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商牧之側頭看了一眼，

“現在就去？”

梁棲月擡起下假裝研究相機，實際上是在等他開口陪自己一起，

“你管我。”

說著，但沒。

“嗯。”商牧之走過來，把完水的紙巾丟到邊上，真不打算管的樣子，只淡淡地說，“山上天黑的早，早點回來。”

梁棲月愣了愣，瞪了他一會兒。

商牧之神平靜，“你這樣看我幹什麽？”

“……”梁棲月沒再說話，氣鼓鼓地背著相機設備自己去了後山。

剛剛過中午，後山的游客很多，但假山石頭後面那一塊確實沒人靠近，有個穿著道袍的年輕男人正坐在殿外的涼翻著書。

大白天的，梁棲月有點不好意思溜進去，又因為有人守著連把相機拿出來都有點不敢。

商牧之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站在殿外面，太那麽大也不知道避開，相機一會兒擡起來一會兒又放下。

他走過去，故意踢了塊小石子到那邊。

梁棲月轉過，看見是他，表立刻變得有些高興的樣子，但很快又故意板著臉，自以為很冷酷地說，

“你來幹什麽？”

商牧之看了眼手裏的相機，沒答話，只走過去，牽起空著的一只手徑直往殿外那邊過去。

梁棲月嚇一跳，剛想甩開他說這邊不讓游客靠近，就看見原本在廊檐下翻書的那個年輕道士站起拿著拂塵朝商牧之做了個打招呼的作，然後說，

“等你半天了。”

梁棲月愣了愣，擡起頭看商牧之。

商牧之沒看，只是很牢固地牽著的手，朝著年輕道士點了下頭，開口說，

“麻煩了，我太太想看看這邊。”

年輕道士笑笑，甩了下拂塵，“殿不大，半個小時夠不夠？”

商牧之低頭看梁棲月，問，

“夠嗎？”

梁棲月立刻點頭，“夠。”

一進殿裏，梁棲月先沒問他怎麽能讓人放他們進來的，立刻開始抓時間一邊拍殿的壁畫一邊認真看裏面房屋的搭建構造。

之前翻過不關于青雲觀的文獻資料，有些記錄很詳實，但近距離眼觀察還是不太一樣。

殿裏不算大，可半個小時也沒辦法完全仔細看完，幸好帶了相機。

到了時間剛才讓他們進來的那個道長在門口扣了扣木門，提醒時間到了。

梁棲月很不舍的出來，走之前又拍了好幾張照片打算跟姜穎他們炫耀一下。

告別的時候只顧著看拍的照片，商牧之跟那個放他們進來的道長講話，聽起來好像是很，等走遠了梁棲月才開口問，

“為什麽你能進去？”

商牧之還牽著一只手沒放開，視線看著前面，輕描淡寫地說，

“老爺子跟這邊。”

梁棲月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樣子。

商老爺子信這些，倒也不奇怪，而且依著他在港城的地位估計誰都要賣幾分面子。

兩個人沿著山路走了會兒，梁棲月一直單手托著相機，忽然意識到點什麽，有些不自然地甩了下手，掙開來。

商牧之停下腳步，轉過頭看，

“這就過河拆橋？”

梁棲月怔了下。

牽個手就過河，甩開就拆橋？也太會扣帽子了。

但只是抿了下，大方的應下來，

“我又沒求你幫我。”

商牧之點頭，看了一會兒，面平靜地挑了下眉，

“好。”

晚上在道觀留宿，梁棲月其實拍完照就想下山，但白天才被扣上過河拆橋的帽子又不好再找他開車帶自己回去，于是索在房間裏開始看趙芷發給的那些文獻。

工作的時候時間倒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天黑了。

商牧之不知道在道觀裏閑逛什麽，晚上才回來，進屋後就去洗澡了。

房間裏有浴室，但隔音效果非常不好。

梁棲月聽見他在裏面洗澡的聲音，找了副耳塞塞上。

第一次在道觀裏過夜，多還是驗有點不一樣。

梁棲月看文獻看到一半發現有一段是西班牙語，需要翻譯，否則沒辦法繼續看下去。

已經晚上十點，也不好找人幫忙翻譯。

放下筆記本，商牧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洗完澡但沒上床，只在邊上的木桌那坐下，手裏拿著本房間裏隨便放的什麽道家書在翻，看上去也不怎麽認真。

梁棲月頓了頓，靠著床頭看他，商牧之似乎也察覺到的視線，擡眼看過來，眼神平靜地，跟對視著，也不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的燈是暖黃的有點暗的緣故，梁棲月莫名覺得有點尷尬，清了下嗓子先開口打破沉默，

“你是不是還不困？”

商牧之看著，點了下頭，手上隨意地固定著書的某一頁，說，

“嗯，睡不著。”

“那太好了。”梁棲月語氣有點高興。

“好？”商牧之眉梢擡了擡，把書合上，站起慢慢往床邊走，剛準備繼續開口說話。

“我記得你是不是會西語？”

