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淮清:“什麼怎麼選?”
“你選岑川,還是唐愈?”
“這是能夠選擇的事嗎?”他反問。
“嗯?”
鄔淮清輕笑,在指尖勾起一簇的頭發,說:“不是做選擇題,它沒有一個正確答案,也不一定非選不可。你還不了解你的小姐妹?最后和誰在一起,一定是心中真的喜歡誰。”
祝矜點點頭,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但一細想,又兒什麼都沒說,都是廢話。
剝開一顆酒心巧克力放進里,舌尖瞬間被濃醇的酒香和可可給包裹,祝矜出一臉滿足的模樣。
“就這麼好吃?”鄔淮清問。
“可不是,你要不嘗嘗?”從盒子里又拿出來一顆,看著上邊的字符,說,“這顆是軒尼詩的,也好吃,給。”
誰知鄔淮清沒接,他著,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祝矜以為他是懶得手,正準備幫他把酒心巧克力的外包裝給撕開,誰知鄔淮清忽然靠近,扣住的后腦勺,落下一個吻。
他糾纏著的舌尖,像要卷走上邊殘存的酒和巧克力,毫不給祝矜反應的時間,霸道地吻著。
祝矜被他摁在懷里,手指不住他的服。
他穿著買的上。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歷新年前的那一夜,他風塵仆仆地從日本趕回來陪年。
在影音室里,他慢條斯理地咬下手套,那個作祝矜至今難忘,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除了“眼鏡殺”“襯衫殺”以外,竟然有一天,會被摘手套的作給蘇到——手套殺。
祝矜口中剛吃的是茅臺的酒心巧克力,酒香在兩人的舌尖一起蔓延,像是開始發酵、升溫,也跟著變得熱氣騰騰。
祝矜的臉頰變淡,眼睫不斷撲閃。
-
大寒的前一天,祝矜和姜希靚一起去了上海。
姜希靚原本沒同意要來,后來祝矜多番勸說,才把勸來,牌打得特別棒。
什麼“這是好朋友第一次自編自導自演的話劇,你不去,多不夠意思”“你舍得我一個人去嗎,到時候劇場里其他人都雙對,就我一個人多孤單”。
所以說,姜希靚最后同意來,多半是被祝矜煩到的。
街道兩旁的樹上已經掛起了一串串彩燈,為城市裝點著新年的氣氛。
祝矜來之前被鄔淮清“勒令”穿了件厚羽絨服,說什麼那兒溫度要比北方低,萬一去了哪里,室要是還沒空調,那得凍死。
在他說這些的時候,祝矜在心中翻了無數遍白眼。
臉上卻笑瞇瞇地說道:“好呀。”
此刻,穿著白的厚羽絨服,而街上的姑娘們大多穿著漂亮的大。連姜希靚也穿了件大,還是的,格外好看。
瞬間有種要去路旁的品店買兩件漂亮服換上的了。
可看到姜希靚打了個哈欠,又收起了這個想法。
鄔淮清說的話,有鄔淮清的道理。
“要不打車?”祝矜問。
姜希靚搖了搖頭,“走著吧,沒兩步路了。”
們剛從唐愈彩排的劇場出來,酒店就在劇院附近,因此,從劇院出來后,兩人決定散步回去。
劇組今晚還在排演,只為了明天晚上的首演功。
《大寒》這場話劇,改編自國外一個很有名的傳說,又被唐愈加上了獨特的中國彩和現代涵。
至于其他細節,唐愈概不多言。
因此,祝矜這個話劇好者,對唐愈明天這部話劇,還興趣的。
和唐愈認識這麼多年,祝矜由衷地承認,他是的這一堆朋友中,最有才的。
這種才給予了唐愈很不一樣的彩,他不像世人眼中的一些藝家,憤世或者厭世,相反,他總是對生活展現著最熱忱的姿態。
剛走進酒店的旋轉門,唐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祝矜接起來。
“你倆到了嗎?”
“你還會掐點,剛進來。”
“到去就行,怕你倆路上出什麼危險。”
“拜托,這是市中心,燈火明亮的,一共才幾百米路。”祝矜笑道。
“那行,”唐愈頓了頓,“你倆早點兒睡,明天早上我給你們帶早點。”
祝矜本想說不用,能不能起來還不一定呢,更何況酒店本來就有早點。
可接著,聽到唐愈說:“附近有家生煎特別好吃,還有紅寶石,希靚不是想吃紅寶石家的油小方了嗎?”
祝矜抬眼看了看姜希靚,曖昧地“哦”了聲,說:“行,那就辛苦你了。”
唐愈跟著“呦”了聲:“真虛偽,別來這套。”
祝矜笑著把電話掛掉,然后在姜希靚耳邊嬉笑著說道:“你想吃油小方了?”
“早八百年前想吃,現在不想吃了。”姜希靚聲音悶悶的,白了一眼。
上次在上海的時候,那會兒和唐愈的關系還很單純,偶然提了一“想吃紅寶石的油小方”。
可當時附近沒有,于是作罷。
后來秋天那會兒,唐愈來北京找,還專門帶了油小方來。
經過從南至北的奔波,上邊的油竟然還沒有塌,姜希靚當時很驚訝,問他怎麼做到的。
他笑笑,不說。
后來才知道,在飛機上一路,唐愈都小心翼翼地把那兩個盒子放在手中托著,才得以保持完好的形狀。
祝矜回到房間時,鄔淮清的視頻電話適時打了過來,開口第一句,便問,那兒冷嗎。
覺得鄔淮清逐漸有點兒“張瀾化”。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一到冬天,每周給家里打電話的時候,張瀾第一句話也總是,“上海冷嗎?我昨天看又降溫了。”
“穿這麼厚羽絨服,哪里還能覺得冷?”祝矜回他。
看到視頻中的背景,辨認出鄔淮清正在廚房,“你在做什麼呢,我一不在你就勤快?”
