤言心里的地位。

一個男人真上一個人，才不會只限于床笫之歡，他會幫爭權奪利，會讓跟自己站在同樣的高度。

以如今的價，誰還敢說是寡婦，配不上姜澤言！

至于姜酒那個賤人，本就不足為懼！

“阿言，今晚我親自下廚，你…”

“不急。”姜澤言吐出一口煙霧，似笑非笑看著，“會有你報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