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安見牧時景出來了,趕上前來攙扶:“大人,您可算出來了,熱水已經備好了。”
牧時景走路一瘸一拐的:“幸好今日還要上早朝,不然就要多跪上一日了。”
則安嘟囔著:“國公爺罰您也是應該的,夫人都要跟您回來了,愣是生生給人家氣跑了。”
牧時景用另一只手打了則安腦袋一下:“咱們兩個誰是主子。”
則安幽怨地低下頭,每次沒理都只會用這句話堵他的。
“對了,夫人在何過夜可打聽到了?”
則安:看吧,關鍵時刻還得是我。
“不用打聽了,夫人昨晚就派了淺心過來向國公夫人請安,說是許久不曾回娘家了 ,想要在喬府陪陪爹娘,國公夫人允了。”
牧時景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今日十三,后日乃是拜月節,中午要進宮赴宴。”
晚上更是全家團圓拜月的時候,就會回來了,這兩日就讓好好陪陪爹娘也好。
則安看了牧時景的想法:“大人,夫人說要在喬府多住幾日,國公爺親自點頭,國公夫人更是直說應該的。”
所以,拜月節應該也不會回來了。
這算盤珠子是拉不起來了。
牧時景一聽,壞了。
也不酸不麻了,也不用則安攙扶了,簡直是健步如飛,恨不得直接用輕功飛出‘定國公府’。
“快走,不然上我爹這事恐怕無法善了了。”
他今晚真的不想在祠堂過夜了。
則安在后面一路小跑跟著。
您面對夫人的時候要有這機靈勁兒,昨晚也不用在祠堂跪了一下午加一整晚,連飯都沒混上一頓。
“夫人所畫的簪子和手環送到‘金玉閣’了麼?”
“小的昨日下午就送去了,并告訴掌柜的這是大人要的,要盡快而且暫時不要對外售賣。”
牧時景這才趕洗漱換服,坐著馬車去上朝了。
喬悅凝在喬府也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等起來時,喬府眾人都已經吃過早飯了。
“淺心,現在難得爹娘對我管束不嚴了,我帶你出府玩兒去。”
上次出去有牧時景在旁陪著,去的都是京中富豪高才會顧的店鋪,沒甚意思。
“夫人,你是想......”
“沒錯,之前我要你在‘錦繡坊’定制的服和鞋子拿出來,今日本姑娘幫你上妝。”
淺心也是有些激,趕翻箱倒柜的將那兩套服鞋拿出來,和主子換上。
喬悅凝先幫淺心上了妝,然后才到自己,對著鏡子鼓搗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怎麼樣?”
淺心圍著喬悅凝轉了一圈:“這......這真的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奴婢保證,若是您這打扮和大人站在一起,還不一定誰俊俏呢。”
主要是夫人這雙桃花眼,男子裝扮也為添不,顯得風流多,看著都要淪陷了,夫人現在看向的一個眼神都能讓神魂顛倒。
喬悅凝頭發用深藍繡云紋嵌青玉的發帶高高束起,里面穿了一件領束腰的月白長袍,鎏金的蹀躞穩穩扎在腰上,掛著一塊白的玉佩和月白繡雙魚的香囊,蹀躞上面還掛著一把致的匕首,外面套了一件寬袖繡云紋的深藍長袍,正好蓋住匕首,同樣深藍的子,一雙黑靴子,手拿一把折扇,好不風流。
還將自己的柳葉眉畫了劍眉,加了鬢角,妥妥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夫人,您怎麼還變高了些?”
喬悅凝張一笑,右手拿著折好的扇子點了點抬起來的左腳上的鞋子:“喏,這可都是它的功勞,怎麼樣,你家公子出去能不能收獲一群姑娘的芳心!”
淺心都要變星星眼了:“當然可以,為何奴婢的鞋子沒有長高?”
喬悅凝尷尬一笑:“疏忽疏忽,下次讓安娘子重新按照我這鞋子的標準給你重新做一雙。”
淺心墊高了,就得是侍衛了,可淺心連劍都拿不穩,這樣好,就是個小廝的模樣。
淺心嘟起了:分明就是自己想‘吃獨食’!
淺心也對著鏡子照了一下,十分滿意,也不能夫人一人好看,也還可以,紅齒白的年郎模樣。
“走,我帶你出去玩兒,聽說今年京中拜月節要組織一個大型活,現在正是報名的好時候,我們看看去。”
喬悅凝已經等不及了,這模樣出去就是人站在面前也不一定敢認呢。
“夫......付公子。”
淺心差點又稱呼錯了。
喬悅凝拿扇子敲了一下淺心的肩膀:“剛出門就給我改姓,我姓喬,喬公子,你淺,當著其他人的面千萬別出錯。”
淺心重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公子。”
二人來到‘朱雀大街’,這是京城最正、最寬廣也是最繁華的一條道路,早晨小商販出攤、晚上收攤都能看到上朝、下值的來往員。
‘錦繡坊’與‘金玉閣’都坐落在‘朱雀大街’,而們的目標今日并非是這里,只不過是想要嘗嘗‘朱雀大街’旁的攤位小吃,路過幾次,喬悅凝聞著味早就想嘗嘗了,這次只有和淺心,也就不必擔心到阻攔了。
“聽說這活是朝廷舉辦的,意在與民同樂,百姓與員皆可參加。”
“是,往年上元節這‘朱雀大街’上燈火通明,無論是貴人還是平民都會出來賞燈,這拜月節就消停了許多,今年是朝廷為了鼓勵這些經商的百姓們,給他們創造一個掙錢的機會。”
“我還聽說皇上可是準備一份厚禮,若是誰當選了第一名就能獲得,無限男年齡皆在二十歲以下,皆可報名。”
“對對,據說這評判之人皆是我朝的員,還有首輔大人在呢。”
“那到時候不能參加也要來看看。”
......
喬悅凝和淺心正坐在一餛飩攤上吃著骨湯餛飩,聽到了攤子上其他客人的議論,皆是關于拜月節當晚的活的。
“公子,你說得可是這個?”
喬悅凝‘欻’一下打開了折扇:“沒錯,走,我們也去報名,拜月節當日我們就這副模樣出來,想來也不會被人認出來,我很好奇皇上的厚禮。”
“公子,您不是開玩笑的吧,大人當晚可是要來評判的。”
淺心總覺得這是在老虎邊瘋狂試探的愚蠢玩法。
“他在又如何,我會怕他不!”
喬悅凝往桌子上扔下幾個銅板:“結賬。”
“走,我們報名去。”
淺心嘆了一口氣:大人,您什麼時候能把夫人哄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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