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05.03/是二更 我能進來嗎？……

等黎威走, 程清覺收到黎霧的信息。

梨子：[你和我爸剛剛在外面說什麽，嘀嘀咕咕的。]

梨子：[你們兩個還能正常說話？]

程清覺看了眼手裏的服，在沙發上坐下來。

CQJ.：[你爸爸給我拿睡。]

梨子：[哦哦哦。]

梨子：[我爸有點刀子豆腐心。]

程清覺看完黎霧的消息，聽到不遠主臥傳來的聲音。

黎威和蘇麗不知道因為什麽起了爭執, 不過說是吵架, 倒不如說是互相揶揄，他聽到蘇麗的笑聲, 貌似是被黎威說的話逗笑了。

程清覺收回目, 落眸看向手裏的手機。

CQJ.：[你爸媽是不是很好？]

黎霧撿了枕頭，塞在自己前, 趴著玩兒手機：[對呀, 我爸媽特別好。]

梨子：[他們兩個是自由。]

梨子：[當時我姥姥還為難過一陣我爸爸，覺得我爸爸是窮教書的，養不起我媽。]

CQJ.：[然後呢？]

梨子：[然後我爸就死皮賴臉。]

梨子：[我姥姥就答應了。]

CQJ.：[嗯。]

梨子：[對了, 你可以學我爸死皮賴臉！]

梨子：[程清覺先生，任重而道遠【心】]

CQJ.：[嗯。]

黎霧的臥室門沒關嚴，擡頭，往不遠的門看了看。

梨子：[對了，等會兒要我去找你嘛？]

CQJ.：[等會兒？]

黎霧擡手蹭蹭鼻尖, 手機放在邊, 發了條語音過去。

聲音低低的, 又很：“就是等下等我爸媽睡著了。”

程清覺手機放在耳邊, 有點被這種清的聲音到，咽了咽嗓子, 再擡眼看不遠的主臥。

剛剛黎威說的話他還沒有忘。

他又咽了下嚨，打字：[不用了。]

“不用”？黎霧盯著屏幕反反複複看這兩個字，覺有點不像程清覺的作風。

照往常, 他應該是在發之前，就給發“霧霧，來嗎”，“等下來嗎？”，“霧霧？”。

黎霧盤坐直，瞧著屏幕，咳了咳嗓。

一直等到十二點半，黎霧差不多確定，主臥的父母已經睡了。

抱著枕頭悄悄下床，旺財跟著走到臥室門口，打開了一點門，探頭探腦地看過去。

沙發上的人果然還沒睡，屏幕亮著，不知道在手機上看什麽。

半推開門，繞出去，走了兩步，程清覺如有所覺，擡頭看過來。

他掃了眼主臥的方向：“怎麽過來了？”

怕拖鞋發出聲音，黎霧著腳，程清覺看了眼，手去的腳踝：“不冷嗎？”

男人修長的手抓在纖細的腳腕，黎霧莫名覺得他自己腳踝的這個作有點。

抱著枕頭往後撤了半步：“不冷，就是來看看你。”

程清覺坐在沙發上，擡頭看。

黎霧瞧他上的老頭衫，有點想笑，不過又憋住了。

不過他穿這個也是好看的。

彎腰湊近，嗅了下他上的味道，又看著他的眼睛說：“是不是我爸威脅你不讓你找我。”

趴得有些近，程清覺忍不住，勾了的後，讓站得更近一點：“叔叔說不讓我找你。”

他的手在的後，弄得有點，黎霧放輕聲音：“那你就真的不找我了？”

“嗯，”程清覺聞到上的味道，“我怕你爸把我攆出去。”

程清覺：“他好不容易看我的時候沒皺眉。”

黎霧往主臥了一下，挨著他坐下來：“我可以陪你一會兒。”

白天神張了一天，黎霧陪了一會兒，有點困，靠著程清覺的肩膀想睡過去。

程清覺覺到肩上的重量，偏頭看了一眼，左手托著的臉頰把輕輕扶起，再之後把自己的被子抖落在沙發旁的地毯上。

黎霧迷迷糊糊睜眼，覺到他把自己放在沙發上。

撐著眼皮看過去：“怎麽了？”

“看你困了，你躺一會兒，我睡地毯上。”

黎霧家的沙發確實窄，兩個人躺不下，更何況也害怕被突然出來的黎威或者蘇麗看到。

一個睡沙發，一個睡地毯，真被看到好歹能解釋。

黎霧側臉蹭蹭沙發，因為困，說話的腔調都有些含混：“我們大明星是不是沒有睡過地板......”

