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和顧淮川洗漱完下去，樓下還沒掰扯完。

大先生回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手機拿著翻來翻去。

這是一個很明顯事不關己的姿態，明顯是做給二先生看的。

這兄弟倆以前關系不錯，也不知昨天是怎麼吵的，就了這副狀態。

沈窈原本是想去餐廳，但是看了一眼外面。

二先生在大門口推搡那個人，人也來了脾氣，又喊又又罵，還一下一下的撲過來，對他又抓又撓。

那孩子跟到了門口，但是很明顯阻止不了兩個人的爭吵，就只在旁邊哇哇大哭。

走到餐廳的顧淮川又退了過來，“怎麼了？”

沈窈緩口氣，“也不能讓那孩子一直哭。”

顧淮川看出去，想了想，手搭在沈窈背上，輕拍了一下，示意去餐廳，“我來理。”

沈窈進了餐廳坐下來，過窗戶看向外邊。

顧淮川走過去，他不會哄孩子，站在旁邊很生的說了兩句。

那孩子本不聽他的，還是扯著嗓子嚎。

二先生這時候有點來了脾氣，在那人撲上來的時候一腳踹了過去。

人哪里頂得住他這一下，直接被踹翻在地，捂著肚子蜷在地上。

孩子被嚇得嗷一聲，撲向了的母親。

二先生有點上頭了，抬腳還要踹，顧淮川一把抓住他后領，一用力就將人給拉了回來。

二先生有點不樂意，回頭瞪著顧淮川。

從沈窈的角度來看，他應該是要罵人的，但也不知為何，一看到是顧淮川，又閉了。

顧淮川過去要扶地上的人，可那人似乎不領，躺在地上翻了個，被對他。

沈窈轉頭，見顧明玄從樓上下來。

原來他在家，還以為顧明玄一大早就出門了。

外邊鬧騰了這麼長時間，不信他沒被吵醒。

大先生也看到了顧明玄，直了腰背，沒多說話。

顧明玄沒去外面，過來在餐廳坐下，盛了碗粥。

他遞給沈窈，“吃飯，這熱鬧有什麼好看的？”

這種時候也沒辦法裝什麼都不清楚，沈窈問，“你不出去看看嗎？”

“不看。”顧明玄說，“他的事他自己理。”

再看一下外面，二先生已經罵罵咧咧的往這邊走了。

顧淮川跟那人說了幾句，隨其后回來。

進了客廳，二先生里依舊不干不凈，把外套了扔在沙發上，氣的哼哧哼哧。

他轉過頭來，一眼看到餐廳里的顧明玄，表一頓，而后有些掛不住臉。

顧淮川過來直接到沈窈這邊坐下，“那人沒什麼事兒，說一會兒把孩子送回去。”

二先生想了想還是走了過來，話是對著顧明玄說的，“我也不知道們發什麼瘋，居然找過來了，我之前給了一筆錢，確實是跟斷干凈了，估計是錢花完了，心里不甘心又過來糾纏我。”

顧明玄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吃飯。

二先生討了個沒趣，但也不太死心，又說，“我都很久沒跟聯系了，真的，今天過來，估計是被誰攛掇的。”

他這話說完，客廳那邊傳來一聲冷笑。

二先生像是被刺到了，轉頭瞪過去。

顧明玄放下筷子，話是對著沈窈說的，“我吃好了，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他站起往外走，二先生沒忍住，了他一聲，“阿玄。”

顧明玄理都沒理他。

他走了，二先生也在樓下待不下去，轉上了樓。

沈窈和顧淮川吃好起，就見大先生還在沙發上坐著。

手機已經被放到了一旁，他靠著椅背，明顯走了神兒。

……

顧淮川今天行程安排的比較滿，在公司開了兩個會，代一些工作，就下樓上了車。

約了個合作商，在遠郊的高爾夫球場。

眼瞅著時間湊，他車子開的有點快。

出了市區，放在一旁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起來，那邊是葉家夫人，聲音很溫和，“阿川，今天有沒有時間，方不方便過來，婉婉說有點想你了。”

