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沈星微就笑不起來,房中充滿了哀哀的哭喊,黏膩的水聲不斷,不停地喊賀西洲,仍阻擋不了他的肆意撻伐,每回覺已經是極限了,累到不能再承,卻被他親著耳朵低聲哄一哄,就又順從地全部接。
很多聲“星星”“寶貝”灌進耳朵里,把的心臟裹得不風,結結實實地保護起來,用無窮無盡的。
沈星微在極度疲倦之下睡去,眼角的淚被輕輕吻走,連后來賀西洲抱著去洗澡的事都沒有印象,沉很深的夢境里。
沈星微夢到很久之前,父母還沒離婚的時候,媽媽會抱著年的,輕輕哼著歌:“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沈星微短暫地當過一段時間的寶貝,后來母親離開,就不再是了。比小兩歲的弟弟妹妹,在與吵架時狠狠推搡,大聲說:“你跟我們都不是一家人,憑什麼要住在我們家?”于是沈星微開始謹記,不是一家人,不能住在一起,再也不敢擅自打擾母親。
夢到自己在醫院門口徘徊,知道自己的心理可能生病了,所以本能地想要求醫,可是踏進醫院就要承擔各種花銷,病確診之后又不得不買藥治療,沈星微猶豫來猶豫去,最終選擇離開,在文店里買了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開始寫日記。
寫著寫著,日記突然張說話,對沈星微說:“你在干什麼?你已經很久沒有來寫我了,最近不想死了嗎?還是不想詛咒那個可惡的賀西洲了?這個世界難道還有什麼值得你留的東西嗎?”
沈星微怔怔地看著日記本,才發現自己手上并沒有筆,沒有往日記上寫一個字。
回答說:“我已經好了。”
日記本說:“什麼好了?”
“我的病啊。”沈星微說:“已經好了,痊愈了。”
緩緩睜開眼睛,已經是天亮,房間里的窗簾拉著,薄薄的空調被蓋在上,昨夜戰過后的經過足夠的睡眠和極其適宜的環境,已經恢復得很好。沈星微長手臂,在床上了個大大的懶腰,腳就到了賀西洲的,就蜷著腳趾頭往他上蹭了蹭。
沈星微回想著這個夢,翻來覆去想了很多遍,從澎湃的心漸漸變得平靜,忽然意識到,或許以后的夢里都不會再出現母親了。
曾經也在盼著母親回信息的日日夜夜中有過憤怒、怨恨、傷心,因此對一直沒有得到回信這件事難以釋懷,可是回過頭來想一想,這是母親自己的選擇。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新的兒,不想被過去牽絆,這并沒有錯。
沈星微也已經不是還沒斷的小孩子,不管被還是不被都已經長大,有了在這大千世界立足的能力。
爬起來,手去床邊桌子上的手機,這才發現手腕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套上了那只飄花鐲。沈星微用手指了,然后拿回手機回薄被中,與還在睡的賀西洲在一起,往他懷里蹭了幾下,進他的膛前,將母親的微信和通訊錄給刪掉,再打開瀏覽一頓搜索。
賀西洲還在睡,像是連著十天沒睡覺的豬,沈星微等了半個小時耐心告罄,肚子也得不行,就抬手掐他咪咪,“快點醒,別睡了,我好!為什麼這麼能睡!”
賀西洲被掐醒,低頭看了一眼,臉上還滿是惺忪的睡意,面無表地問:“你已經到頭眼昏花要從我上吃母的地步了?”
沈星微沒有跟他辯解,只是舉著手機爬上他的,興致地說:“這個月的月底有寶瓶座流星雨,你上次說帶我看流星雨卻沒有看到,這次我想看!”
第63章 “撞星。”……
寶瓶座流星雨的母是哈雷彗星。
沈星微在網上搜索看到的是寶瓶座δ南支流星雨,該流星雨會在每年的7月12日到8月19日前后出現,極盛日期是7月28日。而七月才剛剛開始,所以沈星微有大半個月的時間為觀賞這場流星雨做準備。
然而在一整個七月都很忙。
不知道是誰在里面推,與春明集團的調解超出尋常的順利和迅速,在月中就完,賀西洲委托律師撤訴,隔天公司就發布了新的公告。其容充滿方語言,大致意思是與沈星微達和解,并且經過嚴查證,證實了沈星微是這幅畫的創作者并與簽約合同,購買了畫的商用版權,一番話下來將鍋甩得一干二凈,表示公司也是被蒙騙的一方,已經向彭翰提出訴訟。
沈星微收到合同的那天,天氣正是明,反復將合同上的金額數了好幾遍,確認是七位數,登時開心地牽著小貓在客廳跳舞。
晚上賀西洲回家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客廳桌子上放著合同,因為這合同在擬定的時候他就看過了,所以并沒有在意,他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剛要喊沈星微讓下樓,轉頭就看見沈星微蹲在樓梯上,過欄桿出一雙眼睛瞄他。
不聲不響,像是從他進門開始就蹲在那里了。
賀西洲愣神幾秒,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合同,驚詫道:“天吶,這是誰的合同?上面的金額我沒看錯吧,是不是忘記點小數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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