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賤人?景又琳,你今天早餐吃的是大糞吧?”
陸淮序怒了,“滾滾滾,再在這里滿噴糞,我不介意讓人幫你洗洗!”
“我說錯了嗎?姜梨就是一只狗、一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你用這種下賤東西,只會毀了哪吒這個角,陸三,你一定會后悔!”
昨晚姜梨與陸淮序在一起的畫面,就像是一刺扎在裴照野心上。
現在確定跟陸淮序只是合作關系,他面緩和了幾分。
只是,聽到景又琳肆無忌憚地貶低姜梨,他眸又倏地凝結冰。
“閉!”
他厲聲將景又琳的聲音截斷,“我說過姜梨是我朋友,對我朋友放尊重點兒,否則,后果自負!”
陸淮序差點兒被裴照野這鬼話逗笑。
大嫂都已經發過分手聲明了,裴照野竟還說大嫂是他朋友,白日做夢呢?
景又琳氣得臉漲了豬肝。
越發恨死了姜梨。
只是,也是真的怕會失去一個月三百萬的生活費,不敢跟裴照野頂。
怨毒地瞪了姜梨一眼,就哭著跑開。
秦暮雪面也難看至極。
沒想到就在旁邊,裴照野竟會當眾維護姜梨。
尤其是想到,昨晚主獻吻,他僵在原地片刻后躲開了,甚至了服,低下高貴的頭顱投懷送抱,他都沒,更是幾乎要將滿的銀牙咬碎。
“裴照野,你不愧和景又琳是表兄妹,都有大病。”
姜梨沒想到裴照野會為了斥責景又琳。
不過,人心被傷后,不會再為這一點兒淺薄的甜頭心或者。
因為就算他偶爾愿意給一顆甜棗,也改變不了他一次次為了秦暮雪舍棄、傷害的事實。
“我再說一遍,你我早就已經分手,以后死生嫁娶,再不相干!”
“姜梨!”
裴照野眸中墨洶涌,極致危險。
姜梨沒再看他,抬腳就往錄音棚里面走去。
裴照野下意識就想追上去。
只是秦暮雪紅著眼圈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想到昨晚他承諾會在去世前一直陪著,他終究是沒追上去。
“表哥,我先走了。”
傅嶼洲是陸淮序親舅舅的兒子,陸淮序跟他打了聲招呼后,就跟著姜梨進了錄音棚。
錄音棚大門已經關死,傅嶼洲依舊怔怔地站在外面。
他打心底里討厭姜梨。
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的紅,他心跳都會變得嚴重不正常。
他告訴自己,應該是太不要臉,奪走了他的初吻,他生氣,看到,他才會心跳加速。
說服自己后,他從錄音棚大門上收回視線,就和裴照野一起陪著秦暮雪去了隔壁的錄音棚。
陸淮序真的太會提供緒價值了。
姜梨每錄完一段,他都會花式夸贊。
彩虹屁接連不斷,完全不重樣,夸得姜梨都不好意思了。
中途休息,姜梨去了趟洗手間。
冤家路窄,竟在洗手間外面到了秦暮雪、景又琳。
秦暮雪知道傅嶼洲與陸淮序是表兄弟,兩人關系特別好,剛才委婉地向他表達了想給哪吒配音的。
希他能讓陸淮序辭掉姜梨,好給哪吒配音。
可不知道他是走神了,還是怎麼回事,竟沒有回應。
肯定不能讓姜梨不要臉地霸占這麼好的資源,只能想別的辦法讓姜梨出局!
“姜梨,你必須主跟陸三解約,否則,我絕不會讓我表哥娶你!”
景又琳惡狠狠地盯著姜梨,咬牙切齒威脅,“你若不想被我表哥徹底厭棄,現在就去找陸三辭掉配音!”
姜梨覺得景又琳是在說相聲,忍不住諷刺地笑出聲。
“嫁給裴照野,是什麼很榮的事麼?我姜梨還沒那麼不擇食,非得要一臟黃瓜!”
“你……賤人,你說誰是臟黃瓜?”
景又琳氣炸了。
見慣了姜梨裴照野到走火魔、甘愿為他犧牲一切的模樣,是真的不敢想,會說他是臟黃瓜。
眼角的余不經意間瞥到了秦暮雪右手腕上的手鐲。
知道,秦暮雪這只手鐲特別珍貴。
頂級帝王綠材質,據說是傅嶼洲三個億拍下來的。
五年前,他與秦暮雪相認,送了這只價值連城的手鐲。
陸三與嶼洲哥哥是特別近的親戚,若讓他和嶼洲哥哥、表哥都認定是姜梨毀了這只手鐲,還欺負秦暮雪……
姜梨不僅無法給哪吒配音,還得被他們厭棄、報復!
注意到這里恰好是監控死角,景又琳連忙抬手,就試圖摘下秦暮雪右手腕上的手鐲。
景又琳所有的壞心眼,都寫在臉上,聰明如秦暮雪,一眼就看出了想做什麼。
這只手鐲,水頭真的太好了,喜歡得要命。
其實有些舍不得失去這只手鐲。
但更希姜梨被所有人厭棄、再無法翻。
也警惕著姜梨錄視頻。
見姜梨手中并沒有拿著手機,默許了景又琳的行為。
景又琳一把擼下了秦暮雪的手鐲。
姜梨正要抬腳離開,就狠狠地將名貴的帝王綠手鐲砸碎在地。
隨即歇斯底里尖,“姜梨,你這個賤人,你怎麼能又欺負小雪姐,還砸碎了的手鐲?”
“你知不知道這只手鐲有多珍貴?”
“這可是嶼洲哥哥送給的,價值三個億,就算賣了你,你也賠不起!”
“怎麼回事?”
裴照野、傅嶼洲、陸淮序恰好在附近,聽到聲音,他們連忙走過來。
秦暮雪一言不發。
只是半垂著眼瞼,如同高傲的紅玫瑰被無知的荒草欺侮,清冷又破碎。
景又琳則是勝券在握、蹦得老高,“姜梨真的太過分了!”
“我和小雪姐從洗手間出來,忽然沖過來狠狠地推了小雪姐一把,大罵小雪姐是不要臉的小三,還強行摘下小雪姐的手鐲,狠狠砸碎!”
“表哥,姜梨總是欺負小雪姐,你必須給小雪姐討回一個公道!”
“嶼洲哥哥,姜梨真的太惡毒了!這可是你送小雪姐的禮,你絕不能饒了姜梨這個賤人!”
“陸三,姜梨就是只不知廉恥、滿謊言的狐貍,給哪吒配音,只會毀了大家心目中的哪吒,你必須辭掉、封殺!”
“姜梨,你可真該死!”
傅嶼洲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碎片。
他倒不是心疼那三個億。
畢竟對傅家這種頂級豪門來說,三個億不過是雨。
他心疼的,是他的粥粥,是這只手鐲的意義。
這只手鐲,是五年前他跟粥粥重逢后,送給的相認禮。
可以說,除了小時候他送給粥粥的那塊平安扣,這只手鐲,是對他倆來說最重要的信。
而現在卻被姜梨毀了,他如何能忍?如何原諒?
他緩緩抬起臉,雙眸寸寸染,視線如同最鋒銳的刀,狠狠地刺在姜梨臉上。
“一回又一回,你總是欺負我的粥粥,誰給你的膽?”
“今天你若不能求得粥粥的原諒,我會把你送去警察局,以損壞巨額財為名,讓你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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