顧淮川說，“今天不一定有時間，這兩天都比較忙。”

這話倒不是搪塞，是真的忙。

葉夫人啊一聲，“是嗎？”

說，“昨天你叔叔說看到你在醫院，你們家里有人住院了，嚴不嚴重？”

“還好。”顧淮川說完瞟了一眼后視鏡，后邊有兩輛車從市中心一直跟到現在。

他車速不慢，一般的車都不可能這麼一路跟著。

他皺了眉頭，正常該直走，但前面的路口他突然一打方向盤，拐到旁邊的路上。

這路口沒有紅綠燈，那倆車隨后跟著轉了彎。

如此一看便也就明白，這兩輛車是奔著他來的。

顧淮川對著電話那邊，“阿姨，我這里有點事，先不說了，有時間我會去看婉婉。”

葉夫人哦了一下，明顯有些失，“行，你忙吧。”

還有話要說，但顧淮川沒心思聽了，直接掛斷，把手機扔向副駕駛，腳下的油門踩到底。

他這里加速，那兩輛車也一樣。

七扭八轉的兜了一會兒，那兩輛車還是追不舍。

最后顧淮川一打方向盤，拐進了小路。

小路的路況不好，全是石子路，車子顛簸的厲害。

顧淮川快速在心里盤算，這一片有塊地之前政府打算開發，路面挖掘了一半，不知怎麼的項目被停，那挖的全是大坑的路面沒修復，就一堆爛攤子扔在那兒沒人管。

他直接將車開往那邊。

好在他對這里還算是悉，轉了幾個彎，也就開到了那一塊。

顧淮川一直沒降車速，甚至還提速了。

那兩輛車也沒注意別出，只以他為目標追上來。

一直等開到近，顧淮川突然一打方向盤。

兩邊是雜草和石子堆，當然了，也有大坑。

方向盤打的太快，車子有點失控，直直的朝著石堆沖過去。

顧淮川子稍微側了側，避開方向盤，腳下剎車猛踩。

車子沖上石子堆，一下子減了速，可隨后就聽砰的一聲，后面的車子撞了上來。

劇烈的撞擊使得慣加大，顧淮川只覺子不控制，直接朝前撲去。

即便有安全捆綁，他還是重重的撞上了前面。

好在提前避開了方向盤的撞擊，就算頭暈眼花，也知道并沒多大的傷。

不過兩秒，他聽到不遠傳來砰砰砰的連聲。

不用看，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那兩輛車追在他后，看到前面無路，肯定也是跟著打方向盤。

一輛朝他這邊，一輛打向另一側。

跟著他過來的，撞了他的車。

而另一邊，路邊長了半人高的荒草，遮掩了后邊挖的深坑。

那車子只以為急避險開往路邊，卻不知那邊也是險。

那幾米的深坑，車速不低，直接沖下去，即便不要他命，也夠他喝一壺。

顧淮川坐在車上緩了一會兒才解開安全帶下車。

后邊那輛車的司機還伏在方向盤上，應該是了傷，人哼唧哼唧，靜聽著就不對勁兒。

顧淮川沒管那麼多，拽開車門，將他從車上拖了下來。

那男人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他里有，也不知是撞上方向盤臟了傷，又或是口腔里不小心咬傷了。

顧淮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們是什麼人？”

男的哼哧哼哧，說不出一句話。

顧淮川抬腳踩在他口，稍稍用力。

原本他就呼吸不暢，再來這麼一下，臉都憋紫了。

顧淮川又問，“誰讓你們來的？說不說？”

那男人張大，像是一條瀕死的魚，半晌后才蹦出一個字，“說。”

顧淮川松開他，男人用力的吸氣，嚨像是破風箱，刮出難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