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跟著顧青蕪來到了后院，兩人裝模作樣的在花園周圍轉了一圈，左右看看都沒人了，才朝著偏樓過去。

走得近了，能看到一樓大廳里有人，兩個傭人在打掃衛生。

就是這倆人，昨晚兇的很，差點跟王霞了手。

沈窈朝著里邊指了指，顧青蕪沒當回事，帶著繞了一下，到了偏樓的后側。

白天開窗通風，后窗都是開著的。

倆人翻窗進去，躲在一個房間里。

通往三樓的樓梯在大廳，那兩個傭人就在樓梯旁掃掃。

沈窈看向顧青蕪，顧青蕪擺出一個稍安勿躁的姿勢，先用手勢跟比劃，上樓后要去往哪個房間。

而后拍了拍沈窈的肩膀，又從后窗跳了出去。

沒一會兒，出現在了大廳門口，作勢要進來。

那倆傭人一見，趕起迎了過去，跟昨晚差不多的形，里詢問著是不是有什麼吩咐，作上卻是實打實的阻攔。

顧青蕪朝客廳瞟了一眼，正好看向沈窈這個方向，說，“花園怎麼沒人收拾？”

兩傭人同時愣住，“花園？”

花園不歸們倆管，不過這話沒辦法直接說，就只是說一會兒找人去把花園清理一下。

“什麼一會兒找人？”顧青蕪招呼們倆，“你們倆在這閑著也是閑著，過來把那里面掃掃。”

又說，“小心著點兒，別把花落了，這些花都是我喜歡的。”

倆人沒辦法拒絕，估計想著大白天的也出不了什麼事兒，回來取了掃把就過去了。

沈窈從房間出來，顧青蕪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大嗓門招呼倆傭人過去把花園的邊邊角角也清理了。

在那邊拉扯著，沈窈便趁機上了樓。

沒來過這里，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上來到底干什麼。

說實在的，顧家大姑娘的境是可憐，可關什麼事兒，都和顧淮川離了婚了，與顧家這些人再沒瓜葛。

站在三樓，順著走廊窗戶往外看，能看到顧青蕪比比劃劃指使著那倆人干活。

按照之前顧青蕪告訴的，走到一房間門口，小心的扭了扭門把手。

結果沒打開，很明顯房門上了鎖。

沈窈已經盡量放輕了聲音，沒想到還是驚到了里面的人。

聽到有人問，“是誰？”

沈窈不知如何回答，想著反正也進不去，就要退了。

結果里面的人幾步奔到了門口，拍了一下門板，“是誰？”

說，“誰在外面？”

沈窈沒辦法，只能開口，“是我。”

不知如何介紹自己，思慮半晌只能說，“我去年嫁給了顧淮川。”

“阿川的老婆？”里面的人明顯意外，然后能聽得出整個人在了門板上，“我還想著過來的人怎麼可能沒有門鑰匙？”

隨后問，“你怎麼上來的，樓下沒有人攔著你？”

沈窈支吾了一下，“阿蕪把人引走了。”

“阿蕪？”對方想了想才哦了一聲，“原來是那孩子，居然會幫你。”

冷笑一下，“爸知道會打死不可。”

沈窈聽不太懂說的，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客套一句，“您還好嗎，昨晚聽說您不舒服，我們都有趕過來，不過被攔住了。”

里面的人靜默了一會兒才說，“我還好。”

然后問，“你出這里難不難？”

這個沈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太容易。”

樓下有人守著，這次是顧青蕪幫了忙，加上那兩個傭人也沒多想，以后就算顧青蕪想幫忙，肯定也沒那麼方便，次數多了，必然要引起懷疑。

屋子里的人猶豫了幾秒，嗯了一聲，“確實不容易，這次估計是被你們鉆了空子，要不然阿川這些年早就來找我了。”

隨后想到了什麼，就說，“回去你和阿川說，讓他幫忙弄張照片，若以后有機會你還能來，把照片帶給我。”

又補一句，“你跟他說，他就知道是什麼照片。”

沈窈答應下來，“好，我知道了。”

沒忍住問，“您想要的東西，跟老夫人說不會給您嗎？”

里面的人冷笑，“那個老太婆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后離遠點，還有顧家別的人，除了阿川他們一家子，你誰都不要相信。”

