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經理沒有空缺!」

顧祁森直接拒絕。

「那如果實在不行，創意總監也可以，對我那麼好，我真想幫幫吶，大哥——」

「非FB不可？」

顧祁森擰著眉，一臉若有所思。

「嗯嗯，韻兒姐姐說是FB的忠實，如果能夠負責品牌，一定會儘力做到最好的！「」

顧冉冉見他似乎有所搖，急忙信誓旦旦保證。

顧祁森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回杯墊上，骨節分明的大手在膝蓋上輕輕拍了拍，沉片刻才說：「明天給你答覆。」

「哦好的，大哥，那我就先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啦。」

他沒有立刻拒絕，就代表事有轉圜的餘地，顧冉冉馬上見好就收，拎包站起了。

「嗯，這幾天你也別到跑，在家裡多陪陪爺爺！」

顧祁森忍不住囑咐。

顧冉冉嗔：「知道啦，這還用你說嗎？倒是你，大哥，可別忘記自己的歸宿哇！」

顧祁森神微微一變，「嗯，快走吧！」

「行啦，我知道你忙，那大哥，明天晚上我找你吃飯喔。」

顧冉冉臨走之前，仍不忘把他的時間定下。

顧祁森不忍心拂意，於是只好點點頭：「嗯！」

……

顧冉冉離開后，顧祁森重新走回大班椅坐下。

抬腕看看錶，見距開會還有五分鐘，他索認真考慮起FB的創意總監人選問題。

原本這個位置，他是屬意沈輕輕的，可惜那丫頭竟不領，所以……

沈輕輕！

沈輕輕！

顧祁森念著的名字，不自拿起鋼筆，在白紙上龍飛舞寫下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沈輕輕，突然打了個噴嚏，醒了。

側著子手在床頭櫃到了手機，然後瞄一下時間：艾瑪，才睡不到一小時，怎麼就睡不著了？嚶嚶嚶……

——————

下午兩點，顧祁森開完會就給沈輕輕打電話。

電波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嘈雜，他不蹙眉，「在哪？」

「地鐵上呀！」

沈輕輕如實回答，「我去養老院看外婆，晚上再回來。」

「晚上才回來？」

一聽到這個答案，顧祁森瞬時不樂意了，「那我的晚餐怎麼辦？」

「啊？你的晚餐？」

沈輕輕訝異瞪大眼，很想直接反問，你的晚餐關我什麼事？

可到底還是沒這個膽，只「呵呵」笑了幾聲，說，「外邊那麼多五星級的飯店，只要你願意，大把好東西吃啦。」

「那行，下班后我去養老院接你，今晚一起在外邊吃飯。我還有事，先掛了！」

話落，他不等沈輕輕出聲，迅速將電話掛斷。

沈輕輕聽著「嘟嘟嘟」的忙音，不無語。

這男人，也太霸道了！

……

傍晚，顧祁森果真開車來了養老院。

沒想到他會來接輕輕，何思月笑得合不攏，只差沒將自家外孫打包送給他。

上車后，沈輕輕系好安全帶，歪著腦袋瞅他一眼，笑瞇瞇問：「顧總，你最近是不是良心發現了，要不然，怎麼對我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