“你猜。”他說。
“不猜。”不猜他也會告訴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鄔淮清說:“在煮熱紅酒。”
桌子上擺著切了一半的香橙、蘋果,還有迷迭香、桂等香料。
祝矜“嘖”了聲,“還愜意。”
“是啊,窗外再下點小雪,就更愜意了。”他不不慢地在廚房里作著,作有如春水煎茶那般優雅。
似乎被他的話給染,祝矜忽然也想喝熱紅酒,在另一座城市。
于是把手機立在一旁,用客房里的座機給前臺打電話,點了兩杯熱紅酒,和希靚一人一杯。
姜希靚正在洗澡,自覺地留著時間給祝矜和鄔淮清膩歪。
門鈴很快響起,祝矜端起自己的酒杯,在鏡頭前用炫耀般的語氣向鄔淮清說道:“我的先好。”
鄔淮清輕笑一聲,說:“是。”
“煮好了嗎?”祝矜沒喝,問。
“馬上。”
片刻之后,熱紅酒煮好,他把紫紅的倒進剔的玻璃杯中。
杯子是祝矜買的,也是剛剛指定的讓他用這個,配著紅酒的,最好看不過。
桂棒斜在杯中,祝矜忽然端起酒杯,隔著屏幕對他說——“干杯。”
鄔淮清愣了一下,沒想到一直不喝是這個意思。
他牽起角,也對著屏幕了下酒杯:“Cheers!”
兩人就這樣在兩座城市之間,在寒寒冬夜里,一起喝熱紅酒。
浪漫仿佛也輕而易舉地被加倍。
連同快樂。
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中寫道:“迷迭香是為了幫助回憶,親的,請你牢記。”
此刻空氣中飄散著濃郁的迷迭香,那些快樂的回憶也一同閃現。
酒店的這杯紅酒度數不算低,祝矜喝得快,喝完之后,臉頰已經變紅,頭有些暈,不至于醉,但周呈現出一種暈眩的氛圍。
相較于,鄔淮清喝得很慢,看著這副模樣,他忽然問:“鎖好門了嗎?”
“應該鎖好了吧。”
“下床去看一下。”
祝矜懶得,搖了搖頭。
“乖。”他聲音有些沙啞,仿若也沾染了幾分醉意,“你這樣子,我不放心。”
“哦。”祝矜這才點點頭,從床上下來,穿過客廳,去看門鎖。
“嚴實著呢。”將鏡頭對準房門,給它來了個特寫。
鄔淮清這才安心下來。
正巧希靚洗完澡,要準備出來了。
祝矜沖視頻里的鄔淮清揮揮手:“早點睡吧,靚靚出來了,我掛了哦。”
“嗯。”
姜希靚一出來,就聞到了香氣,問:“你點了酒?”
“嗯,還有你的份。”
姜希靚看到桌子上的紅酒,大為滿足地喝了口,誰知一口咽下,便蹙起了眉。
“騙子。”
“誰騙你了?”
“已經不熱了。”
祝矜:“誰讓你洗這麼長時間,剛人家端上來的時候是熱的。”
姜希靚故作委屈地說:“好啊,你和鄔淮清甜甜,就把殘羹冷炙留給我。”
祝矜被逗笑,邊笑邊拿起電話筒,又點了兩杯。
等侍應生端上來的時候,把其中一杯遞給姜希靚,說:“陪你再喝一杯,姜大人。”
這天晚上的最終結果就是——
祝矜喝得暈暈乎乎,然后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姜希靚喝完一杯,反倒是睡不著了。
家里常備著酒,這麼一杯對來說,無痛無。
坐在窗邊,直到混沌褪去,天逐漸清明,一紅日,和月亮一起掛在天上,才勉強有了點困意,打了個哈欠,然后上床睡覺。
-
唐愈今天特別做人。
雖說從八點便開始給們打電話,但每次只響兩聲,沒人接便立刻掛掉,絕不打擾們睡覺。
直到九點的時候,祝矜趕在唐愈下一通電話來臨之前,已經醒了過來。
隨后,彩鈴響,接起電話。
“起來了?”
“嗯。”
“靚靚呢?”
祝矜坐起來,看了眼旁邊的姜希靚,說:“還在睡覺,不知道昨晚幾點睡的。”
“那行 ,你們先睡,我就在下邊,一會兒起來你倆過來吃早餐。”
祝矜忽然打趣他,問:“我現在一個人下去,是不是還沒有早餐吃?”
唐愈頓了頓,特無地說道:“你要是這麼想的話,也沒問題。”
“……”
姜希靚沒過多久也醒了,醒來時祝矜正在洗漱。
盯著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大腦一片空白,姜希靚了酸的眼睛,腦子里忽然蹦出一句話——
“三點睡七點起,閻王夸我好。”
下一秒,想到當初對說這話的人,便移開心緒。
“醒了?”祝矜走出來找化妝包。
“嗯。”
“昨晚幾點睡的?”
“不知道,早上睡的,這酒店讓人失眠。”
祝矜:“……?”
“那你還起來做什麼,接著睡吧,你這前前后后是不連五個小時都沒睡夠?”
姜希靚看了下表,說:“三個小時吧。”
“……”
祝矜白了一眼,像是念咒般,在耳邊念道:“六點睡九點起,閻王夸我好。”
姜希乍然又聽到這句話,愣了愣,然后笑起來。
“行了,現在又不困了,下去喝杯咖啡就好。”說。
上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因為忙著賺錢,姜希靚不得不熬夜。
有天晚上岑川給發微信,秒回。
下一秒,岑川給發了個問號,問什麼況,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