已經躺下的男人，聽到趴趴的聲音，很不明顯地笑了下。

片刻，他緩聲：“嗯，沒有睡過朋友家的地板。”

黎霧了，左手垂在沙發邊沿，閉著眼睛，嗓音困頓：“從來沒想過你會是我的男朋友，也沒想過你會睡在我家客廳的地板上。”

程清覺平躺看天花板，旺財窩在他的臂彎裏，仰著頭打了個哈欠。

他淺淺應聲，忽然沒有覺得比哪一刻比現在更好。

“黎霧。”

他了一聲，發現沙發上的人沒有回應，他轉過去，看到已經睡著了。

孩兒頭發散著，的發垂下一些。

他看了會兒，忽然擡手，了搭垂在沙發邊沿的手指。

他上的服確實是全新，大小也合適，應該是特意挑了大號的服，甚至領子蹭人皮的標簽也幫他剪掉了。

“黎霧，我很喜歡你，”他低聲笑，垂眸去看懷裏的旺財，“而且好像也很喜歡你家。”

......

程清覺第二天早上的飛機，和張揚一起飛南城。

雖說活是在晚上，但彩排妝造需要一定的時間，黃銘要求的是，下午兩點之前，他必須回到出發的酒店。

黃銘的車敞開著，就等在酒店外。

程清覺和張揚到地方，先是下了來時坐的車，再直接上到黃銘等候的車上。

黃銘坐在靠窗的位置，反複看手機上的消息，幫他核對行程表。

聽到上車的靜，擡頭看了一眼：“喲，回來了，大忙人。”

“.........”

程清覺了帽子，淡淡回應：“回來了。”

黃銘又看他一眼：“真兒大不中留。”

“而且真行，”黃銘掃一眼他上，“出去兩天，穿得跟花蝴蝶一樣，以前怎麽沒見你把品牌給的服天天往上穿。”

程清覺已經坐在了位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理虧，沒頂。

黃銘手裏的行程表往後翻：“黎霧什麽時候回來？”

閉目養神的男人睜眼：“半個月後，要在家再呆段時間。”

說完他看向黃銘：“你也想讓早點回來？”

黃銘：“不是我想，是你想，我看你人回來了魂兒沒回來。”

程清覺閉目往後靠了靠，覺得自己魂兒確實沒回來。

他咽了咽嗓，想起來這次拐過去一趟，只親了一次，有點難。

半個月後，黎霧從桉城到北城。

程清覺近期的活都集中在北城，前天晚上過來，給打過電話，問要不要過去玩兒。

黎霧跟家裏的兩位商量了一下，得到允許回到北城，當天晚上給程清覺答複，程清覺就讓張揚買了票。

到北城之後先了回趟自己的那個小公寓，收拾了一些東西，拎了個小行李箱，再繞到文枚，找了趟七七和小鹿。

兩人還于水深火熱的牛馬生活，見到，拉著去樓下廁所瘋狂吐槽了十分鐘。

晚上六點，黎霧從文枚打車，往程清覺在的酒店去。

張揚等在樓下，給了一張房卡，代了兩句房間號之類的注意事項，便急匆匆地回了活現場。

程清覺正在不遠的會場參加某個頒獎活，看了眼手裏的房卡，先一步拎箱子上樓。

上了樓，坐著看了會兒電視，想起行李箱裏的服。

去文枚的時候，小鹿給了幾套小子。

小鹿喜歡買一些襯百褶，偶爾看到好看的會給和七七也帶一份。

之前小鹿給的兩套，都直接寄到了桉城的家裏，放在櫃，沒穿過。

現在坐著無聊，手機不好玩兒，平板也在充電，沒辦法畫畫，想來想去，準備把服拿出來試試。

起去找服時，順手給程清覺發了條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等了兩分鐘，沒人回，又發信息給張揚。

