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琪生前的獨居。
陸明宴靜靜的坐在舊沙發上,他的眼神有些迷離,思緒還沉浸在過去與寧雪琪的點點滴滴之中。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陳舊氣息,寧雪琪的照片依然擺在顯眼的位置。
房間里線昏暗,陸明宴雙眸失神,腦海里不斷浮現起于寧雪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的目時不時落在那些照片上,臉上帶著一抹難以言說的悲傷。
他的頭發略顯凌,胡茬也冒了出來,盡顯憔悴。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劃破了滿屋的沉寂。
陸明宴眉頭皺,極不愿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陸先生,沈小姐這邊況有變,被換到另一家醫院去了,主治醫生也被換掉。”
陸明宴瞳孔驟然,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
“什麼?現在在哪?”
那邊醫院護士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急切的開口。
“我們也盡力了,隔壁醫院的副院長安銘先生親自來換人,而且他們關系看上去很是親,我們也做不了主。”
聽到安銘的名字,陸明宴猛的站起。
他將手機在耳邊:“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況?”
他的膛劇烈起伏,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陸明宴握著的水杯也跟著晃起來,下一瞬,水杯猛然掉落在地上。
“嘩啦——”
水濺了一地,玻璃碎片四散落。
陸明宴毫無知覺,只是愣愣的盯著那一片狼藉,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怎麼了?”
寧若雨在隔壁房間聽到聲響,匆匆趕來。
看到陸明宴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立馬擺出一副關切至極的表。
“陸哥哥,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我,有沒有傷到?”
寧若雨快步走到陸明宴邊,蹲下子,目擔憂的在陸明宴上掃視著。
陸明宴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沒事,不小心而已。”
寧若雨聞聲,輕輕握住陸明宴的手臂,聲開口:“陸哥哥,是不是嫂嫂那邊出什麼事了?你要是心里難,就跟我說,別一個人撐著。”
陸明宴微微皺眉,沉默片刻:“沒事,你不用擔心。”
寧若雨點點頭,手還在陸明宴的背上挲著。
陸明宴回過神來,總覺得事有點不對勁。
他眉頭蹙,一臉沉的撥回了醫院的電話。
“清晚的位置為什麼會被換掉?不是一直在醫院里待得好好的嗎?”
陸明宴的手指握著手機,仿佛下一瞬就要將手機握斷。
電話那頭的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陸先生,是……是有護工來把沈小姐帶走了,說是您的意思。”
聞聲,陸明宴的瞳孔瞬間急劇收。
“胡說,我什麼時候下過這樣的命令!”
他只覺得太突突的跳。
這家醫院是全市最好的醫院,沒想到竟也如此不靠譜。
“怎麼了?”
寧若雨張了張,神有些張。
“是不是嫂嫂又出什麼事了?”
陸明宴將手機狠狠拍在桌上,他猛的轉過頭,銳利的眸子直直向寧若雨。
若雨是怎麼知道關于沈清晚的?
他瞇了瞇眼,不由得開始懷疑眼前的寧若雨。
見到陸明宴的表,寧若雨的子不由自主的瑟了一下。
陸明宴瞇了瞇眼,眼睛看向不遠寧雪琪的照片。
到最后,疑問還是沒有說出口。
寧若雨松了口氣,心里不由自主的怨恨起來。
這次竟然被逃掉了,真是大意!
一定要想個辦法,讓沈清晚永遠消失在陸明宴的視線中。
“陸哥哥,我們去看看嫂嫂吧,我擔心會遇到什麼危險。”
一邊說,心里卻一直期盼著沈清晚快些遭遇不測。
陸明宴沉著臉,隨即將手機揣回兜里,腳步匆忙的往門外沖去。
寧若雨見狀,雖心有不甘,也跟著一起跑了出去。
陸明宴很快便定位到沈清晚的所在地,他快步來到沈清晚的病房門口。
剛要進去,卻被幾個材高大的醫護人員擋住了去路。
“陸先生,對不起,您現在不能見沈小姐。”
為首的醫護人員語氣堅定,臉上毫無退讓之意。
陸明宴怒目圓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他大聲吼道:“讓開,我要見!”
他試圖沖開醫護人員的屏障,強行沖進去。
醫護人員們迅速靠攏,形一堵人墻,牢牢的守住病房的口。
“陸先生,醫院有醫院的規定,這是安院長規定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他們的態度強,毫不為陸明宴的憤怒所。
又是安銘!
陸明宴的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而沉重。
跟在陸明宴后的寧若雨走了過來。
“陸哥哥,別為難他們了,也許不讓你見嫂嫂是有原因的,說不定嫂嫂現在正需要安靜的環境休養呢。”
陸明宴扭頭看向,眼神中帶著一不滿。
“若雨,你別猜。”
寧若雨眼珠一轉,低聲音,怪氣的開口。
“陸哥哥,我也是為你著想,說不定啊,嫂嫂現在和那個安銘在一起,不想被打擾呢。”
陸明宴的臉更加難看,語氣中帶著警告。
“若雨,不要說這種話。”
寧若雨假裝被嚇到,怯生生的退到一旁,但眼中卻閃過一得逞的快意。
寧若雨的話似乎點醒了他,陸明宴掏出手機撥通了安銘的號碼,語氣中滿是威脅。
“安銘,你給我聽著,離清晚遠點,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然而,陸明宴的話還未說完,沈清晚憤怒的聲音從病房傳來。
“陸明宴,別再這樣稚的威脅別人。”
沈清晚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
接著,沈清晚繼續開口。
“讓他進來,我不想再逃避了。”
醫護人員們面面相覷,有些猶豫。
最終,醫護人員們緩緩讓開了道路,陸明宴得以進病房。
一進來,便看到黎繁和安銘一左一右的護在沈清晚面前。
見到沈清晚,臉上瞬間堆滿了諂的笑。
連忙手輕的搭在陸明宴的胳膊上,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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