提到了顧青蕪，“出去別跟那孩子說太多，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才會幫你，若是有些事知曉了，會在背后害你的，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自己多留個心眼。”

也不等沈窈反映，說，“好了，你快下去吧，別被們堵在這里，別給自己惹麻煩。”

沈窈的朝樓下瞟，有別的傭人回來了，顧青蕪把們也去整理花園。

那麼多人，花園再怎麼，估計也用不了太長時間。

說了聲好，要讓對方保重，然后快速的下樓，從后窗翻了出去。

等了一會兒，才繞了一下走到樓前去。

顧青蕪看到松了口氣，倆人繞到了前院去。

有點憾，“我沒上去，不知道上面還是不是我小時候看見的樣子，那棟樓我都十幾年沒再去過了。”

問，“我姑姑今天況怎麼樣？”

沈窈說，“聽著說話不像是有病的樣，正常的。”

顧青蕪點頭，“聽我爸說過，平時就像正常人，可發了病就六親不認。”

倆人又在院子里的長椅上坐下，嘆了口氣，“下次可以的話，你幫我把那些人引開，我上去。”

沈窈想了想，“老夫人一直對你不錯，或者你直接跟說，會允許你上去。”

顧青蕪搖頭，“算了，本來對我姑姑的事忌諱的，提起來我怕生氣。”

笑了，“多一事不如一事，能著上去就不惹他們心里不快。”

沈窈嗯一聲，沒說別的。

在這坐了沒一會兒，顧淮川回來了。

顧青蕪呵呵，“大白天的還知道回來，我以為怎麼也得到半夜。”

沈窈順著的話調侃，“瞎說，人家晚上要留在那邊休息，怎麼可能會回來？”

顧青蕪轉頭看，“說的也是。”

說到這里，沈窈想起來問，“昨晚陸景初什麼時候回的家？”

“不知道。”顧青蕪說，“我喝完回去他已經在家。”

雖然沒喝多，但也有點高，回去洗漱就睡了，也沒怎麼注意他。

顧淮川走了過來，“怎麼又回來了？”

“不行？”顧青蕪說，“這是我娘家，我想回就回。”

問，“倒是你，我回來的早，你已經不在家，這大周末的，去哪兒了？”

顧淮川沒說話，朝著客廳里看。

正好王霞扶著三先生出來。

顧淮川打了招呼，顧青蕪也站起，“三叔，三嬸。”

有點奇怪，“三叔還沒好嗎，這都過去好久了。”

一說這個王霞表就不太好，不過上說著，“年紀大了，也就恢復的慢，不礙事兒。”

顧青蕪哦了一聲，“這樣。”

沈窈也有幾天沒見過三先生，只覺得他狀態沒有糟糕，但似乎也沒好轉多。

王霞扶著他去曬太，沈窈他們就進了客廳。

坐了沒幾分鐘，大夫人從外面回來。

打扮的珠寶氣，踩著小高跟，徑直進了客廳。

沈窈看的真真的，從三房夫妻倆旁邊經過，眼神都沒給他們一個。

等進了門看到顧青蕪也在，大夫人愣了一下，面上這才有笑模樣，“阿蕪回來了。”

也沒看顧淮川和沈窈，“上來，媽有話要跟你說。”

顧青蕪了下脖子，“不是又跟我聊孩子的事兒吧？”

大夫人表一繃，抬腳朝樓梯走，“讓你上來就趕上來，快點。”

顧青蕪轉眼看沈窈，無奈的撇了撇，還是跟著上樓了。

樓下只剩顧淮川和沈窈，有些話也就好說了。

沈窈說，“我剛剛去了偏樓，差一點兒看到你姑姑。”

顧淮川瞬間繃的表，他語氣中的不可置信很是清晰，“你見到人了？”

沈窈說，“那也沒有，只隔著門板說了幾句話，那個房間上了鎖，進不去。”

顧淮川追問，“你怎麼上去的，沒人攔著你？”

問完后才想起什麼，他左右看看，然后起，“回房間說。”

倆人上了樓，回到房間關上門，沈窈把如何上的那三樓告訴了顧淮川，然后說，“你姑姑說讓我管你要張照片，下次給送過去，什麼照片？”

顧淮川表有些復雜，半天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