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聲音變得深沉悠長了一些，聽起來還真多了幾分老上海的味道。

許是來到悉的地方，祝矜竟不自覺回憶起過去的一些事。

過去的四年。

他們在彼此的生活中是徹頭徹尾的空白。

就像話劇里的江濱柳和云之凡不約而同逃到臺灣，卻互不知曉。若是一輩子都不知道也就算了，結果在40年后，江濱柳瀕臨病重的時候又見到，這才是真正的抱憾終。

暗本就存在一個信息差的問題，而憾和傷則是大部分人暗的結局。

如果，沒回來。

又如果，在回來后，他們都對彼此退避三舍，誰也不愿意邁出一步。

那麼，是否就像其他人一樣，這個故事最后只能變祝矜往后歲月里無法宣之于口的一個？

又或許，在更遠的以后，可以坦地對其他人講起，“我高中時暗一個男孩兒……哦，已經快要忘記長什麼樣子了。”

想到這兒，心尖忽然酸酸的，又忍不住笑起來，那場景就像是《剪刀手德華》里的片段。

“怎麼了？”鄔淮清問。

“想到，如果我們倆也憾地錯過了，以后男婚嫁，等到我白發蒼蒼時，和孫輩們講起我青春時喜歡一個男孩子……”

話還沒說完，就聽鄔淮清哼笑一聲，然后慢悠悠地問：“除了我，你還想嫁給誰？”

“那誰知道呢？”祝矜擺擺手說道，“不過如果那天我沒有去陵園，你沒有追上來，可能真的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不會的。”他忽然變得嚴肅，聲音特別肯定，“即使不是那天，也會是某天，總之，我會一直一直纏著你的。”

祝矜被他霸道又小孩子似的的語氣逗笑了，腳尖不由自主在地磚上挲，畫了一顆心。

今夜有星星，點綴在深藍的夜幕上。“江濱柳和云之凡的暗是悲劇，我們不是。”男人在星空下說著，模樣懇切又真誠，夏日的夜，星星溫，風也溫，他們邊有人群結伴端著冷飲走過，杯子輕晃，發出冰塊撞到一起的清脆響聲。

“可是給我和路寶接風那天晚上，你那麼生氣。”祝矜不相信地說道。

“可是我也很好哄的。”他回道，“只是見到你白的擺，我就回來了。”

連哄都不用哄。

第49章 七夕 （修）老夫老妻

今夜星璀璨。

“可是我很好哄的。”祝矜聽著他的聲音, 笑起來，勾了勾他的手，說：“可是我不好哄怎麼辦？”

鄔淮清也跟著笑起來, 恢復平時散漫的模樣，道：“能怎麼辦，就一直哄唄，誰讓您是娘娘呢？”

他語氣寵溺地說著，說完, 低頭在邊吻了一下。

就像今天下午, 在大學的場上，他也不自地吻了一下。

那時金烏西沉，夕的輝籠罩著場看臺的上方, 藍黃相間的座椅上鍍了一層金, 太極悠揚舒緩的音樂聲回在場上。

綠茵場中穿著球服的年們力奔跑, 追逐著那顆球, 從一端到另一端。還有年輕的孩兒捧著大捧鮮艷滴的玫瑰花，眉梢中帶著藏不住的欣喜，顯然是剛和男友約完會。

他們就站在看臺下的角落里，在一片生機中，旁若無人地接吻, 仿若是校園里普普通通的一對。

有在拍vlog的校園博主捧著相機經過時，不由激地驚了一聲, 然后飛快捂住, 地地把那一幕拍到鏡頭中，比電影畫面還要。

此刻星星為伴，他們在南方的的夜下，繼續校園里的那個吻。

今天七夕, 路過的人也大多是，對此視無睹，只有單狗經過時，自選擇忽略 ，狠狠翻了個白眼，只恨著不能趕快回家，好讓他們不再看到這些屠狗的畫面。

過了會兒，他從上離開，握著的手，問道：“要不要吃個宵夜？”

“會不會有點兒罪惡？”祝矜眼睛亮晶晶的，被他吻得仿若蒙了層水霧。

他低頭看看手表，說：“也還行，不是特別晚。”

祝矜這才發現他的手表換了，不是他之前戴的那塊，卻又很悉。

捉起他的手，仔細一看，驚訝地說：“這塊，和我你送我那個……好像啊。”

“嗯。”他點頭。

“這個現在還有賣嗎？”疑地問。

“沒 。”

祝矜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恍惚間明白了什麼，問：“當時就買的款是嗎？”

他笑了笑：“是呀，只是以前一直沒有機會戴。”

月亮河系列，獨一無二，第一眼在圖片中看到這款表時，他便想到了。

是月亮。

他是試圖摘月的罪人。

的手腕那麼細，那麼白，戴上這塊表一定很好看。以前上高中，語文老師講到“皓腕凝霜雪”這句詩時，他腦海中就浮現出了的模樣。

然而這幾年，這塊表一直被他放在盒子，藏在柜子里落灰，沒有用武之地。

祝矜蹙了蹙眉，問：“你的收據單或者保修單還在嗎？”

“怎麼了？”

“我的壞了，想拿去修。”

鄔淮清的頭發，“等我回去找找，找不到就去一些專門的修表店。”

祝矜意識到什麼，忽然捂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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