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笑笑:“濃濃,淮清哥,你們倆過前邊來,咱們四個一起拍張照。”
“好。”他倆異口同聲地應著,說完,還看了看對方。
鄔淮清瞥到耳朵上的一抹紅,溫聲笑道:“你是熱嗎,耳朵那麼紅?”
路寶聞言也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祝矜默不作聲地了自己的耳朵,對上幾個人的視線,才說:“哦,今兒本來就熱的,你們難道不熱?”
鄔淮清搖搖頭,“不熱。”
他看著,眼睛很亮,帶著調笑的意味。
“可不是你不熱,坐著當然不熱,我這汗都留下來了。”路寶說,“鄔淮清,拍完照換你開。”
鄔淮清食指敲著前邊的小桌板,又搖了搖頭,說:“不。”
“你丫混球兒。”路寶笑罵道,“是男人不?不過你要是把我當船夫,一會兒下了船就給我錢。”
鄔淮清看了看祝矜,只見安安靜靜地站在張菁旁,他笑著說:“廢話還多。”
張菁調好了相機的角度。
“我其實是為你好,你這冷冰冰子,跟倆坐一起,多尬。”路寶邊拍照,邊碎碎念。
張菁白了他一眼:“拍照呢,先別說話。”
“哦。”他立馬閉上。
等拍完后,他聽到鄔淮清在一旁慢悠悠地說:“誰說尬了,好。”
祝矜察覺到鄔淮清說這話時,在盯著自己,熾熱的視線,讓人無法忽視。
輕咳了一聲,卻沒抬頭,目停留在張菁的手機上,看著那張照片,耳朵卻更燙了。
張菁坐回椅子上,把照片一一發給他們,然后先發了條朋友圈,配文“北海公園里見到好朋友,開心~”。
祝矜坐在旁邊端詳了會兒自己手機上的照片,照片中路寶在最前邊,握著方向盤,張菁在他側,給他頭上比了個搞怪的兔耳朵,而祝矜和鄔淮清,站在他倆后邊,他們臉上帶著敷衍的笑,彼此胳膊之間還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沒有人知道,從照片上也沒人能看出來——
在照片拍攝的那一秒,鄔淮清忽然手,搭在了的腰上。
第34章 落日 從未宣之于口的慕
四個人在北海公園游完湖, 又玩了會兒,已經將近中午,于是決定去吃飯。
這附近有很多“老字號”的餐廳和小吃, 但都是舊瓶裝新酒,價要得還很高,騙騙游客而已。
但有一家,是個真老字號,一家以前國營質的羊蝎子店, 煮得那一個讓人流口水。
張菁皺眉:“大夏天的, 吃什麼羊蝎子?”
路寶給扇了扇風:“那有啥呢,夏天就不吃火鍋了,有空調啥都沒問題, 你要是嫌熱, 我一會兒給你扇風。”
祝矜笑起來:“走吧, 我們去嘗嘗, 好久沒吃了。”
四個人去吃羊蝎子,他們來得早,店里人還不是很多,只上了幾桌。
藍白格子的桌布鋪在可折疊的實木桌子上,襯得飯店里還清涼, 空調的風和電風扇一起吹著,祝矜的頭發被吹起來了幾。
鄔淮清坐在旁邊, 抬手想幫把頭發整好, 手抬到半空中,又想到什麼,默不作聲地放下,垂下眼簾。
老板把一大鋁盆羊蝎子端上來時, 飯店墻上的電視機里正在回放昨晚的排球比賽,中國隊比分暫時落后。
路寶邊看著邊“唉”“好”“真強”“靠,這×××是關系戶吧”……
吧啦吧啦一大堆。
祝矜昨晚跟著張瀾看過幾眼這場比賽,知道最后是中國隊輸掉了,但沒忍心劇。
羊蝎子冒著騰騰的熱氣,盆底下墊著舊報紙,香味撲鼻,讓人不味蕾被喚醒。
祝矜深呼吸,夾起一塊,這幾天在外邊吃得太放縱,本想回來吃幾天素,得,第一天就破戒。
質鮮,湯鮮,路寶直接夸:“老板,您這手藝又厲害了哈!”
老板親自給他們拿上來四瓶北冰洋汽水,笑著說:“小意思,煮了多年了,再笨也能煮好。”
“您這就謙虛了。”祝矜笑著說,又問,“老板,有沒有那個酸?”
“瓷罐的那個?”見點點頭,老板說,“那當然有,我給你拿去,誰還要?”
路寶直接說:“拿四罐吧,好長時間沒喝過了。”
于是,桌子上便擺了四瓶橙的汽水,和四個灰白的小瓷罐,雖然沒有酒,但他們還象征地端起瓶子干了個杯。
中國的飲料市場以前一直被國外的“兩樂”給占據,近兩年,在各種營銷的驅下,一些新的國產汽水品牌開始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崛起,各地老牌的汽水也開始打懷牌,想要復蘇。
瓶子在空中“咔”的一聲在一起,四個人瞬間有一種重回當年的覺。
電視機里的比賽也到了高,張菁忽然開口:“濃濃,你當年是不就是排球隊的?”
祝矜點點頭,路寶想起來:“我記得當時市排聯賽,咱們學校對北嶼,那一個彩,祝濃濃那天帥呆了!”
想起那場比賽,祝矜也笑起來,決賽是在北嶼舉辦的,也就是姜希靚的中學。
北嶼離這家羊蝎子店不遠,當時祝矜們隊贏了比賽后,就到這家店旁邊的必勝客來慶祝,巧的是,第二名的北嶼子隊也在這兒吃飯。
也是那天,祝矜和姜希靚正式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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