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餐的時候,寧葉初對著對面吃飯的周暮寒說道:“我明天早上要出去一趟,要去做產檢。”
周暮寒低頭吃著飯,沉聲應道:“我陪你去。”
寧葉初夾著菜的作頓了頓,將菜夾至碗中,平靜的聲音說道:“隨便你。”
可只有清楚,這句話從周暮寒的里說出來,竟然還能令心里泛起漣漪。
從發現懷孕到現在,曾無數個夜里夢見過,期盼過周暮寒陪去做產檢的形。
因為第二天一早要做產檢,寧葉初很早就睡了。
周暮寒在書房里一直忙到了夜里十一點過才上床的。
躺到床上,聞著寧葉初上散發出來的香,讓他莫名覺得心安。
周暮寒手小心翼翼的將寧葉初抱到懷里,看著安寧的睡,他就看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寧葉初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過了,點開手機里的鬧鐘,昨天是調了鬧鐘的,難道是這段時間睡懶了的緣故,手機里的鬧鐘響了都沒有聽見嗎?
寧葉初洗漱完下去時,就看到了周暮寒頂著一雙黑眼圈坐在客廳里喝咖啡。
寧葉初早就見慣了他一整晚一整晚的工作到很晚的形,倒不覺得奇怪。
昨夜睡得沉,不知道的是,周暮寒抱著一整夜,忍著難了一整夜。
周暮寒看著已經收拾好的人說道:“先去吃早餐吧。”
寧葉初淡然道:“今天要做的項目不能吃早餐。”
周暮寒看了眼時間:“這個點了,不吃東西不嗎?”
被他這麼一說寧葉初確實了。
寧葉初:“吃了東西檢查就不準了。”
周暮寒放下手中的咖啡:“那行,先去,過了我在附近給你買。”
今天是星期一,來醫院里做產檢的人很多。
寧葉初錯過了和醫生預約好的時間,也只能拿著單子去排隊了。
排隊都是周暮寒的保鏢在排,過以后,保鏢將的送去采樣間,周暮寒就去給寧葉初買早餐了。
寧葉初看著周暮寒走遠消失在醫院走廊里的背影,心里升起一暖流。
來醫院都是和醫生約好時間直接來的,沒有走過這些流程,所以就算平時一個人來也不覺得什麼。
可今天到這里排隊才知道,產檢都是有人陪的……
寧葉初手著小腹,幸好,今天周暮寒來了。
寧葉初坐在婦產科走廊的休息座椅上等待著結果。
突然,聽見有人喊了的名字。
寧葉初抬起眸子尋找聲源時,就看見了唐文欣手中拿著一張單子站在婦產科的門口。
寧葉初眼睜睜看著唐文欣朝走近,的心里莫名的生生流出一酸之意。
唐文欣笑盈盈的走到寧葉初坐的位置,居高臨下的看著寧葉初,看著微微隆起來的小腹,笑道:“寧小姐,好巧,你今天也來做檢查嗎?”
這里是婦產科的門口,唐文欣對說話時,用的是“也”。
寧葉初只覺得心底的酸升騰到了眼底。
眼眶也開始酸了。
這病,好像是懷孕以后就有的。
心里一有點緒就都表到臉上來了。
寧葉初看著唐文欣拿在手中還沒有收起來的B超單子,生生的對出一個笑臉:“唐小姐懷孕了嗎?恭喜唐小姐。”
唐文欣欣然的接道:“寧小姐是第一個知道我懷孕的人,也是第一個恭喜我的人,謝謝。”
寧葉初的視線從唐文欣手中的單子移到的臉上:“唐小姐婚期訂了嗎?訂在什麼時候?到時候通知一聲,我有空的話跟暮寒一起去喝杯喜酒。”
唐文欣聽出話語里的諷刺,也不生氣,自顧往寧葉初邊的休息椅里一坐:“結婚的喜酒可能寧小姐暫時喝不到了,不過……等孩子生下來了,可以請你來喝滿月酒。”
唐文欣說著,竟然就笑了起來。
笑得寧葉初的心里一點一點在滴。
這時候,保鏢帶著寧葉初的檢查結果過來了,寧葉初看見保鏢后,立馬逃似的站起來:“唐小姐,我檢查做完了,我就先走了。”
寧葉初剛抬腳移開,唐文欣就朝喊:“寧葉初,你怎麼不問我孩子是誰的?”
寧葉初依舊沒有停住腳步。
現在只想趕離開。
什麼都不要聽說的,離開就好了。
離開回到家里,周暮寒把關在那棟別墅里,就什麼都不用知道了。
唐文欣三兩步走到寧葉初面前,擋住了的去路。
保鏢忙走過來將唐文欣隔開。
唐文欣看著寧葉初低著的頭,笑得更得意了。
甩開保鏢攔住的手對保鏢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這麼攔著我?”
保鏢毫不理會道:“小姐我不管你是誰,請你離我們太太遠些。”
唐文欣輕哼一聲。
然后,看著禮儀鏡子里,走廊那邊提著餐盒走過來的男人。
唐文欣臉上的囂張立馬轉換了弱。
“寧小姐,對不起,我肚子里懷的……是暮寒的孩子。”
的聲音弱弱的,甚至帶著哭腔和可憐。
寧葉初一時只覺得五雷轟頂。
這一個月里,一直克制著不讓自己想起唐文欣和周暮寒從夜總會坐車離開的那一幕。
“寧小姐,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和暮寒的婚姻的,我只求你,求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孩子生下來我也會自己養的,我們不會打擾到你和暮寒的生活,求你原諒我和暮寒,是我們對不起你。”
寧葉初的眼角終是沒忍住。
破碎了。
是心碎。
夢也碎了。
寧葉初抬起頭看著提著餐盒站在唐文欣后的男人,看著他一言不發,看著他擰的眉心。
寧葉初含淚對他笑道:“周暮寒,聽見了嗎?恭喜你啊。”
然后,看著人演技蹩腳的轉過去,淚眼梨花的對著男人搖頭道:“暮寒……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今天也來醫院做檢查……”
周圍突然引來了不圍觀的人,寧葉初的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環境迫得不過氣,又想吐了。
寧葉初手捂著,尋著出口的方向,快步沖出了人群。
周暮寒忙吩咐保鏢:“去跟著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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