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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簪雪》 第172頁

黑夜莊嚴而肅穆,給所有士兵臉上都蒙上了一層壯烈的彩。

然而就在這時,長街上忽然響起踏踏馬蹄,東廠和金吾衛臉一變,皆如驚之兔,拔刀相向,以為是對方派來的增援。

待到那影沖出白霧,勒馬于宮門前,張的就只剩金吾衛了。

東廠為首的是個姓侯的千戶,此人是錦衛撥過去的,后因能力出眾,很得趙庸重用。

他翻下馬,道:“鎮大人!您來得正好,大理寺和刑部栽贓陷害,濫用職權,竟敢夜闖深宮拿人,宣平侯的兵馬更是圍了東廠,他們這是要造反!”

金吾衛統領馮嶺長得橫眉豎眼,黝黑的皮他看起來頗有幾分關公的公正,他大刀一杵,沉聲道:“大理寺和刑部宮拿人,有正經文書,也有閣批紅,東廠能拿出來,自然也能進,若沒有,那才是擅闖宮廷!要造反的究竟是誰?”

“你——”侯千戶攥手,看向霍顯,“霍大人,您可有督公的消息?”

霍顯搖頭,問他:“義父可事前吩咐過你們什麼?你們召集人馬圍堵皇宮,是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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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千戶心急如焚,將霍顯拉到一旁,小聲道:“宮里況不明,我擔心……大人你知道,真要讓刑部和大理寺逮到罪證,督公下了獄,恐怕就難出來了。”

霍顯明白了,這是自作主張呢。

趙庸一經出事,他自己可能還不是最擔心的,東廠和趙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些拴在他繩子上的螞蚱才最惶恐。

他拍了拍侯千戶的肩,道:“別急,我進宮看看。”

霍顯有宮牌,是順安帝親自賜下的,他可以在任意時候進宮,無需報備,如今順安帝還沒死,他這塊牌子就是值錢的。

馮嶺猶豫地瞟了眼他后的錦衛,霍顯道:“放心,人留在外頭,我自己進去。皇上還病著,我去看看,馮大人也要攔麼?”

衛和軍向來不對付,聽他胡言語,馮嶺冷著臉將牌子拋還給他,手一抬,命人開了宮門。

司禮監的辦差大院,燈火通明,嚴峻的形勢與皇宮外不分上下。

刑部侍郎負手而立,怒斥道:“我刑部拿人有理有據,諸位這是什麼意思?違抗律法,可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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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笑瞇瞇地說:“藺大人,您這話就嚴重了,刑部拿人是有理有據,可這上頭了皇上的金印,不合章法吧。”

刑部侍郎道:“皇上如今昏迷不醒,我雖無皇帝金印,但有三司蓋章,還有閣批紅,緝拿審訊綽綽有余,要你個小太監教我做事?”

侍仍舊著張笑臉,十分沉得住氣,正開口時,遠遠見一人闊步而來,他仿佛見著了救星,兩眼都在放,“鎮大人。”

話音落地,對面眾人如臨大敵。

霍顯走過來,拍了拍那侍的腦袋,道:“真熱鬧啊,你瞧瞧你,又不會說話了吧,瞧把咱們藺大人氣的,藺大人年過半百,若是撅在這地兒,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侍忙給了自己一掌,“對對對,怪奴婢,都怪奴婢,還大人莫生氣,不如進屋喝杯茶?”

刑部侍郎看著霍顯就來氣,霍家老二慣來不會說話,時跟個悶葫蘆似的,不拿正眼看人,再大些會說話了,但說的都不是人話。

造孽的話刑部侍郎已然說膩了,他不理霍顯,只說:“喝什麼茶,快讓趙庸出來,你若再攔,便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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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早就慌了,此刻不過強撐著,他笑說:“督公昨夜寒,還沒起呢,藺大人別急啊。”

霍顯側過子,抵咳了聲,低聲音道:“義父在哪兒?”

侍面,“屋里睡著呢,真是昨夜了寒,睡前剛用過藥,已經命人去喚了,鎮大人,您說這什麼事兒啊?究竟是大事還是小事,您給奴婢一句?”

霍顯笑,“放心吧,能有什麼事。”

屋里只點了一盞油燈,伺候的小太監要再點,被趙庸手攔了。

他不喜

小太監扶著他下榻,說:“督公風寒未退,還起著熱,奴婢著人去請了太醫,刑部的忒沒有眼力見兒,嚷嚷個沒完。”

趙庸喝著茶,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得疲憊不堪。

他已經老了,這個年紀,本可以安晚年,可這些年他不肯懈怠分毫,死死把著東廠,看著皇帝,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在他們眼里,一個沒有的太監,無非也就是貪慕權利罷了。

他啞聲道:“太醫不用來了,外頭的人也都撤了,讓刑部的等等,咱家這就來。”

小太監大驚,“督公,這——”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束照了進來,霍顯道:“義父。”

他闔上門,形容匆匆地說:“義父,我已經召集好了東廠和錦衛,您說一聲,我們就打,刑部和大理寺這群畜牲,這是要玩命!”

趙庸看著他,眸晦暗難明,說:“這次刑部占理,我若真跑了,就是逃犯,豈非更合他們心意。”

霍顯抿直角,道:“難道我們就這樣認了?”

“他們是有備而來,所列罪證,牽扯到朝中許多員,這是要斷我出路,但也因此,他們一時半會兒定不下案子,如今走,實為下策。”他沉默許久,才說:“霍顯,你與義父說實話,這次的事可有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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