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與夫人的表都如此凝重,定是與夫人昨日被綁失蹤有關,重回也仔細回想著這幾日的細節之,他總覺得夫人問的問題總有答案在腦海一閃而過卻抓不住:
“大人,夫人,小人想起來兩個人。”
牧時景目喜:“何人?何時?何地?”
喬悅凝也著實好奇,自己怎麼就想不起來遇到過呢,就像想不起來自己認識百里銘一樣。
“就在‘江樓’,夫人說書的那日。”
“我和淺心都在,也沒有印象。”
牧時景:“......”
他和則安當時也在,他們也沒有留意到。
重回繼續回想:“因為那兩人就坐在夫人安排給馮公子的旁邊,我應夫人吩咐去喚馮公子前去相見,臨走時,特意看了那兩人一眼,當時只覺得奇怪,大堂那邊所有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只有那兩個人還坐在那里一不,桌面上既沒有瓜子皮,茶碗中也沒有茶水。
現在想來,他們的面相也確實不太像京城中人,有一人濃眉大眼很出彩,可眼窩較深,鼻梁較高,另一人形好似魁梧了些,與穿著有些不符。”
牧時景覺得八九不離十了,這兩人就是他要找的北疆人了:“哦?有何不符?”
“那兩人皆是普通百姓穿著,卻都帶著功夫,而且那個材魁梧的若是個鏢師還能說得過去,可鞋子確實是普通百姓所穿的,并非鏢師特制的靴子。”
在大禹,只有三種人的靴子是特制的,一種是靴、一種是軍靴,還有一種就是鏢師所穿的靴子,因為鏢師常年走鏢、押鏢絕大多數況下都是依靠步行,對靴底、靴面有很高的的要求。
“則安,你去刑部借個畫師回來,重回,你仔細想想你記住眉眼的那個人的模樣,告知畫師,讓他盡可能的畫出來。”
這樣他們才能盡快知其份,并且找到人,查到他們的目的。
“是。”
“是。”
則安和重回走了,淺心也知知趣的退下了,再次留下這兩個人四目相對。
喬悅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還是不知道他們綁我作何?我說書、他們聽書,也能聽出仇來?”
牧時景也猜不:“只有找到他們才能知曉究其為何了,在知道他們的目的以前,你就莫要出府了,太過危險了。”
喬悅凝很想答應,可是馮知秋那里自己不好總是失約。
“對了,重回所說的馮公子又是何人?你為何要約見他?”
這剛知道一個百里銘,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馮公子。
喬悅凝一僵,以為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沒想到細枝末節他都記得聽清楚,這要是不仔細解釋清楚,恐怕自己在牧時景眼中就要變水楊花的人了。
“那馮公子其實你也認識,就是八月十五晚上獲得了白銀五十兩的那位書生,他本名馮知秋,亦是‘首善書院’準備明年參加春闈的舉子,我聽了他的故事,又見臺下離他不遠有位著打滿補丁的姑娘滿目含的著他,他也偶爾會看向那位姑娘,心中便有了猜測,而后讓重回調查了一下他,......”
喬悅凝將馮知秋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牧時景想到那日有人跟蹤,竟不曾發覺,原來是重回被派去調查馮知秋了。
“他的況我已了解,可是凝兒你想作何我看不明白,若他真的像你所說這般,為夫都可以出手幫助他的。”
喬悅凝搖頭:“真需要你出面我早就告訴你了,不會扮男裝的和他接了。
他人窮志堅,心純善,你直接幫他會傷及他的面,我只是給他一份掙銀子多些的工作,與他平日在書院打雜也并無不同,皆靠他自己得來,養活他該養之人,擔當起該當之責。”
“那你想如何做?”
喬悅凝俏皮一笑:“夫君,覺得我所說的《西行取經記》如何?”
牧時景還是頭一次見如此靈又著頑皮的笑容:這是要夸獎和表揚的意思麼?
“說實話!”
好吧!
“實話實說,這《西行取經記》題材新穎,容深厚,比市面上流傳的鬼怪獵奇的故事彩的多,而且男老皆宜,而且經過凝兒口中所說出來讓人仿佛臨其境一般,有意境有趣味,很有意思,我要是個富貴閑人,定會日日去‘江樓’聽你說書。”
喬悅凝滿意地點了點頭,點評的還算中肯。
“正是如此,除了我暫時無人得知這書的下面是何容,其他茶館想要讓說書人說,也得是聽過我所講之后的,所以我就想口述,讓馮知秋代筆加以潤,先出一本上部流通于市面,與他三七分,他三我七,畢竟故事是我的嘛。”
牧時景看著得意的俏模樣,眼中渾然不知的染上了寵溺之:“你生為兒當真是屈才了,若是男兒,恐怕你外祖家的皇商都要拱手相讓,這大禹的首富也要改你的名字了。
我知道你的生意涉及了茶樓、布料,現在又要出書,還真不知道你的生意經會擴散到哪里去!”
喬悅凝這不是第一次與牧時景說起生意,畢竟二人在京中都有日進斗金的鋪子,一家鋪無所謂,再加茶樓還可以,現在大大方方的跟他談起自己要做的生意,他臉上沒有毫不贊同,心中還是微微驚訝的。
想外祖家乃是商賈之家,進京后隨著爹的位上升,娘親都不想親自打理自己的鋪子生意,都是將鋪子租了出去,就害怕被爹不喜,被同圈層的夫人們看不起。
“你不反對我經商?士農工商,商人可是排在最末等的人,更何況我還是你的夫人。”
牧時景將的疑和擔憂都看在眼中:“凝兒不必擔心我會限制你的自由和想法,士農工商,這是世人眼中的排位,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不也是開了‘金玉閣’嘛。
在我眼中只要是靠自己的雙手腳踏實地的賺銀子,賺該賺的銀子,不犯律法,都是我大禹的百姓。
更何況這幾年若不是商人們所上繳的稅款,國庫早就支撐不下去了,百姓們也不會如如今這般輕松了。”
他堅定地看著:“不要在乎世人的眼,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支持你,我們的婚事是彼此就,不是牢籠和枷鎖。”
喬悅凝的心此時此刻瘋狂跳,心口懷揣著的那只撞的小鹿就要跳出來了。
一直知道牧時景好看,卻從未覺得如此好看過,金的沐浴在他上,就像是由到外散發的金,神圣又溫暖,一直暖到了心坎里,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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