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張嫂依舊準備得盛,味道也極好,溫書意吃了兩個小籠包還想再吃的時候,忽然想到艾倫剛才說的,別到時候材走樣穿不上婚紗了。
“太太怎麼不吃了?”
張嫂看溫書意都已經夾起小籠包,卻又放下。
溫書意:“有點吃飽了。”
起看了眼張嫂,道:“我今天出門一趟,午飯不用做我的。”
“好的太太。”
溫書意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云錦’工作室其實很去,因為小時候經常去店里找周清歡,去那兒就會不自覺想起媽媽,但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但如今既然把工作室拿了回來,就一定要好好經營,這些年一直都是溫國鳴讓人在店里進行打理,溫書意到‘云錦’的時候,發現裝修已經和從前完全不同,完全是現代風了。
來這里看旗袍的人還不,溫書意進來,也很快就有導購來接待,但是整個流程就是匆匆忙忙的,甚至連旗袍的細節都不會給人講解一下,直接讓人去試穿購買。
再看店里的旗袍,清一的流水線制作,原本‘云錦’走的是高級定制,但現在……
“店里的負責人是誰?”
溫書意轉頭看向接待自己的導購,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聞言眉頭皺了下:“你找我們負責人做什麼?”
溫書意淡定拿出轉讓協議,聲音溫:“從今天開始,這家工作室的老板就是我,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這里的負責人是誰了嗎?”
五分鐘后,溫書意坐在樓上的貴賓休息室里,喝了兩杯茶,一個影才推門進來,是個三十好幾歲的男人,偏分戴著眼鏡,看模樣就著一子明。
“你就是‘云錦’現在的負責人?”
程旭一邊點頭一邊過來,“抱歉,剛在接待一個大客戶,所以讓您稍微等了我幾分鐘。”
“你就是溫小姐對吧?溫董跟我說了,以后這家店就由你負責,我接手‘云錦’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以后你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就可以了。”
程旭徑直坐在對面,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后道:“我說實話,這年頭旗袍工作室真的不好做,手藝人也不好找,這幾年可真的是不容易啊!”
溫書意靜靜聽著程旭倒苦水,不置可否,等人說完了這才道:“我今天第一次過來,麻煩程經理帶我看看吧,還有工作室近一兩年的收支流水,也一并給我。”
程旭:“哎其實這兩年工作室都沒賺什麼錢,要不是我想辦法,多半還是虧錢的。”
‘云錦’并不算大,統共就一二兩層,一樓主要就是旗袍陳列,二樓也有旗袍都是頂級高級款。
工作室在二樓,程旭說溫國鳴高價請了一位旗袍手藝人,還請了兩個學徒。
“人呢?”
溫書意打開工作室,只有兩個學徒在里面,但那位高價請的旗袍師傅卻不見人影。
“是給人上門量裁去了。”程旭解釋道,“秦師傅手藝是真不錯的。”
溫書意看了眼房間里制作到一半的服,并非專業的,但乍一看確實還不錯,不過跟周清歡當年的手藝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賬本。”
溫書意回到休息室,程旭笑著看向溫書意:“溫小姐,溫董事長當初雇我來就是幫忙經營管理的,您要是信任我,這之后店里的大小事就還都是我來,不勞您心的。”
“所以我信任你,就不用看賬本嗎?”
話都說到這里了,程旭只好讓人去拿了賬本過來,“去忙吧,我慢慢看。”
程旭站在原地:“你看得懂嗎?要不我讓會計過來。”
溫書意抬起頭出一個很淺的笑來:“程經理,我自己看就行。”
讓所有人出去,溫書意拿著賬本,從頭開始翻閱。
說來讀書的時候理科就不是很好,數學經常不及格,所以這賬本看得實在是有些頭大。
店里的旗袍只有部分是手工制作,大部分還是都與工廠合作,布料的來源,紉機的設備,還有店里的設備、水電、租金,以及員工的工資等等。
溫書意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賬本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問題。
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溫書意想到霍謹行,于是拍了兩張照片過去:“霍先生,能幫我看看這賬本有沒有什麼問題?”
那頭沒立刻回,溫書意這時候收起賬本出去,剛好看見程旭領著一位客人上樓來。
四目相對,池輕云有些驚訝地開口:“溫小姐,好巧,你也來這里看旗袍?”
程旭:“這是我們‘云錦’的新老板,溫小姐。”
說完程旭又看著溫書意:“這是池輕云池小姐,經常來我們家買旗袍。”
池輕云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家店居然是溫小姐的,真巧,我今天剛好一個人來,溫小姐不如一起,幫我選一套合的旗袍?”
“當然可以。”
溫書意如今作為老板,幫客人挑選旗袍自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池輕云只在二樓挑選,程旭中途接了個電話去忙了,只剩溫書意跟池輕云兩個人。
“這件適合池小姐的。”
池輕云看起來端方氣質,模特兒上一套斜襟玉蘭花扣旗袍,池輕云手指上旗袍,角微微揚起:“溫小姐眼和我一樣,我也覺得這套旗袍很適合我。”
“池小姐要試一試嗎?”
池輕云卻沒有應答,只是轉,目溫似水落在溫書意臉上:“溫小姐,我很好奇一個問題,如果你和別人同時看上一套旗袍,你會怎麼做?”
溫書意勾:“我很會穿旗袍。”
“我是說如果。”
溫書意細長的眉了,這才反應過來池輕云說的或許不是旗袍。
“如果特別喜歡,當然不會輕易相讓。不過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爭搶,總覺得,是我的,終歸是我的。”
池輕云:“但是很多事,都是有先來后到的,就比如,其實剛才溫小姐說的這套旗袍,是我一上樓就看上了的。”
溫書意沒有說話,池輕云依舊是那副溫淺淡的笑:“溫小姐,你應該明白,我說的其實,不是旗袍。”
溫書意抬眸,一雙如水的眸子輕輕彎起,明知故問:“那池小姐說的是什麼?”
“我是說……”
池輕云剛要說什麼,溫書意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抬眸眼神止住池輕云要說的話,揚了揚手機:“抱歉,我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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