梁棲月從床上爬起來，拿起剛剛關上的筆記本，很信任的給他，

“有一段文獻你能幫忙我翻譯一下嗎？這個點我不太好找人幫忙。”

“……”

商牧之看著放到手上的筆記本，難得的有些沉默。

“我先去洗個澡，你慢慢翻譯，不著急。”

梁棲月說完，拿起邊上的服去了浴室。

石膏昨天晚上才拆，梁棲月洗的很慢。

出來的時候穿的是道觀這邊準備的道袍，材質還舒服的，下擺的子沒穿，上就像子。

但房間沒有吹風機，邊頭發邊出去。

商牧之拿著電腦坐在床邊，好像已經剛剛翻譯完了。

梁棲月走過去，先湊上前看電腦屏幕，

“這麽快？”

那今晚就能看完文獻了。

“嗯。”商牧之看了一眼，視線短暫的在出的脖頸間停留了兩秒，又移開。

梁棲月很放心的走到他跟前，手去拿筆記本，

“我看看。”

商牧之擋開的手，擡眼看，沒作。

“怎麽了？”梁棲月不解的看他。

“沒。”商牧之臉上表很平靜，拿著筆記本，漫不經心地說，

“還差一點。”

“那你快點呀。”梁棲月催他。

商牧之沒說話，只看了一會兒，慢慢開口說，

“先說好，我今天是不是幫了你兩次？”

梁棲月想了想，白天能就是殿裏實地勘測也確實是他幫忙，于是點了下頭，

“是吧。”

“那你打算怎麽回報我？”商牧之問。

梁棲月不太願，皺眉說，“舉手之勞，你怎麽這樣。”

“嗯，我就這樣，你第一天知道？”商牧之看著，淡淡地說。

梁棲月不想跟他辯駁這些，想了想說，

“你打算怎麽收取報答？”

商牧之看了兩秒，把筆記本合上，丟到一邊，手按著的腰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圈在月退間。

“現在就？”梁棲月警惕地看他，察覺到點危險，“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商牧之把拉下來，放在上，擡眸看著，臉上沒什麽表，但按著的往前了，很正經地說，“睡不著。”

“……”梁棲月很明顯的到了，臉立刻紅了，“這裏是道觀……”

“那又怎麽？”商牧之語氣平淡，手掌了後頸的，隨意地說，“道士又不是和尚。”

“……我不，”梁棲月紅著臉，用力的想去掰開他的手，掙紮了下，但被很輕易地翻過倒。

商牧之俯半跪在跟前，作很嫻的擡起一條拉向自己。

梁棲月上的石膏已經拆了，立刻往後退，用另一只去踢他肩膀，咬牙罵他，

“你還是不是人。”

商牧之把拉到自己跟前，抓著的手簡單地吻了下，低下頭，不怎麽在意地說，

“隨便吧。”

梁棲月很快被今口住，肩膀往後，手去扯他的頭發，不知道是想把人推開還是想拉近。

溫熱的鼻息讓人有些難。

頭頂的電流好像不是很穩，頭頂的黃燈發出點的聲音，一會兒很亮一會兒又暗下來。

商牧之做什麽都是很用力，連最的地方也一樣。

鼻梁的骨抵著。

梁棲月很張地抓著剛才放在床上的圖紙，眼圈慢慢變得有些紅。

很快的。

商牧之終于離開了點，眉骨和鼻梁上都被裏氤氳的水霧開，看起來有些狼狽。

梁棲月吸著鼻子，還沒有點沒反應過來，但臉卻完全的因為過度的呼吸頻率而紅。

商牧之擡頭看，又用手指分開，然後著的月退把人拉進，近距離地看紅的臉，出手剮了下薄紅的眼尾，讓也看著自己，神慢慢變得有些嚴厲，開口說，

“怎麽弄這樣？明天道館裏的人都要知道了。”

梁棲月看著他臉上的水霧，愣了愣，眼圈慢慢紅的更厲害了，終于忍不住似的開始很低地哭出聲，

“那怎麽辦，我說了不要的，都怪你。”

以前很這樣，明明都能控制得很好。

商牧之沒說話，只看著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好像信了他的話被嚇到了一樣，一邊泣一邊又在他手下被被撥。

“滾開。”

聲音不穩，又開始推他，但臉卻埋進他脖頸裏，很慢地呼氣吸氣。

商牧之作頓了下，手上停下來，打了一下，開口說，

“這麽喜歡罵人？”

梁棲月不說話，只咬了他一下，牙齒一點也沒客氣。

商牧之好像不怕痛一樣，著的後頸把人從肩膀裏拉出來，捉住的腳腕，看著說，

“知道怎麽用嗎？”

梁棲月看著他，袍子下月複起伏了下，踩了他一下，有些嫌棄的說，“知道……”

商牧之看著，手掌從腳踝位置慢慢握到的膝蓋，再次俯下今口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