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說過這句話。

但是之前的語氣和表，和現在的完全不同。

明明是一句質問的話，卻讓楚昭的心跳了一拍。

“我還想問呢，到底是誰欠誰啊？”低下頭嘟囔。

燕行失笑，“你難不還想說，是我欠了你的？”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誒，被繞進去了。

他扶額，總覺得這個孩子在牽繞著他，甚至影響了他的判斷和想法。

燕行深呼吸一口，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外公外婆的家——”楚昭說了一半，突然瞪著他，“為什麽要告訴你啊？”

“你外公外婆的家在這附近。”燕行說，“你已經告訴我了。”

楚昭抿了抿，剛才怎麽就……告訴他了呢？

“孩子都是這樣的嗎？心變化就像E國的天氣，上一秒還是晴天，下一秒就下暴雨。”

“大叔，別說的好像你本不了解孩子似的。”

“我確實不了解。”

如果他了解的話，當初就不會輸給楚宴了。

看著這家夥臉上的表，就知道他在想別的人了。

是男人，還是人？看樣子應該是人，他在想誰？

楚昭莫名地醋意十足，轉過頭，生氣地說：“是嗎？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聖，有過很多朋友似的，而且你年紀這麽大了，肯定結過婚了吧？”

“臭丫頭，說誰年紀大呢。”燕行角搐。

天掛在邊的不是“大叔”，就是“年紀大”，這小丫頭就這麽討厭他？

“當然年紀大了，足足比我大了二十一歲，你以為你自己還年輕嗎？”楚昭反駁。

“糾正，是二十歲。”燕行自己也很鬱悶，虛歲這種東西到底是誰發明的？

“多一歲一歲有區別嗎？大叔！”

“你這丫頭……”燕行氣得想要揍。

但是想歸想，他怎麽可能下的去手？

鬼使神差的，他手住了的臉蛋，然後往臉邊扯。

“唔——你幹嘛啊！”

看見小丫頭臉上終於出了慌張的表，他愉快地笑了：“也沒什麽差別啊。”

“什麽沒什麽差別？！”楚昭瞪眼，也踮起腳去掐他的臉，“你看看你，簡直就是老樹皮！我這才是年輕的臉蛋，膠原蛋白滿滿的！”

但兩個人同時愣住了，心裏浮出了同樣的疑問：我這是在幹嘛？

他們一起鬆手，轉，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你……”

“你……”

同時開口，又同時無話可說。

“我……我才不跟你計較呢！”

明明夜風很涼，楚昭卻覺得渾發燙，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丟下一句不算吵架的撒，狼狽逃走。

跑回帳蓬，捂著自己的小心髒。

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肯定是剛才跑得太快，心跳才這麽快的，嗯，肯定是。

一千五百米大氣也不，跑得比男生還快的楚昭心這麽對自己說。

“姐……”

楚昭言翻了個，他看著楚昭，“你……大晚上的出去了？”

“呃，是啊，我去……上了個廁所。”楚昭心虛地說。

可惡，心虛個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