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今年五月份,冷明月一個電話,他又屁顛屁顛跑了過去,還把和祝矜籌劃了好久的項目給鴿了。
果然是——兄弟如服,說扔就扔。
“那你現在是什麼況,人呢?”
聽到這話,唐愈臉上的笑意和不正經散了一半,他用筷子撥著碗里的咖喱塊,沒什麼彩地說道:“這次見了,是真的死心了,這兩年心里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這次去見,也是因為這個坎兒。”
祝矜從來沒當著唐愈的面兒說過什麼冷明月的壞話,畢竟這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有真正的經歷者,才有資格評價。
“那好,恭喜你邁過心中的坎兒,走向明未來。”
“謝啦。”兩人端起杯子了一下。
“所以,你這是原諒我了?”小爺又恢復了平常吊兒郎當的模樣,笑著問。
祝矜毫不手:“你年初買的那輛車子。”
這爺在的帶領下,終于識貨了一次,悶聲買了輛能超棒超酷還超難買的山地車。
唐愈捂住心口,“祝濃濃,你可真是商——”
“嗯?”祝矜抬頭警告地看他一眼。
“商叢中的大善人!出淤泥而不染!好,我明天就讓人把車從上海運過來。”
祝矜樂了,覺得這金槍魚也沒那麼難吃,也不知道八點鐘方向的那個人,嘗著味道可還行?
事實證明,今晚把吃飯的地兒選在家門口不遠是個明智的決定,因為唐愈是個話癆,明明半個小時就能解決的一頓飯,生生吃了快兩個小時。
吃完,他還想讓祝矜帶他在附近遛彎,消消食。
“你訂的哪兒的酒店?”
“半島。”
“得,卡解凍了出手就是氣。”
唐愈自從和唐海生因為喜劇的事大吵了一架后,唐海生心一狠,不再給他錢。
他同父同母的二哥看不下去,于是把自己的副卡給了唐愈。
不過唐海生又不是真狠得下心去,時常擔心這個小兒子在外邊沒錢苦,就把錢給了他二哥,讓他二哥再轉手給。
父子倆明面上還是斗著氣,心中又都惦記著對方。
“欸,要不你幫我省點兒錢?”唐愈忽然說。
“干什麼?”
“你讓我去你那豪宅住住。”
祝矜遞給他一個“你想也別想”的眼神,“我那房子不住男人。”
“你就注孤生吧。”唐愈翻了個白眼,“我聽說影后還在你那個小區里住著呢。”
祝矜沒搭理他,對這些沒興趣。
唐愈來侍應生結賬。
結完賬正準備走,瞄見那個大帥哥也吃完了,正在結賬。
他嘟囔了句:“咱倆一直說著話吃得慢也就算了,這位大帥哥怎麼也吃的這麼慢。”
祝矜沒做聲,這頓飯吃的,一直覺背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今晚鴿了鄔淮清,心中還生出那麼一丁點兒愧疚。
可真論起鴿他的原因,除了唐愈以“還錢”為名義邀約外,其實更因為心底的逃避心理——在那樣一個夜晚后,還沒想好怎麼和鄔淮清坐在一起,心無旁騖地吃一頓飯。
兩人站起,準備在這兒溜達溜達。
祝矜特意選了背著鄔淮清的方向走,可不想迎面和他上。
夏日的晚上,藍港一向是附近的家長們遛娃的好地方,小孩子們吵吵鬧鬧,奔來跑去,一手拿著氣球,另一只手里拿著泡泡機吹泡泡。
唐愈也買了米老鼠的氣球,拿在手里,這是位在迪士尼樂園里還要買個星黛的發箍戴在頭上并發個自拍到朋友圈的——藝人兒。
祝矜自覺和他保持開距離。
包里的手機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W:【你的口味不怎麼樣,這金槍魚都快餿了】
祝矜看完,本來想給他回一串省略號,想了想又刪掉,什麼都沒發。
“祝老板,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排隊買一盒章魚小丸子。”唐愈指了指一輛賣小吃的士。
“嗯。”站在一旁的空地上,看著唐愈排在長長的隊伍末端。
不多時,有一個小樂隊來到這片空地,擺好設備彈唱,他們唱的是一首國民度很高的歌曲,還唱得不錯,吸引了很多人圍在一旁。
祝矜往后退了退。
今夜月亮又大又圓,天上沒有一顆星星,湖面波粼粼,映著一圓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忽然,一個小孩兒跑過來,媽媽似乎是在圍觀的群眾里,他跑得飛快,沒看路,眼看著就要撞上祝矜,而剛開始沒發現,發現時已經來不及躲閃——
千鈞一發之際,祝矜被一道強烈的力量給拽住,然后整個人撞到那個人的懷里。
祝矜的下磕在他的膛上,那膛得像石頭,磕得生疼。
吃痛地抬起頭一看,驚訝地出來:“鄔淮清?”
男人穿著簡單的襯衫和西裝,肩寬長,淡然地立在夜里,和后的人群、吵鬧格格不。
他看著,冷哼了一聲,但沒松開環住的手。
“金槍魚吃得眼神都不好使了,看不到有小孩子跑過來?”
還沒說話,就聽到他繼續道:“到時候把小孩兒撞疼了,人家家長讓你賠,賠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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