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求過顧雷顧電,可那兩人超級死心眼,沒有顧祁森的命令,無論好說歹說,他們都把門守得死死的,本就沒給出去的機會……
哎!
沈輕輕窩在沙發里嘆了嘆氣,看樣子,這出國留學的機會得泡湯了!
嗚嗚嗚,趕明兒要是得到自由,一定要去廟裡算算,自己與顧祁森是不是天生犯沖,若不然怎麼一遇到他,就那麼多倒霉事發生?
嗚嗚嗚,可即使這樣,還是犯賤地喜歡著他吶……
尋思了好半天,都沒想到離開的辦法,眼見時間一分一秒迅速劃走,沈輕輕是真的再也坐不住了。
於是,只好起,推開門走出臺。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走「跳樓」這一步的,可現在看來,已經由不得,不是麼?
深呼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又重新回到房間里。
迅速扯下窗簾,用剪刀剪一條一條,接著像擰麻花那般擰,綁在臺的欄桿上。
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這才用布條纏住自己的腰,然後轉過,越過欄桿攀著大理石的牆壁慢慢往下挪。
隨著離地面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激,原以為萬無一失了,誰知,到二樓的時候,卻清晰聽到布料斷裂的聲音。
「啊——」
——————
顧氏集團,高管會議室。
顧祁森坐在主席位上,手中把玩著鋼筆,心不在焉聽著各部門主管的月度彙報,腦海中裝滿的,卻全是沈輕輕三個字。
沈輕輕、沈輕輕,惱人的沈輕輕……
死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究竟想通了沒有?
結婚這兩個多月來,他一直慣著、寵著,就只差沒把心給了,難道這樣還不知足,還想跟東方玨跑了?
離婚?
哼,孰可忍孰不可忍!
越想,顧祁森越覺得氣憤難平,不經意間,竟將手中的鋼筆往橢圓形的桌子用力一扔,「砰」一聲打斷了會議議程,當然也讓正在作彙報的某個高管臉刷地一下全白了。
「總……總裁,是不是我哪裡講得不好?」
對方戰戰兢兢問,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惶恐。
顧祁森緩過神,意識到自己為了沈輕輕居然開會都走神了,不暗暗低咒一聲,表面卻是不聲朝那位被嚇壞的主管點點頭,「沒事,你繼續!」
「……是!」
對方聞言,終於鬆一口氣,不過表現得更加賣力了。
會議繼續進行,大約過了十分鐘,顧祁森放在桌面的手機突然震了震,提示有電話進來。
他一看是顧雷的號碼,深眸一瞇,旋即作了個暫停會議的手勢,按下接聽鍵。
在場的主管們見狀,生怕打擾他,一個個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們非常有默契地豎起耳朵,八卦地想知道究竟是哪方神聖打來電話,居然讓他們家大BOSS破天荒在開會的時候接了?
當然,這還不夠跌破他們的眼鏡,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在聽完電話后,竟倏地站起,連話都顧不上說,急匆匆出門了。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會……到底還開不開了?
————
顧氏醫院。
「啊,醫生,輕點,輕點!」
顧祁森火急燎原趕到顧氏醫院,還未進病房,就聽裡邊傳來孩苦兮兮的慘聲,他下意識擰擰眉,推開門。
眼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醫生,正在給躺在牀上的沈輕輕打石膏。
「既然知道疼,跳樓的時候怎麼就不惦著點?」
「哎呀,這不是沒想到嘛。」
沈輕輕扁扁,有些小委屈。
若這個世界有早知道,那也不會有那麼多不如意的事發生了……
嗚嗚,寶寶心裡苦,寶寶不說!
「這次算你運氣好,下面是草地,要不然,可就不是只崴到腳那麼簡單了。」
醫生看著,搖搖頭。
沈輕輕腦袋,繼續問:「可是醫生,我崴到腳也嚴重的呀,瞧,還得打石膏呢,弱弱滴問一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呀?」
「兩周吧,這兩周左腳記得不能水。」
「啊?還要那麼久啊?」
沈輕輕聞言,鬱悶死了。
「嗯!」
醫生一邊說一邊輕輕拍拍的腳,「好了,你注意休息,有什麼事按鈴。」
「謝謝醫生。」
沈輕輕朝微微一笑,餘瞥到門口進來的男人,角邊漾起的笑容倏地僵住。
醫生注意到的表變化,也跟著回頭,就見顧祁森雙手袋闊步走來。
稍稍愣一下,隨後才恭敬地打招呼:「顧總!」
「嗯!」
顧祁森輕輕頷首,視線卻是落在沈輕輕打著石膏的左腳上,眉頭不自覺皺起,「況怎樣?」
醫生趕忙彙報:「回顧總,沈小姐雖然沒骨折,但韌帶和腱都傷到了,所以給打了石膏,大約兩周后就好了。」
「好的,謝謝。」
顧祁森微微一笑,在醫生想說「不客氣」之前,又繼續補充,「對了,這段時間請更用心照顧。是我太太!」
「啊?」
未料到這長相討喜的孩兒居然是他們顧總的太太,醫生十分驚訝,但很快,便接這個事實,臉上又堆滿了笑,「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夫人的!那顧總,如果沒其他吩咐,我先退下了?」
「好,慢走。」
顧祁森點了點頭,示意離開。
不一會兒,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他們兩人。
「哼,你來做什麼?」
一見他,沈輕輕就來氣,乾脆鼓起腮幫子,轉過頭不搭理他。
顧祁森深眸微微瞇起,劃過一抹複雜的愫。
他沒有出聲,而是走到牀頭,在牀沿坐下。
因他的靠近,沈輕輕不淡定地咬了咬,突然,一隻大手扣住的下頜。
「你——」
正想罵他,小臉就被他扳過來,與他四目相對。
及男人那雙像夜空一樣深邃、神的眼眸,沈輕輕心跳驟時了半拍,睜著骨碌碌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像是要看到他心裡去。
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無聲傳遞著對彼此的,像是誰都捨不得開口去打破這一份難得的和諧。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祁森才的臉,沉聲訓斥:「長翅膀了?跳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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