張揚回得很快，說自己還在會場，沒和程清覺在一起，說活還要一兩個小時才能結束，程清覺大概要很晚了。

想到還要等很久，黎霧更覺無聊，起往行李箱的方向走。

帶過來常穿的幾件服都被拿出來，掛了起來，剩下還有一些放在行李箱裏。

從最下面翻出來包裝好的服，拿去浴室試。

小鹿一共給了三套，連著試了兩套，都覺得怪怪的。

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很短，子短，上也短。

等試到第三套，徹底覺得非常不對勁，走出浴室去外面拿手機。

打開三人小群。

梨子：[@小鹿]

梨子：[小鹿，你桌子上的服是給我的嗎？]

梨子：[覺好小呀@o@]

小鹿：[真的嗎？]

小鹿：[怎麽會，我買的是你和七七的尺碼呀。]

但黎霧確實覺得不對勁，站在客廳，看鏡子裏的自己，黑百褶和白襯。

子偏短，擺在大中上部，上也往上，出一截細細的腰線。

服其實正經的，但因為尺碼小，莫名看著有點的。

小鹿：[呀！你是不是拿我架子上的那幾套了！]

小鹿：[@梨子]

小鹿：[那個是我最開始下錯單了，買的最小號。]

小鹿：[我正打算過兩天把它退了。]

黎霧扯了扯上的服，就說嘛，覺得不對勁。

剛剛往上穿時，看了眼標簽，但尺寸不是用常用標準標注的，沒看懂。

有一米六五，穿最小號當然小，但因為材纖細，穿得下，所以反應出來，就是擺格外短。

黎霧低頭回小鹿的信息，往沙發的方向走，準備拿了自己的服回浴室換下來。

剛彎腰拿起沙發上的服，玄關傳來刷卡聲。

往後扭頭，看到推門進來的程清覺。

男人剛參加完活，上的黑襯還沒有換下，扣子解了兩顆，松松垮垮地掛在上，襯的和上的子一樣。

看到程清覺，程清覺當然也看到了。

看到程清覺眼神落在上，玄關線昏暗，襯得他眸也暗。

他反手上房門，把剛勾了一半的領帶扯下來，著。

黎霧不自在地拉了下子：“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要到很晚？”

程清覺走過來，目自始至終都在上：“我早退了。”

後面的活不太重要，知道來，當然提前回來了。

黎霧又拉自己的子，指了下浴室：“我朋友送我的服，買小了，我去換下來。”

而且因為他不在，剛剛試服的時候懶，沒有穿。

白襯有點，不知道程清覺有沒有看到。

程清覺眼神還在上。

離上次去家，又有半個月沒見，很想。

“什麽朋友送你的服？”

“小鹿，”黎霧右手的服往前遮了遮，“雜志社的，之前跟你說過。”

程清覺嗯了聲，又問：“幾件都是這樣的服？”

黎霧：“對，喜歡這樣的小子...”

兩人對視幾秒。

程清覺彎腰把手機放在茶幾，視線終于從上偏開了一點：“嗯。”

黎霧抓起沙發上的服：“那我先去了，等會兒再出來。”

幾步推開走到裏屋的浴室，推開門進去，砰砰跳的心才終于落下來。

可能是有段時間沒見，忽然見面有些生疏，自己又穿這樣，剛剛有點張。

站在洗手臺前，平複了幾秒，往鏡子裏看，還是覺得自己上的白襯有點了。

輕輕呼氣，把脖子上的黑短打領帶解下來，正準備上，後房門傳來響。

轉看過去，看到程清覺推開門，站在門口。

“我在換服。”嗓音虛啞。

“嗯，”男人看著，眸稍沉，半秒後，“我能進來嗎？”

黎霧看了眼他的腳下：“...你已經進來了。”

兩人間的氣氛僵持兩秒，程清覺緩緩落手，虛掩上後的門。

他從始至終看著，嗓音稍顯沉啞：“如果你不同意，我現在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