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給那些人買東西?錢是用來養老婆的,給別的人看看就得了。”
賀肆輕哂一聲,看著人氣鼓鼓的側臉,角勾起,將人塞進車里。
阮清音后背直,一臉懶得和他吵的表,上線回復了幾條白鶯鶯的消息。
白鶯鶯:,人在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今晚被經紀人抓了個現行,火鍋一口沒吃上,倒是挨了一通罵!
阮清音心虛地鼻子,不敢吭聲,只能回了個頭的表包。
白鶯鶯:奇了怪,神經公司突然在網發了一則公告,加強藝人私生活管理,嚴出不良場所,我上個月去找夜店找弟弟的酒水單都被查出來了,上上個月在直播間打賞帥主播的禮消費訂單也被查出來了…他媽的!我到底了哪個資本的蛋糕!
白鶯鶯氣急敗壞,消息瘋狂彈出:一定是某個男同大佬,上了夜店的弟弟,恰好那個弟弟拜倒在姐的石榴下了,我怎麼覺公告針對那麼強?我一定是被資本做局了!天殺的男同大佬!
“噗哈哈哈…”阮清音眉眼彎彎,沒忍住笑出了聲。
被人罵男同大佬的賀肆開著車,側目看了一眼,帶了幾分玩味和好奇,“怎麼了?什麼事讓你笑這樣?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阮清音斂起笑容,謹慎地將手機息屏倒扣,搖頭拒絕。
心想:真說出來,你又不高興了。
賀肆有些不高興了,瞥了一眼藏起來的手機,冷哼一聲,“不用猜也知道,你那攪屎閨說我壞話了吧?”
“哈?你說誰?”阮清音寧愿相信是自己耳朵聽岔了,也不信京北金字塔頂尖繼承人里能說出這種俗…哦不,接地氣的話。
“和那姓白的玩,都把我老婆教壞了。”
賀肆沒有正面回答的問題,只是隨手連上了車載藍牙,放了首抒大提琴獨奏。
阮清音歪著腦袋聽了會,靠在車窗上有些困意了,全然沒發覺回程的路線不對勁。
車子緩緩駛進燕西別墅,繞過噴泉廣場,主路的燈過兩側高大的白楊樹灑下。
抒大提琴奏鳴曲戛然而止,震聲響起,賀肆瞥了一眼來電顯示,下意識想要中斷藍牙。
“不接嗎?興許是有事呢。”阮清音睡醒了,聲音有些悶。
賀肆不想兩人再生嫌隙,輕抿著,徑直按下接聽鍵,聲音冷冷,“有事?”
“阿肆哥哥,你回家了嗎?”臣依蓓喝了點果酒,一個人拎著鏈條包蹲在路邊,聲音裹挾著風聲,聽起來有些可憐。
“嗯,有事嗎?”
阮清音閑閑地刷著手機,突然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用手捂住口鼻,瞬間不敢再。
“冒了?誰讓你穿這麼的?”下一刻,手背便覆上了的額頭試溫。
阮清音瞪了一眼賀肆,將手指豎在雙間,警告他不要說話。
賀肆冷不丁哂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瞥了一眼,“怎麼?”
臣依蓓握手機,頭暈想吐,隔著聽得一清二楚,想讓賀肆來接的話就哽在嚨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還有事嗎?沒有我掛了。”
“阿肆…哥哥…”臣依蓓垂著眼,滿是碎鉆的甲片輕輕扣著紗,“我口紅好像落在你車上了,你看見了嗎?”
臣依蓓覺得自己這一刻像個惡毒配,綠茶的心思太明顯了。
為了得到喜歡的人,不惜一切代價。
車陷了長久的沉寂,阮清音偏開臉,佯裝不在意這件事,賀肆著的手指玩,心不在焉地回,“哦~口紅是你的啊。”
“嗯,是真的落在你車上了是嗎?難怪我想補妝找不見了。”臣依蓓像是抓到最后一稻草,聲音切切,聽得阮清音一個的有些自愧不如。
撒對年輕的小姑娘來說的確是信手拈來,轉眼過了年,就徹底邁三十歲而立大關了,發嗲撒這種事做不來。
阮清音側目看著賀肆,有些好奇他會怎麼說。
畢竟那支口紅被他撇在路邊,扔了,除非開車折返回去找,或者去專柜訂支新的同款賠罪。
不然,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第三種解決方案了。
賀肆問,“你很喜歡這支口紅嗎?”
“啊?嗯嗯。”
臣依蓓說謊了,這樣的價,怎麼會在意一支丟了的口紅。
賀肆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繼續問,“你哥不給你生活費嗎?”
“啊?不是啊…給的啊,怎麼了?”
“哦,那你自己再去買支新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賀肆太正經了,不像是在和開玩笑。
男人沉靜淡漠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臣依蓓靜默了一瞬,甚至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舊的那支呢?找不到了嗎?”臣依蓓有些不死心,故意反復提起,就是想膈應聽筒對面的那個人。
“我看見了,扔了。”
賀肆太過冷淡了,口吻平常的仿佛在談論今天天氣一樣。
阮清音猛地被自己口水嗆到了,一把甩掉賀肆的手,捂住猛地咳嗽,飛快的解開安全帶,下車。
臣依蓓紅著眼,“阿肆哥哥,我喝醉了,一個人在路邊,你能來接我嗎?”
賀肆手搭在方向盤上,過擋風玻璃看著阮清音弓著,猛烈咳嗽。
“不能,找你哥接,小孩,別耽誤哥哥追老婆。”賀肆抿著,不想用很難聽的話去傷害朋友的妹妹,畢竟這小孩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本不壞,只是有些拎不清。
他自顧自掛了電話,在小群里甩了個位置,專門艾特臣琲,你妹喝醉了,在路邊等人去接呢。
臣琲幾乎秒回了個問號,然后去拿車鑰匙,準備去接公主,卻被一雙白的長手重新按回了座位。
宋知眼皮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經地開口,“你不是喝了酒?喬茜姐在路上了,你留這等。”
臣琲疑發問,“那我妹呢?大晚上,一個人喝醉了,我不放心。”
宋知打斷他,“我知道,我去接。”
陳牧野喝得有些迷離,抱著一瓶洋酒倒在卡座里,醉言醉語,“?你怎麼對妹妹這麼上心?你小子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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