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喬悅凝起得早了些，主要是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實，做夢被人追了一夜，又跑了一夜。

可一睜眼，牧時景還躺在邊。

是不是睜眼的方式不對，重來。

果斷迅速閉上眼睛，又了才重新睜開，只見那人還頑固的躺在旁，只不過翻了下，側躺著睜眼看著。

“凝兒，你醒了，你晚上睡得不好，要不要多睡會兒？”

像是許久不曾一睜開眼就看到他了，頗有些不習慣，更何況還是如此關懷的語氣：“不用了，你怎麼沒去上朝？”

“今日告假了。”

什麼！

喬悅凝氣短，總覺得這樣的牧時景不太正常：“你怎麼又告假了？昨日不是才……”

才告過假麼。

“凝兒昨日才遭此劫難，了驚嚇，為夫定要陪陪你，還要將想要害你的人查清楚，不然怎能安心上朝。”

喬悅凝：“……”

這還是牧時景麼！

有此疑問的不止喬悅凝一人，閣中的諸位老臣也是頗多。

“牧大人怎麼今日又告假了？連續兩日可不像是牧大人會做出來的事。”

“誰說不是呢，這麼多年，你們何時看過牧大人告假，搞得我想要告假多罪惡一樣。”

“就是就是，要說啊這了親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了，有人味了。”

“京中現在誰人不知牧首輔的夫人傾國傾城、弱柳扶風，要我有個這樣貌又有才的夫人，恨不得天天告假。”

......

有牧時景陪著，喬悅凝吃了有生之年第一頓難以下咽的早飯，早飯過后，喬悅凝想要讓重回幫著約一下馮知秋繼續相談一下，奈何牧時景一直跟著，只好先放棄了。

“凝兒無事，不如我們手談一局，上次與你下棋還是第一次見面時。”

喬悅凝無奈點頭，就沖今日這架勢，也不敢拒絕呀：“好，淺心備好棋盤、棋子，我與夫君來上一局。”

真希你趕上朝當值去，你無事，我還有事兒呢。

你就這樣陪著我是有心了，可有點虛，心里沒底。

牧時景讓喬悅凝執白子先下，這纖纖玉手也看不出竟然還會下廚做飯做菜。

幾個回合下來，喬悅凝抬頭看向牧時景：“夫君有何事想問就問吧，我并沒有想瞞你什麼。”

喬悅凝想到昨晚他與百里銘所說的那些話，定會懷疑自己與百里銘有過什麼，可自己真心沒有印象。

易地而，若是有一子與牧時景這般，可萬萬沒有牧時景這般淡定，果斷不能接一個男人心里有過白月或是朱砂痣的存在。

這個時代又不像是后世覺得對象、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兒，這里可是了下手都要別人負責或者對別人負責的時候，心中有過的出現，可想而知是一件多麼重要、嚴肅的事，在這里一定是要有潔癖的，不然等待的就是與更多的子共一個男子的結局。

牧時景頷首：“我確實想知道你和百里銘之間的事，除了家人，還是頭一次聽人喚你‘凝兒’，如此親近。”

不然，我這心里總藏著一火，不僅想燒了百里銘那個瘋子，也想燒了你。

喬悅凝一怔，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夫君，我不是瞞你，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何百里銘要如此說，明明我與他昨晚是第一次見面。”

牧時景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心窩的酸并沒有減，反而有些加重，看來他們兩個之間的事還是問問百里銘較好。

之后牧時景的表變得異常嚴肅，沒有了往日的微笑：“凝兒，我還有一問，你可與北疆人有過恩怨，或是你可認識過北疆人？”

‘叮~’一聲，喬悅凝被嚇得在手中的白子都掉落在了棋盤上：“這事兒你可不能說，這要是讓上面人知道了搞不好判我一個通敵叛國，還要誅我九族的。”

大禹與北疆才相安無事不過十數年，朝廷國庫至今都虧空的厲害，當今圣上是位民如子的好皇帝，即使國庫空虛都不曾加重百姓的徭役賦稅，想要憑大禹朝廷為大禹百姓撐起一片安樂祥和的家園。

但和平的來往之下暗流涌，北疆野心，大禹也并非沒有防范，警惕之心時時刻刻保持著。

前幾日從牧時景口中得知北疆使者即將到達京城，就連這個不在朝堂混的人都知道北疆人此行來勢洶洶，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牧時景見表就知道沒有說謊，是真的不認識什麼北疆人，更不可能結仇了，平日明亮、漂亮的桃花眼中沒有心慌和心虛，只有單純的驚嚇和恐懼。

“凝兒你可知，把你從‘江樓’打昏劫持出京的，后又被另一方人馬殺死在地的人乃是北疆人，可北疆使者團一行人還要有將近半月才能到達京城，你說你不認識北疆人，可他們為何要劫持你？若說是因為你的份這也說不過去，畢竟你這兩次外出都是扮男裝，足以以假真了，哪怕悉你的人可能都認不出來。”

牧時景又一思索：“你最近這幾日出門可曾得罪過何人？看起來比較奇怪，或者長相、材比較怪異的。”

他說的這幾日乃是喬悅凝從負氣離府回喬府開始算的。

喬悅凝知道此事嚴重，怪不得牧時景今日沒有上朝，反而留在家中陪著，看來是圣上的授意了。

還想榆木疙瘩不可能過了一晚上就開竅了，地興就算是對牛彈琴了。

仔細地想了又想，還是沒覺得自己遇到過什麼人，為此還讓淺心將重回了過來。

重回和淺心都站在夫婦二人面前，喬悅凝讓二人都幫著想一想，害怕自己有了：“自打回了喬府，每次出門淺心都明面上跟著我，重回則是暗中，我沒有任何印象遇到過什麼奇特的人，你們兩個也都幫我想想，不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就是與我肩而過，長相、材不像咱們京中人，有些特的，也都能說上一說。”

淺心跟喬悅凝一樣，什麼都不曾想起來，自打回了喬府出去，們主仆二人都是扮男裝從后門悄悄溜出去的，重回跟在暗，有人盯著、跟著們，喬悅凝一定會及時知道的。

只有參加活的那個晚上，重回得了喬悅凝的吩咐去調查馮知秋與那穿著補丁的李葉兒了。

“奴婢跟夫人是一樣的記憶，除了李珞繁姑娘，夫人還從未與任何人發生過齟齬。”

我家夫人格多好了，善良又麗，哪個眼瞎的會覺得跟過不去。

“大人，夫人，小人想起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