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手中拿著的饅頭嘰里咕嚕的滾到了牧時景腳邊。
牧時景端起水喝了一口:“你再說一遍。”
老五只好又重復了一遍:“夫人帶著府里的侍衛強闖和順王府,拆了和順王府的大門,打傷了王府所有的侍衛和小廝,指著王妃和晴郡主一頓罵,就連王爺都被罵進去了。”
“禹晴欺負邊的誰?”
牧時景上次套頭打人,是因為梁福舟背后給他使絆子。
“晴郡主沒有欺負夫人邊的人,用鞭子打傷了夫人。”
牧時景拍桌而起,那書在桌子上都被彈起掉到了地上,正好和那個饅頭作了伴。
“竟敢!
好一個禹晴!
好一個和順王府!”
老二、老六也是怒火中燒:“則安和知秋他們是死的嗎,竟然還讓夫人被打傷了。”
老五繼續說道:“早朝上,不僅有史彈劾了夫人,還彈劾喬史父子和大人您,說夫人擅闖王府、辱罵皇族,藐視皇恩,不將陛下和皇后娘娘放在眼里,陛下還宣了夫人進宮。”
牧時景覺自己要在這帳子里待不下去了:“這麼大的事兒,留在京城里的人干什麼吃的。”
才將消息傳過來。
此時已經攻打到王城,他將烏木奇朵也給了統帥,他也算是可以回京復命了。
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怕了沒有,更不知道傷的嚴重不嚴重。
“立刻收拾東西,我去打聲招呼,明日就啟程回京。”
“是。”
“是。”
老二、老六紛紛領命。
老五趕說:“等下,等下。
陛下已經置了晴郡主,撤銷了的郡主之位,還足了和順王妃。”
牧時景眉頭皺:“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你從頭到尾將話復述一遍,別有。”
老五按照來人的話完整復述了一遍。
老六比了個大拇指:牛炸天了,真的哥們,你是懂說話的。
老二也無語了。
牧時景:“......”
“說得很好,下回換個人吧。若是再有關于夫人的事是傳信兒過來的,你們都將來人帶到我面前來,我自己聽。”
“是。”
牧時景繼續問:“夫人傷況如何?”
“來人只說一鞭子下去就出了,都從夫人的衫滲出來了。”
牧時景的臉沉的不像話:“只是削去了禹晴的郡主之位真是便宜了。”
凝兒這算是與和順王府結了死仇了,京中人都以為和順王爺是個只知吃喝玩樂的閑散王爺,留胭脂地的紈绔,可他卻是對和順王十分了解的。
禹晴那睚眥必報的子就是隨了他的,和順王也不是表面那樣對權勢、地位不在乎的。
他們定會報了這次的仇,防不勝防。
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必須要回京去了。
“老二準備上幾匹千里馬,我們這次棄了馬車,日夜不歇趕回京城。”
“是。”
“老六,去準備些干糧和水。”
“是。”
“老五,你......”
老五已經準備好聽候吩咐了。
“你下去歇歇你的腦子和。”
“哦。”
牧時景先寫封信回京中,送到圣上手中。
“牧老弟,你真的要回去了?”
邢將軍得了信兒就趕過來問問。
牧時景正在整理自己帶過來的衫:“是,此行牧某的職責已經履行完了,是該回京復命了。”
“牧老弟,統帥和我的意思是等到這批糧食到達之后,你再行回京去。”
牧時景并不想等了,索要糧食的折子估著現在才到京中,等到糧草到達,那要最等上一個半月,就算他日夜不停歇,回到京中也要兩個多月以后了。
屆時喬悅凝出了什麼事兒,他追悔莫及。
只能怪和順王的表象深人心。
邢將軍從他的神就看出來牧時景沒聽進去,他只得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不是,牧老弟,我們都是一群武將,只知道打打殺殺,安北疆百姓這件事兒還是得由你這個首輔去做,不然你前腳走了,后腳北疆百姓起來,我們失去的這麼多兄弟不就白白犧牲了嘛。”
牧時景剛剛只是焦急憂心喬悅凝,現在冷靜下來了,想回京中的念頭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其實這安北疆百姓的事兒并不是他的職責。
但他為首輔,要為百姓們負責,北疆的百姓相比之下確實更要一些,凝兒要知道他拋棄了這邊的百姓,為了還未發生的事回京,也會看不起他的。
既然他不能回去,那就給和順王府找點兒事兒做吧。
“是牧某思慮不周了,邢將軍擔心的不無道理。”
牧時景朝帳外喊了一聲:“老二。”
老二就小跑進來了:“大人。”
“告訴老六他們,咱們暫緩回京。”
“是。”
老二雖然不著頭腦,剛剛大人還一副急得不行的模樣,這會又不回去了,他們是屬下,聽吩咐就是了。
“明日我們將對王城進行總攻,烏木奇朵也要被拉到陣前了。”
邢將軍轉了話題。
牧時景是不用上戰場的:“邢將軍,烏木奇朵若是起到了作用......若是沒有起到作用,的命也不用留了。”
當時凝兒和京中北城百姓患鼠疫折磨,那麼多的人命也都因而起,要不是還有大用,的命早就留在京城了。
讓再看一眼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國家已經是對的無上恩賜了。
翌日,大禹軍隊在北疆王城外陣的時候,將烏木奇朵也帶上了陣前。
“北疆的頭烏們,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北疆王最寵的公主,要是想要救,讓你們北疆王到陣前來。”
“孫子們,打開城門迎你們大禹的爺爺們進城,還能留你們一條命,不然等爺爺們殺進去,就算跪地求饒也只能隨你們北疆一起覆滅了。”
“北疆王,你最寵的公主就在這兒,你不來看一看嗎,這花般的兒,在寒風中凍著,忍心嗎?”
“你忍心,我們大禹的將士都不忍心了,你再不出來,我們就讓你兒暖被窩咯。”
后面傳來無數將士的笑聲。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不過是為了讓北疆王出來的計策,他們是不會真的對烏木奇朵做出什麼事來的。
大禹軍隊治軍嚴格,永遠不會像北疆軍隊那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王城城墻上一陣。
烏木奇朵著城墻上的那個影,眼中盈滿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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